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明德,赵宾生瞬间怔了,这李明德什么时候形象气质都变了,他记忆里的李明德可不是这样的,不过错愕归错愕。赵宾生很快回过神来,朝旺天龙看了一眼,俩人对视了一眼,便有了主意。
旺天龙排众而出,走到李明德跟前。
“这一句对不出来,不代表其他的我对不出来,我们还可以比别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我们在挑一样比比。”
嗯?
李明德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了,这些人不服气,要耍赖了呀,那怎么行?当他李明德这么好欺负的吗?李明德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冷冷道:“这位兄台,你们连这一句都对不上,本少爷凭什么和你们比,你们想耍赖?”
“谁想耍赖。”旺天龙不服气,顿时面色沉了下来,怒视着李明德:“居然是比试自然是全部都要比,就比一个对子,你就想让我们认输,你把我们当什么?”
“那你们把我李明德当什么。”李明德气势不输旺天龙,声音也比他响亮几音分贝:“连这个都对不出比我绝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跟你们比。你们配吗?”
旺天龙他们确实对不出比李明德更绝的了,可他们是南都才子的代表,是芊芊学子们的脸,怎么可能就这么认输了,自然不甘心,更不服气,因此他们开始逼着李明德再比其他的。
“一句对子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对,万一是你那里抄来的,这样我们怎么服气。”
“李明德我们再比其他的。”
他们这么一叫屈,百姓们都投了钱的,自然不服气,也纷纷开口逼李明德再比。
“李少爷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可以耍赖?”
“必须再比试其他,不然没人服气。”
“而且谁知道你这对子是不是抄来的。”
李明德笑了,一双眼眸在众人身上环视了一圈,便沉声道。
“对不出来就是输了,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再跟你们比,假设今日是殿试,陛下给你们出的题,你们对不出来,你们觉得陛下会让你们考下一题吗?”
众人一听瞬间气焰全无,只有少部分人小声地嘟哝着。
“那谁知道你有没有作弊。”
李明德其实都不想理会这些人,向来文人都比较难缠的,今日终于见识到了,他勾唇一笑。
“若是不服气,可以去问张先生,他不仅仅是陛下的夫子,更是有名的大儒,他可是博学多才,博古通今,问问他我这句对子他哪里见过没有?本少爷在这里等着你们。”
“行。”旺天龙觉得找个有声望的人收拾李明德,自己自然不要做恶人,免得影响自己声誉,于是他神色淡淡地道:“那我们就请张先生来评评。”
话音一落有人尖叫出声。
“那不是张先生吗?”
张信回府带了一群小厮来捉张子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很是吸引人眼。
“张先生。”旺天龙,赵宾生等人立即冲到张信跟前,将他围住。
张信双眼到处看,搜寻张子仁的身影,然而没找到张子仁,他心急如焚,正心烦意乱,却有几个人围了上来,他正欲恼火呢,不由定眼一看,这不是方才背地里议论自己的几个学子吗?
张信心里很不爽,沉着脸,不冷不热地问道:“你们寻老夫何事?”
旺天龙等人朝他作揖。
“张先生,我们想请您听听我们刚刚对的对子。”
张信捋着胡子,淡淡颔首,表示同意。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无心水成冰。”
张信一听这前面这句绝了,这谁出的如此有水平,可听后面对的,不禁连连摇头。
“后面对得很一般,中规中矩,勉强合格。”
赵宾生感觉自己心疼,自己的对出来的句子,在张信眼里不出彩,不值得一听。
旺天龙虽然很不情愿说出来,可最终还是念出来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
“这是谁对的?”张信立即激动起来:“这个绝了,老夫看过那么多诗,读过那么多书,从来没见过这么绝美的对子,妙呀!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真的非常绝。”
“啪啪……”张信的话犹如几个耳光打在了旺天龙等人脸上,他们面色僵硬,半天都说不出话了,这个张信的意思显而易见,不需要在表达了,人家已经说的很清楚,从来没见过这么绝的句子。
张信对于有才之人自然不肯放过,面容里浮起笑意。
“不知是你们谁想到的,这绝妙的句子,老夫也想不出来,真是好生钦佩。”
得了。
人家张信都说钦佩了,那你们这群读书人算什么东西,敢再叫板,于是乎,赵宾生整个人都懵了,有些不敢相信,他可是南都最有才之人,怎地就被李明德这种人给打败了,心里很不甘心可又怎么样,人家张信一个大儒都服,你能不服嘛!不服就对出比李明德更绝的句子来,赵宾生整个人踉跄着后退,朝着张信连连失笑道。
“赵某输了。”
连赵宾生都服输了,其他人还能再叫嚣吗?自然是不敢的,也只能连连失笑,不敢在造次。
张信完全没明白过怎么回事,一脸错愕地看着几个神情失落的人,正在困惑之间,有人发出惨叫声。
“你们对不出来,那岂不是李明德胜了。”
“亏大家还捧你们,什么南都才子,真是丢脸,你们这种人还配称才子。”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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