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护士带来的这个好消息,苏月惊喜地几乎快跳了起来:
“什么?路泽醒过来了吗?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能接电话吗?”
“你先别着急,他才刚刚苏醒过来,现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只能偶尔说出几个字来”
只听护士有些疑惑地在电话里继续对苏月说道:
“但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我们也不太明白。问他是不是口渴了或是哪里不舒服,他都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
“那他说了什么字?”
苏月急忙追问道,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关于路泽的所有细节。
“我听她就说了什么苏?好像是这个字。”
听了护士的话后,苏月不由地停下了脚步,滚烫的眼泪顿时溢满了眼眶,她觉得此刻自己的内心充满了酸楚与感慨。
很显然,路泽是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没想到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首先想到的居然还是苏月。
纵使经历了身体上如此巨大的痛苦,路泽依然自始至终将苏月放在第一位。这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感动,也使她为自己内心的不坚定而感到深深地惭愧。
于是苏月极力控制住自己内心激动的情绪,对护士说道:
“刘护士,那个什么时候我可以和他说说话?”
“估计得再等等了,他现在才刚刚苏醒过来,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他是否会再度昏迷过去。所以至少还要在icu里观察四十八个小时,确定他的情况稳定后,才能让他转去普通住院部。”
“那我能过去探视吗?”
“这个恐怕不行。我们医院有明确规定,除专业医护人员以外,家属不允许进入icu探视。因为icu里的病人大多属于重症,且抵抗力低下,这样容易造成交叉感染,从而影响到患者的生命安全。”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听了护士的话后,苏月表示十分地理解,但却依然掩盖不了内心的失落。
不过这位年轻的护士似乎听出了苏月语气中的失望,于是她灵机一动,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吧,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对他说,我可以代你转达给他。这几天我可以为你们传话。”
“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啊刘护士。”
听了刘护士的建议后,苏月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明朗了许多,没想到这位护士姐姐居然如此地善解人意,一次又一次地在这种危急关头帮助自己与路泽。
于是在思索片刻之后,苏月对她说道:
“刘护士,那麻烦您帮我转告路泽,让他不要心急,安心休养,我这里一切都好,还有我会一直陪着他的,让他放心。”
“好,我明白了。一会儿我查完房就过去帮你转达。哦,对了”
这时,电话那头刘护士的声音听上去仿佛终于松了口气似的:
“那个因为路泽及时醒过来了,加上他的朋友也帮我们一起劝说他的母亲,现在他的母亲终于被说动了,同意暂时放弃让病人转院的念头。”
“那真是太好了,那个他的母亲现在情绪怎么样?是否有意识到病情爆发的根源是在于路泽的情绪?”
“唉说到这点,我们的医生也反复多次劝说她不要再刺激到病人的情绪,可是他的母亲却似乎依然固执地认为是我们医生的手术做得不好,才导致他的儿子面临如此大的风险。想必你也知道现在的医患关系本来就很紧张,要不是我们的医生出于为患者本身考虑,也犯不着一再劝说他的母亲。”
听完护士的这番话后,果然不出苏月所料,事到如今路泽的母亲仍然没有通过自己儿子的种种遭遇而从中反省到自己的问题。
可见这种出现了问题就将错误怪在别人的头上,而不去反省自己问题的固化思维,如今已经在路泽母亲的思维里根深蒂固了。
与护士聊完后,苏月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家楼下。她站在楼下先尝试着调整自己的情绪,使得自己的内心尽可能地放松下来,然后才回到家中和父母一起晚餐。
晚上苏月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呆。这几天自己都将在没有路泽的陪伴下独自入睡,显然苏月还没能习惯听不到路泽声音的感觉。
正当她为此感到心情郁闷的时候,她接到了刘护士打来的电话。
“喂?刘护士,你好。”
“你好,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
“没关系,请问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今天我去到icu里,对路泽转达了你想对他说的话。”
“太好了,那他呢?他听了之后是什么反应?”
“他似乎微微地点了点头,还笑了一下。”
电话那头护士的语气似乎也颇为感慨,只听她继续说道:
“我看他眼角还有些眼泪,应该是很感动。我想他一定也感受到了你给他带来的信心。”
听了护士的这番话后,苏月的脑中立马浮现了路泽仍然在痛苦中挣扎的画面,她不禁鼻头一酸,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
但此刻的苏月也顾不上掩饰,她用有些哽咽的语气对护士说道:
“谢谢你啊,刘护士。多亏了你的帮忙,我才能有机会以这种方式鼓励路泽。”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感情很好。如果明天路泽能够开口说话了,我找个机会让你们俩聊一会儿吧。”
“好,好那简直太好了!我等您的电话。”
与刘护士通完电话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