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之冷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韩王怎么不能处理政事了。就算一时处理不来,不是还有大臣吗?”刘体纯也道:“就是,领兵打仗也有将领,我看你就是在此妖言惑众,断送大明江山的。”胡吉江道:“到底是谁在断送大明江山?如果韩王继位,我想问皖国公,你是把兵权交还给朝廷吗?请问文督师你能只做一个文臣吗?都不能吧,朝廷兵权,政权都不在韩王手里,韩王就甘心?到时候又是君臣对立,各派将领互相倾轧。难道这不是断送大明江山吗?”
文安之和刘体纯虽然大怒,但也知道乱世之中这些事很正常。胡吉江见二人不语。便接着道:“弘光的江北四镇,隆武的郑芝龙,如今朝廷的孙可望,教训还不够吗?”文安之看着朱大山道:“难道平虏候想做孙可望?”朱大山大惊道:“我可没怎么想。”文安之道:“那平虏候为何有孙可望之虑?”
朱大山心里也有些微怒,现在看来文安之直接就认为自己想做孙可望了,想起刚才胡吉江说的君臣掣肘。这还八竿子没一撇呢,就开始怀疑自己了。心里也是火起道:“文督师怎么就认为是我有孙可望之虑?就不是韩王有献帝之忧呢?”刘体纯见朱大山也发火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现在争这些有什么用?”
胡吉江道:“是啊,现在还没有拥立呢,就已经各自怀疑,真要君臣面对的时候将会这么样?”朱大山呵斥道:“你少说几句行不行?你们要不乱说有这事吗?”胡吉江这时却不怕朱大山,道:“侯爷也知道是乱说,但就是这些乱说现在大家都乱成一团,互相猜忌。难道韩王就不会猜忌,到时候君臣离心,百官不合,不是断送大明江山是什么?”
文安之和刘体纯也不说话了,朱大山被胡吉江说的无言以对。胡吉江乘机道:“如果侯爷能是宗室,侯爷监国大家都是一起的,哪里会有君臣失和?侯爷号令统一,将士用命才能光复大明江山啊。”
刘体纯本身就愿意接受朱大山整编军队,现在一想也对,而且他也见过韩王,确实不像是能中兴大明的样子。便道:“如果能光复大明江山,平虏候也不是不行。”
胡吉江见刘体纯松了口,便道:“皖国公明鉴,如果韩王有光复大明江山的能力,拥立他也没什么,但是现在只有侯爷能有这个希望。难道文督师真要一意孤行毁了大明的将山,让我大明百姓沦为鞑子的奴隶,任人宰割?”
朱大山现在也有些心动,手下的人都是自己带出来的,就算自己不争什么,以后韩王能放过他们?这样还不如自己顶着,何况上午才下定决心要救这天下汉人。道:“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救大明,救百姓的话,就算最后被清廷千刀万剐我也认了。”
文安之听到朱大山的话,知道朱大山现在已经决定要认这个宗室了。虽然文安之很不愿意承认,但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承认朱大山这个宗室,因为大明的天下确实已经在灭亡的边缘了,要没有能起死回生的能力,不出意外最多一年大明就不复存在。而且这几年的战乱,能够恪守臣道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就算文安之出面指责朱大山,恐怕便宜的只是满清朝廷。文安之道:“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挡你们了,我也愿意为光复大明江山出力,但有一点,如果以后有大明宗室,请平虏候善待他们。”
胡吉江听见文安之同意大喜道:“这是当然,侯爷是要扛起大明的旗帜,怎能不善待大明的宗室呢。”文安之没有说把江山还给大明宗室的话,因为他知道如果有那么一天,就算朱大山有那个打算,他的这些手下也不会同意。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朱大山又会愿意交出江山吗?所以文安之很明智的每有说。
朱大山见文安之也同意让自己当这大明宗室,便道:“我已定善待大明的宗室们。”
朱大山等在后衙商量,其他的文武也在大堂上争吵。郝永忠不服道:“你说平虏候是宗室他就是吗?你说说他是大明那一系的宗室?”吴一丁说道:“平虏候乃是大明仁宗皇帝第五子朱瞻墡,襄王一系的。”塔天保道:“呸,襄王系的人让八大王在襄阳全杀了,你要编造也编造些靠谱的啊。”吴宏融道:“张献忠确实在襄阳杀了襄王一系,但是当时襄王系的福清王朱常澄、进贤王朱常淦走脱,福清王后来被弘光皇帝册封为襄王,后来不知道所踪。”
郝永忠冷笑道:“那福清王去了南都,和这四川相隔了不知几千里,怎么你让他飞了过来?在说着都过去多少年了。平虏候才多少岁?”吴宏融微笑道:“福清王是没办法飞过来,但是进贤王朱常淦却没去南都,而是逃难在了乡下,藏于民间。他还育有一子,就是平虏候,由于当时清廷搜查的紧,进贤王就改了名。他的儿子也按乡下风俗取名大山,这天下最大的山是什么?是江山,这还不明白吗?”
不光郝永忠和塔天保被吴宏融的话给惊得说不出话来,其他复明营的将领也同样感觉脑袋晕乎乎的。等了一会,在场的人好不容易消化了吴宏融的话,顿时各自讨论起来。程德群对周大柱道:“你说咱们侯爷真是大明宗亲?我咋觉得不像呢?”周大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