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柳随不解道，没想到魏映真会把传说故事信以为真。
“灵气时代发展到现在不过几百年，两千年前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映真打断了:
“确实，战灵的出现象征着灵气时代的开始，但你怎么知道更早之前没有灵气的存在呢？”
他猛然抬起手，仿佛提前预知到一样，指向山坡的另一头高耸入云的金色光剑。
“你难道真的以为这种威力强大的圣剑，是近代能制造出来的吗？”
那是高文骑士的灵装【轮转胜利之剑】，与历史上太阳骑士的逸闻相匹配，可以吸收阳光释放强有力的斩击。
据说灌注足够的灵力，只要位于太阳光耀之下，剑身可以延伸到目力的极限。
它的威力之大，确实超越绝大多数现今制造出来的灵装。
“该不会你是想说它们都是自古流传下来的吧。”柳随刚开口，就想明白了魏映真之前问题的意思：
“难道那只红龙和白龙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至少我和威廉王子都是这么认为的。”魏映真点头道。
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分布在五芒星上的灵装产生了变化。
看似纯金打造的项圈、马鞍和腿甲上同时出现无数龟裂，粉碎的金块散落在地。
这一幕看得真是让人心痛，柳随在内心大呼浪费。
褪去外壳的灵装内部，是有着金属质感的红色物体，和传说中龙的身躯颇有几分相似。
除去贝狄威尔的【银之腕】以外，其余四块聚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圆形的红色球体。
见到这幅景象的“教授”停下话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将其嵌进圆球里。
与此同时，文清卓的视线一直跟着柳随，让他无法做出多余的动作。
随着两颗珠子合为一体，周围的空气如同煮沸的热水开始沸腾，整个空间不断地产生震动。
一红一白两条小龙的影子突兀地出现，围绕着两颗珠子互相撕咬。
“根据我的调查，传说中的红龙其实是真是存在的，只不过已经被杀死了。”
背对着柳随，魏映真将手放在银色护臂上，依旧像讲课一样缓缓陈述。
“ròu_tǐ虽然早已消失，但只有它的‘存在’被分割出来，分别封印在五个地方。”
听到这里，柳随倒吸一口气，张开嘴半天才说出话来：
“你说的‘存在’是什么，它不是已经死了吗？”
“确实对你来说应该很难理解，如果换成‘灵魂’的话，是不是更好一点。”魏映真认真地思考片刻回答道。
虽然大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这反而让柳随更加费解了。
怎么可能有手段把灵魂和身体分离开，遑论还可以将灵魂一直保留到这个时代。
“你是……想要将它复活吗？”
“也对，也不对。当你亲眼看到后，应该就能明白了。”魏映真取出一个严密包装的金属盒。
打开之后，里面自动飘出好几本古老的典籍，似乎都是用外文书就的。
“这是我们从凯爵士身上夺过来的灵装【无从考据的死亡】。”
在亚瑟王的传说中，凯爵士的死亡有无数种说法。
有的神话故事中他被人谋杀，某本诗集中他英勇战死于和罗马皇帝的战斗中，甚至还有说法是他一直存活到剑栏之战结束。
以这些传说为基础，升华而来的，就是凯爵士的灵装。
“它的效果就是在人真正死亡之前，将灵魂保存下来，时间则不固定，最长不超过五年。”
“为什么你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柳随回忆起他之前的话，心中产生了一个猜测。
“因为这个建议就是我提出来的。”魏映真笑眯眯地回答。
他指着闪亮的【银之腕】说道：
“红龙的主体意识就被封印在这里，由陪伴王直到最后的贝狄威尔骑士持有，一直到现在。”
在法阵的作用下，【银之腕】也出现一道道裂痕，最后轰然破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
从中突兀地出现一个男性的虚影，淡金色的头发，线条分明的五官，和高文颇有几分相似。
虽然没见过本人，但柳随已经可以确定，这应该就是五年前去世的威廉王子。
他大致环视一圈，定睛看向魏映真：
“已经过去五年了……准备已经做好了吧。”
“没错。”魏映真点点头，指向遵循本能互相撕咬，以致元气大伤的两团龙型精魄。
“我已经将它们削弱到了足够的程度。倒是你，主体意识的吞噬怎么样了？”
“总算是在期限前完成了。”貌似威廉王子的青年点点头。
他走向仍在纠缠的两只小龙，一把抓在手里，塞进自己的胸口。
由于同为灵体，三者的融合没有产生太大困难，迅速合为一体。
然而下一刻，威廉的表情因巨大痛苦变得扭曲，从他的胸口探出两只小龙的脑袋。
“要我帮忙吗？”魏映真似乎早有预料，开口问道。
“不必了。”威廉伸手制止他，“只是小小的反噬而已，我有心理准备。”
就在这几句话的工夫，红龙和白龙的虚影已经移动到他的脸部，似乎马上就要脱体而出。
同时威廉也如同拥有了实体一般，将地面踩出深深的坍陷，无数蛛网状的裂缝在地表蔓延。
“他是想要吞噬那两个小东西吗？”看他挣扎的样子，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