李明德上了马车便命车夫驾马,没有多余的留恋。
李宏文目送着李明德离去的方向,两行泪珠滚落下来,李宏基感觉自己的背湿湿的,便笑道:“大哥,你都这么一把年纪,怎么老是哭呀。”
李宏文抬头瞪着李宏基,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便沉下脸来。
“你懂什么,明德从来没离开老夫,而且此去路途遥远,这一路要吃不少苦,而且听说国子监的祭酒凶得很,这明德打小根本没读过什么书,这跑去国子监,他肯定要吃不少苦的,这国子监什么地方,你我没去过,但是听人说过,那里可聚集着全国有才之人,他们都是难相处的人,我们家明德肯定会受他们欺负的。”
李宏基一听,心里很慌,这个李明德现在可是他们李家的希望,千万不能有事,于是乎,他立即自动请缨。
“要不老夫追去,跟明德一起去京都。”
李宏文看了他一眼,冷哼着出声。
“你若去京都,肯定给明德添乱,你还是在南都好好看家吧。”
说完,李宏文完甩了甩衣袖,带着众人进府,徒留李宏基在原地发怔,他怎么会给明德添乱了,他明明就是想去保护明德。大哥怎么如此损自己,李宏基顿时来劲了,朝着李宏文离去的身影大喊。
“哎……大哥,大哥你别走,我们把话说清楚。”
……
张府。
一大早阵阵慌张的声音打破一日的安宁。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张信被吵醒,睡眼惺忪地看着自己房门被推开,只见张管家慌慌张张地找自己,他便起身,一面穿衣,一面问道。
“什么事,这大清早的吵吵嚷嚷的。”
“老爷不好了,少爷跑了。”张管家手里拿着一封信冲到张信面前。
张信刚醒,整个人脑子还混沌着,显得很淡定:“那个逆子不是天天都不在府上,大惊小怪的。”
张管家连忙将信递给张信。
“老爷这次不一样,少爷他这次去京都,你快看看。”
“什么?”张信顿时一惊:“那个逆子去京都了?”
“对呀,老爷你快看看吧。”
张信整个人被惊得呆住了,良久良久才反应过来,接过张管家手中的信,看完信,他忙是捂住胸口。
“赶紧,去将那个逆子给老夫捉回来。”
张管家一听,立即摇头。
“老爷,这去京都的路好几条,我等怎么找,有水路,陆路,还有每日官道,我们怎么去追,而且少爷已经跑了很久了,老爷你看这笔墨都干了。”
张信直觉得自己胸口很疼,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这个蠢儿子,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更没上过当,哪里知道世事险恶,这一次还跟李明德一起去京都。
这路途遥远,很是颠簸,劳累。
京城达官贵人无数,这小子自小便是混世魔王,若是冲撞了人,那可怎么办?
张信想到这些顿时觉得头痛,这个逆子尽是乱来,给他添麻烦,他立即朝张管家说道。
“快给老夫准备笔墨,老夫要书信给小姐,让她动员人找少爷,以防他在京都胡闹。”
“是。”
这边李明德和张子仁在码头汇合,李明德还不知道自己未到京都,自己的名声就在京都传开了,这个张信的妹妹便是花丞相的夫人,生了一儿一女花宇轩,花灵微。
这俩兄妹在京都可是有名的贵人,她一听自己表弟被李明德拐跑了,别提多气,便命人把消息散出去。
只要李明德到京城,谁得知道他消息,给她送消息,她便赏多少钱。
这李明德一时在京都火了,众人都觉得这从南都来的花花公子,惹了花小姐,这李明德得多坏,才能让花小姐不惜重金,要得到他的消息。
这花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有好人缘的人。
……
赵嫣然懒懒地起床,想到昨夜临睡前李明德来寻自己,便朝珠儿问道。
“珠儿,那个李明德还没外头等我?”
珠儿一怔,显然觉得不可思议,这李少爷会在外头等自家小姐吗?她不由轻轻摇头。
“奴婢不知。”
“什么?”赵嫣然显然对珠儿办事不利,很不满,美眸微微闭了闭,睁开瞬间,便坐到铜镜前梳妆,一面看着紧致里的自己,一面冷冷说道:“那个李明德常做的事情,不就等在人家府外,等着人家去见他嘛!他曾经不常常这么去见王婉柔的嘛!”
珠儿轻轻抿唇。
“那奴婢去问问门房。”
“去吧。”
赵嫣然百无聊赖地等着,珠儿很快便带了昨夜守夜的门房回来。
“小姐……”
赵嫣然淡淡撇了门房一眼,很是高傲地问道。
“昨夜李明德说什么了。”
门房也不敢说谎,便从怀里掏玉佩来给赵嫣然。
“李少爷让小的将这玉佩给小姐。”
赵嫣然起初并不在意,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旁的珠儿见状,便发出惊讶地声音。
“小姐,这不是您的玉佩……”
赵嫣然一听转过头,便见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玉佩,这玉佩是她母亲的遗物,她格外珍惜,可因为元夕赴约张子仁,自己不小心遇到了危险,幸好一位公子救了自己,但是自己的玉佩也不见了。
此刻见到这晶莹剔透的玉佩,赵嫣然整个犹如雷击,不可思议地看着门房手中玉佩,略带哽咽地问道。
“他还有说什么?”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