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手机铃声不断响起,一声接一声,好似催命。
辛修远眉头紧皱,挣扎着从昏睡中醒来。
陌生的环境让辛修远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很快,熟悉的音乐声将他拉回现实。
记起在花朝夕家楼下遇袭,辛修远蓦地从床上坐起,后背一阵剧痛。
辛修远疼得浑身一震,僵住动作缓着,低头看到身上穿的不是白衬衫,而是开衫睡衣?
痛感渐渐减弱,辛修远环顾四周,从房间布置来看并非是在医院,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辛修远茫然,手机铃声却在此时戛然而止,骤然的安静让辛修远耳际一片嗡鸣。
“你醒了……”如雪堆砌出来的女孩子出现在门口。
女孩脚步轻快地走到辛修远面前,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递到辛修远手里。
辛修远接过手机扫了眼,是辛哀来电。
抬眼打量女孩,辛修远很肯定自己不认识。
“你是谁?花朝夕呢?”
女孩鼓起小脸抱怨,“你怎么睁开眼睛就找包租婆?”
抬手揉了揉眉心,发烧让辛修远的脑子有点宕机,呓语般的问,“你说谁是房东?花朝夕吗?”
“对呀,花朝夕是替代品公寓的包租婆,我是这里的第二个租客,我叫白雪。”
那个精分到白天温柔小绵羊,夜晚冷面娇娃的花朝夕是这栋公寓的房东?她不是很缺钱的吗?怎么会是包租婆?不会是自己烧糊涂了吧?
辛修远看起来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白雪伸手试了下辛修远额头。
“哎呀,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看来得给你打消炎针和退烧针才行。”
听说要打针,辛修远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会吧,你怕打针?”
辛修远尴尬了,“吃药就好。”
“哈哈哈……”白雪笑得眼睛眯成两道缝,捂住肚子直哎呦。
花朝夕端着粥进来,就见到辛修远脸色赤红地坐在床上,白雪笑到直打滚。
见花朝夕完好无缺地出现,辛修远说不出的安心,目光随着花朝夕而动。
“我熬了些鱼片粥,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花朝夕说着,把粥送到辛修远面前。
粉嫩的鱼片莹白的粥,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如果花朝夕能喂他吃那就完美了。
“唔……”辛修远身子打晃,表情痛苦。
果然,花朝夕板着脸扶他靠坐在床头,拿软枕垫在他背后,端起碗细心喂他吃粥。
白雪在旁边看着,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计谋得逞的辛修远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尴尬,享受着花朝夕的悉心照顾。
花朝夕被辛修远盯得不自在,加速喂粥,辛修远意犹未尽地吃掉最后一勺粥,沙哑着嗓音道,“还要……”
“要什么,是要打针吗?”
白雪恶作剧地亮出喷着药液的针头,辛修远瞬间冒汗。
注意到辛修远的反应,花朝夕错愕,不会吧,这么大的男人怕打针?
辛修远变得手足无措,没有了吃粥时的逍遥,手抓着花朝夕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还真是……花朝夕瞪了眼作恶的白雪,“打什么针,拿消炎药来。”
“嘁!”
白雪鄙夷地白了眼护短的包租婆,乖乖拿来消炎药和退烧药交到花朝夕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