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还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但是我们不能为所欲为,要小心行事,我不能因为自己害了他,就再害别人了。”
禾苗郑重地点头,但又是十分担心地握着何锦瑟的手说:何锦瑟入宫多年,除了她可能不会再有人,让她说出刚才的话,那是她放在心上多少年,沉淀了多少时间,什么时候说出来,就因为这样。
这样她才能再给自己一个希望。
听了她的话,何锦瑟不禁哈哈大笑。
这丫头,倒还真善良。
“你们这丫头,难道忘了,何简隋的何家,也就是本宫何锦瑟的何家,怎么会害了自己的家!”
禾苗闻言,眼睛睁得很大,但下一刻却是掩唇而笑,只有一双红润的脸,却是害羞。
何锦瑟也不打趣她,这番话倒是想起来要问,禾苗今天是怎么回事。
香晚自然是拿出礼物,两人嬉笑一番,何锦瑟又对她说起这个素问。
“素问女官,不过是一位实打实的奇女子,她的医术从一位赤脚医生那里学来,虽然不是名师指点,但她却一点也不精通,所读的典籍更是过目不忘,活学活用,司药局的典药大人都称赞她为千百年来第一奇才。”
何锦瑟说这样还算赞同,不过到了这一步,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怪异,似笑非笑,两眼含着无奈,对禾苗说:“大概这世上的才子都有些怪异,她啊只爱读书,为她所见的人求医,这宫里岂是什么市井之地,那些贵人又怎么能善待她,典药大人只当她有疯病。
让她整理一下药物典籍。
“而她却乐得很,就是整天跟典籍为伴。”
禾苗听到这番话,和何锦瑟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这么说,还真是个奇妇,倒也不知,大人怎么会认识她,能让她来救禾苗呢?“
禾苗对她当然很感兴趣,但她和禾苗还有救命的恩情,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禾苗感激,自然是要一番感谢,她此刻这么问何锦瑟,就是希望何锦瑟能言明两人的关系,好让她知道可以通过何锦瑟向素问女官致谢。
禾苗这么问,何锦瑟却又笑了,除了今天的心情很好之外,更多的却是因为禾苗问得恰到好处,都是有趣的。
何锦瑟说:“都说她是一位奇女子,倒不是我要请的,而是人家主动邀请我?”
何锦瑟指了指鼻子,点头。
禾苗却很惊讶,当天她也不知怎么地生病了,可是有个名医,想亲自给禾苗看病,这真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太好了。
禾苗很好奇,为什么素问会故意替她瞧病,她不过是个身份不如她的九品夫人而已。
虽然已经走到了陛下的面前,但与那金贵妃和贵妃一类的陛下最宠爱的妃嫔相比,陛下到底还差得很远,如果她想讨好皇上,就不必选择她。
而禾苗认为,素问不会是这样一个女人。
何锦瑟也有些好奇,不过她还在读书,事情也不算少,故不能随便离开,就是要收礼物,多叮嘱禾苗几句,才放她走。
禾苗刚刚得到消息,却也是觉得好笑,不过心里对这个素问更是好奇。
前天她还来照看脉象,只是禾苗当时病得很重,不知道究竟是谁,等到她神智清醒时,司药局却派了一个小女官,两天来请她回脉,一般都没有加减,只是把她的病情问得明白了,便禀报了,原来调养身体的药就是继续喝的。
香儿晚到了门口,通知一声,就等在那里,她心中对这个素问很好奇,但心里却不知人家是否见过她。
但送礼进去就好了,至少她是真心想送礼的。
禾苗等了一会儿,等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小宫女来传话,叫她进来。
禾苗刚一进入药监门,便感觉到外面和里面全是两个世界,里面的宫女和女官正在翻晒药材,检验药效。
院里还有几个药罐还是一刻不停地在熬着黑汤,整个院落都被一股草药味所笼罩。
禾苗被这宫女引荐到素问的藏书室里。
看见窗前站着一个穿着淡黄色衣服,里面穿着银白色长裙的小女孩。
禾苗先是一愣,大家都说素问一身怪脾气,可却是没人说,她长得这么漂亮。
素问转过身来,芳华停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禾苗对她本来就有好感,还是因为她真的像仙女一样,在这初秋的艳阳下。
“九品司墨禾苗,拜见大人!“
禾苗比她低了三品,就是晚了三年为官,这宫里的许多女官,都是在工作七年后才获准离开宫嫁人,或得到皇帝的宠幸,或留在宫中。
何锦瑟就是留在宫中的,淑妃就是得到宠幸的,宠冠后宫,而大多数上了年纪的女官,升迁无望,便会到宫外各部工作,或嫁人。
禾苗知道她不具备这一完,素问放下手中的卷宗,微笑着看着禾苗道:“看你的气色好得差不多了,不过在我的医嘱里已有交代,还望大人莫过于劳神,不然就真是红颜薄命了。”
说着,禾苗并不十分恼火,只拜了一拜道:“禾苗此番来谢大人当日救命之恩,禾苗感激不尽,奉上小礼,还望大人笑纳!”
禾苗来感谢,倒也无妨,她不是宫中的主子,卫子殷替她连夜叫了一位女官,叫她叫了一声,否则她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对何锦瑟和素问就很感激了,对卫子殷的感激,她只是不知该怎么表达而已。
素问听了,只是耸了耸肩。
那么你的礼物送错地方了,我只不过是受人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