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且说那日魏休吃饱之后只花了半个时辰就修好了方思容送来的椅子,这些天里魏休一直在盼着方思容过来,却迟迟没见到人影。
“怎么还不来,难道是被人欺负了?或是肠胃又不好了吗?”不自觉地有些担心,魏休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去找找他。”
说走就走,魏休拿起早已被他刷洗干净的食盒以及修好的椅子刚一出门,就忽然迎面碰到了方思容。
“小兄弟!”魏休一见方思容好好的便放下心来,微笑道:“你怎么才来?这几日可还好?”
“我很好,让阿休哥哥担心了。”方思容见魏休脸上带着藏不住的急切,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声说道:“多谢阿休哥哥帮我大忙,我就先告辞了。”
方思容说完接过椅子和食盒,再次含羞带怯地跑开了,望着她的背影,魏休忽然就觉得这是个多么可爱娇俏的人儿啊!
可爱娇俏?魏休被自己下意识里蹦出来的形容词吓了一跳,在这书院里分明都是男儿,方思容又怎会例外?这样女里女气的四个字怎么能安在一个堂堂男儿的身上!
可是想到这里,魏休眼前又浮现出方思容的一颦一笑以及他那刚刚到自己肩膀的娇小身量,这一切似乎又与男儿有那么一点不符…
“罢了,管他呢!”实在想不明白,魏休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他是男是女与我何干?我还是安心读书做事要紧。”
摇了摇头似是要赶走杂七杂八的思绪,魏休转身回屋,接着苦读去了。
同一时间,厨房。
“魏大娘,我把食盒送回来了!”方思容一边走向魏夫人,一边笑说道。
“休儿他收了?”
魏夫人闻言欣喜若狂,正好魏老爷也正在一旁,也赶紧围了过来。
“思容,真是谢谢你了。”看向方思容,魏老爷感激地说道:“真是多亏你了!”
“是啊是啊!”魏夫人也附和道:“要不是你想办法,休儿他肯定不会接受的。”
“两位先别急着谢我。”方思容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忙又说道:“我虽然送去了,可却并未说出是魏大娘所做,我只是怕魏休他怨气太深,不接受魏大娘的好意,到时反而更加坏事。”
“孩子,你说得对。”魏夫人闻言点了点头,忙说道:“其实我也只是想尽一尽为娘的心意罢了,只要他能吃到嘴里,我便心满意足了。”
“是啊思容,你出手相助,我们怎会怪你呢!”魏老爷叹息道:“这事是我们种下的苦果,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慢慢化解。”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实在不忍心老两口伤怀,方思容好声安慰着。
……
入夜。
魏休自得了林晚照馈赠之后便开始日夜苦读,用心研究起那一整套书来。这不今日他正伏案苦读,却冷不防烛火突然灭了。
“又烧完了!”
无奈地感叹一句,魏休习惯性地伸手往抽屉里摸索,却发现里面实在空空如也,连个打火石也没有。
“唉,去拿些蜡烛吧。”魏休自言自语道:“还得多拿些过来,免得以后又忘了。”
魏休说完便将手中书本放好,起身出门去了。
一路借着月色,魏休走在书院的中轴线上,这条直奔小库房的道路与书院所有小路相接,倒是随时都能碰到往来出入的人。
“站住!”
魏休正快步走着,突然间一道声音传到了耳朵里,转头查看时他却发现四下里并无一人。
“难道出事了?”
想到这里,魏休连忙寻声找去,终于在东北方向的一条小路上见到齐挣正带着十来号人围成一圈,将不知何人困在了中间。
“不过是学监的表弟,竟然如此胡作非为。”魏休压低了声音,若有所思地说道:“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倒霉。”
魏休说着便放眼望去,只见齐挣几步走到中间,恶狠狠地说道:“两个老不死的,就是你们害我被魏休那小子欺辱,害我丢尽了颜面!呵,呵呵呵,魏休是孟大人亲自送来的,我不会把他怎么样,可是我今日绝不会放过你们!”
齐挣说完这话就要示意众人动手,却冷不防被一声怒喝吓了一跳。
“住手!”
快步上前,魏休面色如铁,狠狠地瞪着齐挣。
“魏休?你来干什么?”齐挣一挑眉,冷笑道:“对哦,我忘记了,这里站着你的亲爹亲娘,即便人家不要你了你不还是一样狗颠地讨好人家?呵呵,你还真是个贱皮…”
“你住口!”
不等齐挣说完,魏老爷忍不住怒气冲冲地说道:“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不需要你一个畜生来信口开河!我儿子休儿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孩子,你不配议论他!”
“你!你个老不死的!”齐挣闻言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少在这里装相,你们那点破事我早就派人查清楚了。若真要论起来谁是畜生,我可不敢跟你比!”
“你住口!”魏夫人哪里看得下去丈夫受辱,怒骂道:“你欺辱老弱,口出污言秽语,不修阴鸷,不积阴德!我们家老爷就算做错了也知道悔改弥补,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仗势欺人,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好啊!好啊!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齐挣被气得嘴唇颤抖,恨恨地说道:“我今日就积一积阴德,让你们一家团圆!动手!”
齐挣一声令下,十几号人就要动手,魏休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