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迷迭香是那辛辣的草药混在一起的名字,而她又加了别的香料,混在一起,一切燃烧起来,若叫它蝶恋花也要,花蝶也罢!“
素问一贯说话很慢,整个人都有些懒散的状态,禾苗习惯了她这样,但许弋却是个急躁的人,听她说话,只觉得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紧紧的握紧拳头,最后还是不说:“大人莫急,素问先向大人解释这迷迭香到底是什么东西,大人便明白了。”
“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别的收获,不如回到慎刑司去,要是看见了徐闵的尸体,就一清二楚了!“
素问这样说,便成了共识,回到了慎刑司。
途中素问和他们谈起了迷迭香的真面目,禾苗和许弋却大为震惊,心中戚戚然。
“两位大人,素问先说,这迷迭香,是起于南边城丽州阳谷的一种止痛药,不过有个缺点,除止痛效果极佳外,就是成瘾,长期服用或解药后人会产生幻觉,身体会怕冷,眼眶发黑,手指脚趾端也会发黑,死后脚背上还会有很多溃烂面。”
香晚与许弋半信半疑,只是觉得如果这个迷迭香真的用上了还真是太可怕了。
说完这番话,三人便来到慎刑司的停尸房,慎刑司的嬷嬷最是折磨人,凡到慎刑司的人,就是不出来的。
这一年若不是许弋对禾苗动了怜悯之心,也没有禾苗在今日。
禾苗还没有进来,就听见里面隐忍着恐惧的哭泣声和抽提声,许弋推开门,看见禾苗推荐的那位贺嬷嬷,正把一个四库书局的嬷嬷按在头上,逼着她靠近过去看早已死去的徐闵。
妈咪吓坏了她的两腿,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许弋看到贺嬷嬷这么顽强,可是也是一点头,那些嬷嬷最怕什么鬼神之言,想来是来这里和几个嬷嬷耍把戏的,不想交代清楚,攀咬幕后主事,故而会受到这样的教训。
许弋自然不会去管那些不听话的囚徒,他们收了人家的钱,替人家办事,却又想要有面子,以后出去好跟主子有个交代。
若一切如她们一般,许弋这慎刑司却也不必留在那里,里面的两三个嬷嬷见是一点头,叫了一声大人,便七手八脚地把那嬷嬷抬了出去。
香晚和素问才进来。
“他们有分寸,决不会毁掉尸体上面的证据,素问大人放心!”
素问原是皱眉,因为许弋看穿了她事先的心事,先是一怔,然后便点着头掀开白布,仔细看着徐闵的后背和四肢末尾位置。
果然上面全是一层黑乎乎的组织,好象快要坏死了,禾苗惊讶,素问却是点头。
“看起来的确是迷迭香,看他的症状应该是服了很长时间的药,应该已经有幻觉症状了!尽管本官没有见过真正用过迷迭香的病人,但想来想去,是很可怕的,因为再一次医书上所记载的,就是状若疯魔,泯灭人性!”
禾苗和许弋各倒了一口凉气。
记得小喜子说过的话,在联系素问的猜测中,徐闵使用迷迭香的事已经确定。
三人来到许弋的书房,便整理了一番,把那淑妃的事也说了出来,毕竟此时他们共同负责此案,自然是要互相沟通的。
香晚听了质问,已然明白,这种迷迭香必定是由某些人,夹带在所谓蝶恋花的香粉里,卖给宫中之人,这样就可以大发其财,因为这种东西是一人所独有,而且很贵。
香晚整理了一下思绪说:“要是按照两位大人整理的资料,我们大概能推断出有两种可能性。
“一次,淑妃把迷迭香,也了起来,卖给了需要它的徐闵,徐闵因吸毒成瘾,故常发疯,故而误把公主推下湖去,然后觉得公主也许会说出自己的心事,便潜入药局想再杀公主!”
“第二,就是幕后另有黑手因蝶恋花之事被公主发现,故而将公主推入湖中,因公主侥幸未死,却有人担心她说出此事,指使徐闵去杀公主!”
“禾苗觉得第二种可能性很高,只是…“禾苗想说,许弋和素问都明白了。
“这件事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恐怕就得罪了淑妃娘娘!殿下哪里也不能捏得住,要不要为此惩罚娘娘呢
素问微微皱了皱眉,只是有点不高兴。”
“淑妃娘娘来自丽州,想来对迷迭香也不陌生,若说她一言不合就发财,只是她一宫主位,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个……“
禾苗和许弋也摇头,许弋在慎刑司待了多年,自然知道一切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再动手,但只要深入下去,就是背后的主子在推动。
然而,这种事,有罪而无义,并非陛下一人所为。
许弋便是冷笑一声,说道:“这件事,就交给陛下去定吧,陛下要是说一查到底,我们就沿着迷迭香的线继续查下去,如果说得适可而止,也算说得过去,再加上几个嬷嬷的怂恿,就是了!”
走在宫里的人,哪里还有那么多一腔热血的少年,他们早已因为宫里无休止的斗争学会了自我保护。
就是因为这样的三个人相互看着对方,即使一直对这些事情视而不见,做事有些迟钝,就是不说话。
在环视了一周之后,许弋说:“既然这样,禾苗,你和陛下最亲近,今天就回去探望口风吧!”
禾苗漠然,这事落到自己身上也是正常的,禾苗点头,三人便各自分头准备去了。
原来掌管这件事的褚云霄,他虽非后宫之人,却因陛下信任掌管宫中事务的人,怎能不知其轻重,有许弋前去通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