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不请自来,有些超乎意外。
尤其是一下子就给看穿了自己精心装扮,看来在这些人的眼里,所谓的易容术也不见得多高超。
楚天阔倒是浑不在意,显得兴致盎然。
“三少爷这是要做什么勾当,瞧着挺有趣,就不带楚某人一起玩嘛?”
姜商是真没搞懂楚天阔到底要干什么。
虽说他的身份还没被证实就是魔宫中人,可自己在梧桐宛着了羽真曳兰的道,事先没有人下了引子打死他都不信。
按理说这会儿楚天阔身后该是品武庭那帮人追着不放才是,怎么就有空来找自己,心可真够大的啊。
“我很好奇楚兄是怎么认出本少爷的。”
“三少爷的易容术不可谓不精巧,不过有点可惜的是,无论外貌怎么变,三少爷的那份气息却怎么都掩盖不了,我啊要不是和三少爷惺惺相惜,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姜商心里一咯噔。
这厮怕是身怀绝技,有那分辨气息的功法,这还真是让人头疼,莫非是爷自身气运太浓厚了一点,盖也盖不住?
那也没有办法呀,实力它不允许,徒惹奈何。
等着媚娘把蔓莹的卖身契给送来,蔓莹也收了琴往姜老板的身边一站,就是那眼神儿总是不自禁地往楚天阔的身上飘去。
何时见过这等奇男子,心里头也不禁暗思,要是这位公子哥给赎了自己该多好。
姜商却也懒得理会,论相貌气质这一块,咱三爷一直拿捏得死死的,谁也别想从他这里抢风头。
婊子爱俏,怪不得蔓莹会有这般那般的念头。
可他自己也浑然没在意蔓莹的感受,本就是打着日行一善的心思,权当是做了一桩好事罢了。
递过去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可把媚娘给看直了眼。
大手笔啊,秀英楼以此作为噱头,往后还不得把生意更抬上一个台阶。
楚天阔也浑然不把自己当成外人,摇着折扇打量了一眼蔓莹,而后凑在姜商的耳边道:“三少爷的胃口确实令人难以琢磨,这蔓莹姑娘莫非有什么奇特的长处,恕楚某眼挫一时看不明白。”
姜商呵呵一笑,“楚兄自号博情公子自然也是此道老手,莫非真看不出蔓莹姑娘身怀绝技?”
楚天阔还真信了这个邪,仔细打量在一旁候着的蔓莹,从头往下,差点都要扒光了衣服来一探究竟才好。
倒把蔓莹给瞧了个脸红火热,心里头的小鹿砰砰直撞,芳心在那一刻还真就挂在了眼前这位俊俏公子哥身上。
“姜老板,奴家给您备了秀英楼最好的厢房,要不让蔓莹洗漱一番给您伺候着?”
这时候韩小兑凑了过来,附在姜商耳边道:“爷,咱们停在岸边的船有人摸了过去,估计是有人要来摸个底,北凤骑的兄弟给打发走了,暂时还不知道是哪伙人来。”
一切都按着计划行事,很好嘛。
姜商笑道:“今儿个就不在秀英楼住了,爷刚娶了个小媳妇讨人心喜的紧,刚好和蔓莹姑娘凑一块来个三人行,走了。”
把蔓莹的卖身契给撕了个稀巴烂,起身就往外走。
按照计划,今晚肯定还有得闹,估计安置在客栈的家眷也该有人去问候问候了。
他倒不怕纪清辞,腊月,初八几人吃了亏,还有个徐鸦坐镇包准出不了事,就是怕给暴露了身份往后的事就不好进行下去。
只是楚天阔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世子殿下,也起身不要脸皮的跟在旁边。
“楚兄这是要跟到底了?”
“楚某人闲着无事就喜欢在江湖上逛荡,跟着三少爷有热闹可瞧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事,就是赶我也不会走的哟,三少爷,咱们在龙象宗可是喝过酒拜过把子的兄弟,总不能有好玩的事不带哥哥吧?”
我哥你妹啊!
竟然还想着占爷的便宜。
有那么一刻,姜商是真想让人把这跟屁虫给赶走才好,又觉得怕被这厮恼羞成怒给坏了事,跟个吊死鬼一般,别提心里有多堵得慌。
师爷翟时雨自然是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竟然世子殿下的根脚被人起了,又不好打发走,那就来个将计就计呗。
“爷,楚公子就算跟着咱们也无碍,就当是远方投奔来的亲戚,倒也可以安排。”
楚天阔一听更是喜上眉梢,“有趣有趣!”
姜商呵呵一笑,“亲戚?怎么个亲戚?”
翟时雨道:“可以让楚公子扮爷的外甥。”
“哟,这还可以,来,乖外甥叫声老舅听听。”
姜商是有意打趣楚天阔,让他可以知难而退,谁知这厮还真那么不要脸,一声老舅喊得震天响,生怕外人不知一般。
倒是这一对丑娘舅俊外甥,把蔓莹给看傻了眼,心里头还在庆幸,日后是不是也能常常得见这位公子咧。
就当是小妾,不还得喊声姨娘,就是不知道入不入得了这俊外甥的眼,把自己给从娘舅手里给要过去。
当丫头也成啊。
姜商是真拿楚天阔没有一点办法,也就随他折腾去。
一个纪清辞,一个楚天阔,一个圣地弟子,一个魔宫弟子,干嘛缠着他啊?
这些人脑子有问题!
只是才从秀英楼出来没多久,还没到安置的客栈,就已经有人堵了过来。
只见街上一下子涌出了几十号人,各个手里都操着家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领头的就是猛虎帮帮主黄白虎。
稀奇的是身后还跟着一群衙门公差,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