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紧闭双眼,仿佛脱离隔世一般,吴羡也搞清两人之间的争斗的原因,他以为妻子和他通奸,他说他并没有和他的妻子通奸,于是两人一路争斗千百里。
张寒手中长刀似乎突然平静了,那轻盈的剑吟之声消失了,而这时铁狂连人带掌冲过来,那一双硕大的铁手即将打在张寒天灵盖之上。
倏地,张寒双眼一睁,一道灵光自其眼中闪烁而出,猛然间,天空之中仿佛传来一声神鸟尖鸣,那般广袤而孤远,三丈之外的吴羡也感受到一丝压迫之感,吴羡惊异的想:那孤鸟之鸣究竟来自何处?
又一声孤鸿长鸣,总共三声,一声更比一声尖锐而嘹亮,摄人心魄、乱人心神,张寒长刀携着孤鸣一刀而出,就那么简简单单一刀,就将铁狂凶猛的攻势打断,待得尖刀即将刺入铁狂胸膛之时,张寒长刀一收,而后又将刀身一横推,长刀迅速拍打在铁狂胸口,铁狂身子被打飞三米之外,撞在枫树之上,鲜血不住的从嘴中流淌而出。
张寒长刀收入刀鞘,淡然说道:“现在有人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会在江湖宣布铁狂挑衅于我,已身亡刀下,你修养好后,化妆打扮一番独自潜入兴阳县,你自会知道事情原委。”
随后张寒一挥衣袖,转身飘然离去,吴羡心中惊异,这般高明的刀法,真是没有白来的外号,‘孤鸣刀’无愧其称号,那刀法真如孤鸟之鸣一般,孤独寂然、哀婉凄厉,一刀出而鬼神惊。
约盏茶时间,吴羡估摸张寒已经走远,而铁狂躺在树旁,一脸呆滞懵然,好似失了魂魄一般。吴羡心生同情之感,如今看来,铁狂不仅被爱妻绿了,还被妻子给骗了,目的就是要将铁狂置于死地,好和那奸夫苟且偷活。而那‘孤鸿刀’张寒,不仅武艺高超,而且心思敏锐、能洞察人心,真是七窍玲珑、心智高超之辈。
吴羡心中同情,一跃而至树干上,背靠着树桩看着铁狂,约摸半个时辰过去,铁狂仍旧面无血色,整个人死气沉沉、面无表情,唯有那胸膛中略微的起伏吸吐气,证明其还活着,犹如活死人一般。
吴羡纵身掠至铁狂身边,在其身旁放下一个包裹、将自己的酒壶也轻轻放其身旁,而后转身奔向武当派。
一日过后清晨,吴羡初至武当山之下,望着那一阶阶石梯层层向上,吴羡一步步稳重的走上去,两侧青山盎然、绿竹环绕、溪水清泉流淌于林,吴羡一边走着,心中不由为眼前如此美丽景色而惊叹。
上了山后,吴羡立即被两名武当弟子发现,一名穿着道袍、束着发髻的弟子上前询问道:“施主莅临敝派,不知所为何事?”
吴羡看见这名弟子年龄大不了自己几岁,料想应是武当三代弟子,不知道是武当六侠哪位门下。吴羡作揖说道:“我是受人之托前来送信,虽然我自知人微言轻,但那人与武当派渊源颇深,还盼请武当六侠当面言说。”
那弟子有些迟疑,也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两人避开吴羡,在围墙边商量一下后,决定去告诉殷六侠,因为殷六侠性子绵软一些,比较好说话。
那位弟子则带吴羡去了屋内,上了一杯清香的茶水,吴羡坐在座位之上,有些好奇看着这古朴雅致的房间,房间之中并无其他东西,只有上首入门正中两张太师椅,其墙上还挂着一副意境深远的山水画,至于出自何人之手,吴羡没有瞧清楚,朱漆木柱上一副楹联,还有堂两侧端正摆放对称的茶几和椅子,吴羡端着茶杯,轻轻啜饮一口香茶,忍不住轻叹一声。
就在这时,一位儒雅随和、风度翩翩的身影走了进来。吴羡当即起身致意,殷六侠面带柔和的笑容,用了一式‘清风拂柳’轻飘飘按在吴羡肩膀,意在示意他不必拘于俗礼,这一式本就如清风拂柳,柔和飘忽、不施害意,殷六侠使了三四分力气。
吴羡感觉肩膀上一阵柔软的清风,带着一股子温和的力道,驱使他自己坐下,吴羡下意识抵挡了一下,脑子里突然一想:殷六侠示意自己坐下,自己又何必固执拘礼呢。随即,吴羡又坐回了椅子上。
殷六侠高看了吴羡一眼,之前那一手‘清风拂柳’无意之中试探出了吴羡一身的功夫,心中也为吴羡年纪轻轻,而有一身子力气和内力而惊讶,随即心中想到: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殷六侠稳重的步伐之中带着飘逸轻灵,三两步便走过去,坐在了吴羡椅子上方一个座位,仆童也添了一杯茶,吴羡眼中无意瞧见殷六侠握剑的右手,掌心有厚重茧子,吴羡眼神一愣,心中也想到:果然成功没有捷径,连殷六侠这种成名大侠,也是经历数年苦修,才有了今日成就。
吴羡微微抱拳说道:“见过殷六侠,此次前来是受故人所托,来武当送几封私信。”
“来武当送信?不知是何人的信件。”殷六侠有些疑惑,温文尔雅的语气问道。
“张无忌。”
“什么?无忌,真是无忌吗?无忌还活着吗?”殷六侠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原本脸上的淡定从容一扫而空,满面的欣喜与激动,惊喜的将手搭在吴羡的肩膀上,拉着吴羡手急促走去,仓促说道:“快和我去见师傅,师傅若听见无忌还在世上,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殷六侠欣喜的施展起了轻功,迅速拉着吴羡前往张真人闭关之地,那是条幽深僻静的小道,穿过几处亭台楼阁之后,眼前出现一个极为僻静之所,两人忽一会儿就至这里,殷六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