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船上,具体如何救援张白更是个难题,如果船上有石头或者滚水,也可以扔下去袭击追兵。可是偏偏什么都没有,这是陈曶早就想到过的问题。
如果有张白在船上,那么事情很好办,这位张公子法力强悍,手指指哪儿打哪儿,地面上瞬间便火光冲天,那种威力,令人不得不服。
“这要是用在蜀汉的前线,那足以鞭笞天下,若能多造几艘飞船,汉家可反掌而定矣。只可惜,张公子只有一个。”
他深知这飞船,一旦没有了张白,它就只有侦查和运输的功能。甚至连侦查功能,都是完全依赖南华、于吉、沐镜等几个仙人传音入密的法力,才能将信息及时传递出来。
如果只是几个普通人驾驶一艘飞船,大概只能运运粮食和伤员,不过就算如此,也已经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存在。
听说这飞船的制造是分给许多人一起干的,但想出如何造这飞船的,只有这位张公子一人,所以,在陈曶心中,这一次奉诸葛丞相之命西行,最大的收获便是这位张公子。
他知道张家的主家在江东,其兄长,大名鼎鼎的张温在孙权手下正当红,张白是他的嫡亲弟弟,若想投靠兄长,实在也是无可厚非。
因此,虽然已经获得张白的首肯,但是要最终保证他投靠蜀汉,仍然不可大意。
最起码,先得保住张大公子的性命。
“马上向下面射箭,飞船再飞得低一些。”陈曶连续下命令,使徒号越飞越低。
骑手们此时人人都发现了飞船,他们不是当地人,还是头一次见,很多人被吓得目瞪口呆,纷纷停住了脚步。
“这是什么东西,会飞的木桶吗?”
“看起来是艘船!”
“船不会飞,这是神物!”
有人吓得当场拨转马头,转身往回逃。大部分则放慢了坐骑的步伐,抬头紧盯着天上。
“嗖”一支箭从天上落下,像一滴沉甸甸的雨点砸到地上,稳稳地插进沙土之中,旁边的战马被吓得嘶鸣了一声,原地打转。
更多的箭从天上射来,零零星星的致命雨点,借着高度差,每一箭都带着死亡的信号。一个骑手中箭了,惨叫着摔下马来,无人的战马惊叫着跑开。
“有人袭击,向天上还击,快还击!”
骑手们互相提醒、喊叫着,张弓搭箭,向天空乱射一气。
张白在前面,早就看到使徒号了,一开始他松了口气,可接着看到有人向飞船射箭,立觉心疼犹如刀割,他传音给陈曶:“陈曶,快点把飞船升高,别让气囊被射到了,我这里没事。”
陈曶闻言,马上命令飞船升高一些,飞保持着距离,只刚刚触及弓箭射程,骑手们箭矢纷纷落空。而且他们也没意识到气囊是飞船的弱点所在,射出的箭都是奔着飞船腹部去的,只有少量箭头插入船底,大部分则跌落尘埃。
两边互相射击了一会儿,都没能给对方带来大的损失,只好悻悻然双方同时退去。但是经过使徒号这一搅和,追兵对张白已经无心再追了,渐渐地都转头撤回北门去了。
张白却不敢停步,依然继续策马奔向东门。
东城门上,现在的守军是稻劳和马哥二人指挥的,手下是数百名拜火教徒混编的新兵。
北门外,远处尘土飞扬,当先快马上坐着一名红袍骑手,他身后跟着一个马群,定睛细看,全都是空马。
马蹄声急,转眼间马群已经到了城下,有人认出了张白,当即欢呼起来:“是阿胡拉玛,阿胡拉玛来了!”
城门被打开了,城门下是两排准备前来接应的罗马步兵。亚历山大在城门内,骑着一匹白马过来迎接。
“我的阿胡拉玛大人,玩儿得高兴吗?果然还是战场才有意思吧!够刺激!”
张白立刻下马,他身边纷纷跑过一串空马,在罗马的士兵们的纷纷拦阻之下,这十几匹好马也终于停下了脚步。
等那些空马停下来,亚历山大也下了马,与张白两人见面拥抱,张白有点兴奋地说道:“你说得没错,真是够刺激。你知道吗?米纳尔已经死了,是玉真子杀的,他和塔哈两人才是真正的同盟,现在一起盘踞在北城门处...”
张白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叽叽喳喳地说了,说的时候南华就在他旁边。南华看着这两个人有点皱眉,按说中原人是没有拥抱礼的,即使南华自己久居西域依然不习惯这种礼节,可眼下这个小张白,学起外族礼仪来,也太熟练了些,将来还得时时提醒,绝不能忘记了自己中原人的身份。
张白可没意识到这些,他是转世为人,其实对于礼节,内心里是比较随便的,反正只要能表达尊重、表达感情、不失礼就行,至于具体形式他并不在意。
“听说米纳尔的残部不肯罢休,正在进攻北门要为他报仇是吗?”张白问道。
“没错,领兵的是阿扎尔,这个家伙是出色的将领,深受米纳尔的器重,年纪轻轻才二十多岁,已经是骑兵阿德贝格,统管了全国的骑兵精锐。”亚历山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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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被米纳尔捧上台的人,怪不得不肯罢休。”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不了解阿扎尔,他年纪虽轻,却从小生长在军中,他做骑兵阿德贝格,恐怕比塔哈都要称职得多!”
“这么说是个真正的将领?很少见你如此看重一个人。”
“是的,他是个真正的军人,既勇敢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