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多的酒倒是能堵住那李老三的嘴了。”一想到他抱着孙子在自己面前瞎晃,周信扬便头大。
“爹,你何苦总和别人比?”周军虎试图改变周信扬的想法儿,“那你没瞧见李三叔一家人整天为了孩子的事情打来打去,吵来闹去的,还不是够烦的。”
闻言,周信扬脸上的笑模样瞬间隐去,瞪眼道,“你倒是给我生个孙子试试,你嫌烦,你老爹我倒是喜欢那样热闹的生活,哼。”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先进去了。”周军虎灰不溜秋的便要转身回酒楼。
“你这小子……”周信扬指着,冷哼哼的也随着他要进门。
便在此时,身后却传来一声虎子哥,周大伯,二人齐齐怔住,旋即回头。
一张国字脸,剑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子,浑身上下因赶路脏兮兮的,只有那一双眸子似闪着几分欣喜却又些为难的光。
来人正是唐阿长,此时手攥着袖口擦着额头上的汗。
原来唐阿长所要找的人便是周军虎,那原本同唐仁离亲如兄弟的人便是周信扬。
周军虎二人对视一眼,都带着几分不敢置信,“阿……阿长?”
二人旋即满脸欣喜的快步走了过来,“阿长,走,走,快些进去说。”
自打三年前同唐仁离产生分歧后,便断了联系,此时唐阿长登门,倒是头一次,所以二人是又惊又喜。
见二人模样,唐阿长这六尺般的汉子竟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头,挠着头憨憨开口,“虎子哥,周大伯。”
一时间,话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唐阿长小时候常在这里和周军虎一起玩耍,所以周信扬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三年未见,周信扬有些哽咽,眼眶竟有些发红。
“阿长,莫说了,走,先进去,还没吃饭吧?李叔,快去准备些吃食来。”
周军虎神情微动,却笑着开口,“阿长,这般未见,竟长得比我还要高了。”
唐阿长憨态可掬,挠着头,嘴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原以为周大伯虎子哥不会让自己进门,若是那般,自己虽丢人却也心安理得,毕竟闹翻后,自己从未前来拜访。可如今瞧着二人如此热情,唐阿长倒不知如何自处了。
进门后,李叔已然准备好了饭菜。
三人吃吃喝喝,倒也很是热闹。饭后,唐阿长再次挠头,“周大伯,虎子哥,不瞒你们说,这次我是瞒着我爹来的,是有一件事情请虎子哥帮忙。”
此言一出,周信扬脸上笑容淡了几分,略有些惆怅,“看来你爹还是和我较劲啊。”
唐阿长甚是好奇,刚要问当年发生何事,却见周军虎忙岔开了话题,“阿长,莫要和我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见虎子哥一如当年的爽朗,唐阿长憨笑道,“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情,不过和我有关,虎子哥,您能帮我送封信到虎狼军营么?”
若是虎子哥不能帮自己,那自己便只能对林锦绣实话实说了。
周军虎愣住片刻,随即点头,“这倒不成问题,每隔十日,军营宋粮官便来押运粮草,但你知军中戒备森严,信件自不许胡乱传送的。”
闻言,唐阿长忙摆手,“虎子哥,这点我自是知道的,不过是一封家书而已。”
说着,便从包袱里将其拿出,递到了周军虎手中。
周军虎接过,只瞧着上面四个大字,歪歪扭扭的如虫爬般,甚至粗糙,“唐九亲启。”
“好,交给我吧,定会送到。”
唐阿长闻言大喜,忙起身鞠躬道谢,倒是叫周军虎诧异连连,忍不住调侃,“阿长何须如此大礼,我倒好奇得很,这是替谁稍的家书了。”
唐阿长脸色红红的,带着几分歉然,“是我害了她,定是要为她做些事情的。”
周军虎挑了挑眉,刚要追问,却听爹的声音默然响起,“阿长可有心仪的姑娘了?可谈婚论嫁了?若是没有,且留下来多住些时日,我好替你找个好媳妇儿。”
“爹,您莫要问些有的没的。”周军虎无奈,“阿长,莫理会我爹,且多住下些日子吧,我带你逛逛城里。”
唐阿长憨憨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林小民实在是累坏了,小睡了一觉以后,已是天蒙蒙擦黑儿,可左右却看不见阿姐的身影,心中咯噔一下子,阿姐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思及此,林小民再不犹豫,打开房门便打算冲出去找阿姐。
却和来人撞了个满怀,林小民捂着自己的头顶,抬头,“周大哥,你怎的也不敲门啊?”
“我这不刚要敲门,你便风也似的冲了出来,你这般慌里慌张的做什么?”周军虎疑惑,“你阿姐呢。”
“阿姐出门买吃的了,到现在还未回,我正要去寻她……”
说着,抬腿便要跑开。
周军虎忙随着他身后,二人还未到楼梯,便听见林锦绣的笑声,“周大哥,你也在这里。”
“阿姐。”林小民激动的扑了过去,一副后怕的样子,“你怎的出去了这般久?”
“打听了些事情,耽搁了时间,诺,给你的馄饨。”林锦绣将手中的馄饨递给了林小民,后者欢喜的接过跑着回了屋子。
看起来是饿坏了。
林锦绣满脸宠爱,无奈摇头。
周军虎忙道歉,“都是我的过错,本想着让李叔给你们送来饭菜,可来了一兄弟,便忘得一干二净了,我这脑袋,真是招待不周,我这便让李叔准备去。”
林锦绣摇头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