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抱孩子的方法,根本没维持很长时间,两个孩子不舒服,乱扭乱动的,很快张白瘫倒在地,再次放弃,任凭他们爬得满地都是。
看来还是把他们放在梦界里合适,然后他又发起愁来,这俩孩子也不知道吃什么?难道要喂奶,这又没娘,又没奶粉的,是不是应该找个奶妈?头疼。
张白看着猪猪,问了一下这个问题,猪猪很自然地回答“吱吱!”他叹了口气,这可难办了,他于是拿出月石来给猪猪,猪猪却摇了摇头。
记得这个梦界里曾经有樱桃,不知道这俩能不能吃,又想起自己很久没吃过的息肉,他一样样地问猪猪,发现这两样好像都可以,张白终于松了口气。
这俩倒是不挑食,只是自己实在是不会照顾孩子,他只好拜托猪猪,猪猪倒是很开心。
张白满心疑虑,原本以为孵出的应该是动物一类的东西,万没想到是两个孩子,他觉得这比凶兽还麻烦。如果是凶兽,大不了消灭即可,孩子可怎么消灭啊?还得养着。
而且从蛋里生出来的,也不知道长大后什么样,到底是人是妖。
他觉得头疼欲裂,趁着孩子没注意自己,赶紧溜号。
醒了,简直就像被噩梦吓醒的,张白坐在佛塔的窗边,这次醒得好早,天才蒙蒙亮,太阳还没露出脸来。
他临窗往下看看,广场上没什么人。于是就收了窗边的白金索,决定先离开佛塔再说。
......
色伽府邸中,米纳尔在客厅里,左右来回地走来走去,心急如焚。
事情的走向有些失控了,这根本不是原先的计划。先是父亲突然失踪,后堂里有尸体有血迹,接着还抓到了一个穿着别家制服的布吉男仆。
拷打之下却所知甚少,那布吉男仆只是反复地说道,另有一个假的布吉男仆潜入府中,实际上是苏拉杰府的人,他会很多法术,杀人伤人,拉赫老爷想围捕他,还抓了苏拉杰府的一个小和尚,其他就一概不知了。
计划的其他部分正在顺利推进,却家已经彻底完蛋了,皇帝出笏也死了。贵族中已经没有人敢于挑战自己,皇位也空了出来,就剩下最后发力,让自己登上帝位。
原计划以色伽家族的名义,召集各地重要权贵,招开部族会议,推举自己上台就行。可现在父亲踪迹全无,如果没有色伽家族的这位老族长在,只靠自己这位刚上位的新族长,要摄服其他部落和贵族就有些困难了。
还有其他问题也接踵而至。
却家的内应,石龙长老也不见了,这虽然不是自己的问题,但是父亲和石龙同时失踪,真的是非常可疑。
接着,罗马使节忽然求见国王,国王已死当然不能见他,于是罗马使节愤然离开皇宫,回到了驻所。事情闹得不小,各种谣言开始四处散播。
还有比这更不得了的消息传来,国境线上,似乎有情况发生,好像有什么军队正在逼近,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皇位空虚,正需要赶紧补上空位。
而一切都卡在拉赫身上了,父亲不是个关键时刻手软的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爹啊!发生什么事了?”米纳尔离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族长老爷,有一位外国贵人求见。”仆人通报道。
“哪儿的人,叫什么名字?”米纳尔不耐烦地问道。
“他们说叫东王公府,看上去是遥远东方的人。”
“他们?马上请他们进来,去前厅谈话。”米纳尔一听到东王公府,心情好了很多,他很清楚,父亲拉赫与东王公府早就联手了,这次却家和皇宫的刺杀,和这伙人脱不了关系。
那仆人刚转身要出去,米纳尔又叫住了他:“等一下,派个人马上去请塔哈老爷,来了的话,请他到前厅休息。然后再派一个人,去请骑兵阿德贝格阿扎尔,他是老朋友,一到这里,立刻让他到后堂歇息。”
仆人鞠躬领命,退了下去。
米纳尔带着两名侍卫,赶往前厅,刚在前厅坐下,就有仆人过来通报道:“老爷,客人到了。”
米纳尔站起身,看到门外走进来四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是汉人面容,且脸色严峻。当先的是一名青年,青衣仗剑,虎视高步,柳眉星眼。
后面一个女子,紫衣绫罗,服饰华丽,一双细眼柳丝含翠,秋波懒送,眉目间柔媚中一点杀气。女子身边还有个年轻男子,他身材中等,走路时微微欠身颔首,素衫背剑,眉眼低垂,不敢领先那女子一步,还时不时回首,谦让他身后的人。
最后是一名老者,木簪束发,青丝盘髻,一领玄衣,面容枯槁,皱纹深刻,好似刀削斧凿的一般。他手里拄着黢黑的一杆长幡,幡上无字,只画了一个白色玄鸟,站在最后,默默无声,似乎诸事不闻。
领头的青年抢先来到厅内,打量了一眼米纳尔,问道:“这位可是新任的色伽族长,米纳尔老爷?”
米纳尔急忙答是,那人毕恭毕敬地向他介绍道:“在下名曰江鼎盛,后面几位是谢聁、风远迫,最后那位是我们的师父,拘苏卜罗神!我们都是您父亲的老朋友了。”
“原来是拘苏卜罗神,实在是万分的荣幸!”一听是新神驾到,米纳尔又惊又喜,心里有了点谱。
这也许是父亲的计谋,先隐蔽自己的行踪,再让新神拘苏卜罗来拥戴自己,这样会显得更有诚意,不会让人说自己是靠着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