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鉴被逼无奈只得顶着城墙上的箭矢登城,其他清兵一看主将都冒着生命危险攻城了,顿时也是士气暴涨。大声呼喊:“将军不畏死,我等还怕什么。攻上城去。”顿时清兵个个不要命的忘上冲。
朱大山见城下又一冒出一员清将带着清军猛攻,这时候城上的火铳手也有二三十人受了伤,加上火铳的连续发射,已经汤的不能在用。这时朱大山也顾不得那么多,叫起旁边的十几个火铳手。让他们向着攻上来的黄世鉴就是一顿齐射,又两人忙中出错,加多了火药炸了膛,还把自己旁边的人也炸伤,朱大山忙叫人抬下去医治。
朱大山再转过身来看城下时,刚才都快爬上城墙的清军将领已经不见了人影。
黄世鉴本来凭着自己灵活的身体和高超的武艺,手都已经抓到城墙的墙垛了,就差跳上城墙,就在这时城上突然想起一阵炒豆子的声音,然后就觉得自己脖子好像被火烧一样的疼,手也就抓不稳掉下城去。后面的邓昌基已经快到城下,看见黄世鉴攻上城去,眼看着就上城墙了,城上一阵火铳声黄世鉴就翻倒,掉到了城下。
邓昌基忙跑上前去扶起黄世鉴,却又那里扶得起来,只见黄世鉴的脖子上鲜血直冒,黄世鉴瞪着双眼看着邓昌基,嘴里一张一合的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声来。随着黄世鉴的头向旁边一趴,这个本想保命而投降清军的将领最终还是没能保住性命。
邓昌基的和黄世鉴一起投降清军的,如今看着黄世鉴的下场,刚才有看到被抬到后方的田国兴,想着如今自己也要被驱赶着去攻城,看着后面拿刀驱赶手下兵丁的旗兵,心里不由的一阵悲凉。但现在已近是毫无退路,只好吼叫这向城墙攻去。
朱大山在城墙上不停的到处呼喊,给守城的民壮和士兵打气。看着前赴后继的清军,还有城门处不停的撞击声,真不知道这小小的西充县能守几天,这才第一天就打的如此艰难,被清军已经攻上城墙两次了,虽然被打了下去,但城上也是伤亡惨重。到现在已经伤亡三百余人,快接近总兵力的一层了。
朱大山还不知道刚才把黄世鉴给打死了,看见刚才的清军将领被打了下去,现在又有一员将领带着士兵向城墙爬上来,而且这些清军背后还有排列整齐的一队清兵在督促这清军攻城。朱大山不敢怠慢,鼓舞士兵守城,眼看到了中午,看着清兵没有停止攻城的打算,忙叫西充县令去准备饭食。
朱大山则带着一队人四处救火,那里有清军攻上城墙就攻向那里。这时其他门的守将纷纷派人过来帮忙,被朱大山一顿臭骂道:“滚回去好好守好城门。”从北门敢过来的贾四道:“侯爷,你们在南门打的火热,我们却在其他城门凉快,这叫什么事啊。”
朱大山抬脚就向贾四踢去,道:“滚你娘的蛋,你忘了我们怎么攻下盐亭的,全部会自己守的城门去,谁要是丢了城门老子直接宰了他。滚。”贾四一听不敢再说,只能嘟囔这返回北门,东门和西门的人也都纷纷各自返回。
这时清军后面,李国英道:“我原以为这伙叛军不过是乌合之众,没想到他们打的如此顽固。现在我军伤亡已近快接近两千的,可是城墙都没攻上去。”顺庆总兵霍光先道:“也不能算是没攻上去,只是没站住阵脚。”李国英看了霍光先一眼道:“那叫攻上城墙?没用的东西,区区两丈不到的城墙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说攻上过城墙。派人去问问赵世超那边怎么样,已近去了两个时辰了,叫他去偷城还是去睡觉,几天那不下西充城绝不收兵,”
霍光先虽是顺庆总兵,但也是明朝降将,和同是降将的李国英比起来,明显的地位低了不是一星半点。毕竟李国英在四川杀的人,把嘉陵江堵上都绰绰有余,满清当然相信他。
霍光先被李国英骂了一顿,还得战战兢兢的行了礼,才转身去询问赵世超的情况。不一会儿,霍光先又回来道:“回总督话,赵世超走错了路,刚刚才道北门那边。”李国英一听顿时气的不轻,道:“要他赵世超有什么用,大白天的能走错路。”这时邓希明道:“总督大人,赵将军原是湖广巴东守将,如今初入顺庆不认识路也情有可原。而且这几年顺庆本地人已经没几个了,其他多数外地迁来的,所以这本地向导也就。”
邓希明没有说的太明显,但李国英听懂了。这是在说李国英这些年把川北杀的太狠了,现在就是想找个熟悉本地地形道路的向导都找不到了。李国英也就不好再说,边道:“眼看已经到中午了,要尽快攻下西充县城,我们可没带粮草,总不能又退回南充县吧,本来想的是一波就能平了西充县,大家就直接在西充县里就食。现在只好拿随身的干粮先对付一下了。”
邓希明道:“总督大人说的有理,这伙明军确实是冥顽不灵,等攻下西充后定要将其全部处斩以儆效尤,否则其他刁民纷纷效仿,岂不是更加的祸乱地方。”
李国英平淡的道:“这些刁民总是闹事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是要尽快打下西充,我估计不光南部先,保宁那边也有可能已经被乱民给占了,要是那样剑门关那边可就危险了。”
邓希明道:“总督大人说的有理,但是这西充县怎么就这么难打呢,”李国英道:“不管有多难也要打,我故意留下东西二门就是让乱民生出逃跑之心,让他们绕路去盐亭或者蓬州,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