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起不来。
“起来吧,别装了,地上很脏的。”
那是一双来之天堂的手,纤细柔软,干净无瑕,一把拉起了深渊之中的杨书鱼,原来那位天使就是……秦琴,杨书鱼又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万劫不复的十八层地狱。
杨书鱼揉揉眼,眨眨眼之后还是不愿意相信,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还是信了吧。
“喂,小禹。”
丁伶俐对着范泽禹甩甩手,露出一副十分万分灰常喜出望外的表情。
“你前几天给我算的那一卦是真的,全都化险为夷了。”
这么一说,杨书鱼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学生餐厅吃饭的时候范泽禹也给自己算了一挂,近不久将有血光之灾……这个颜料正巧是红色的……
“废话,疼得是我,你当然不疼啊。”
“呀,抱歉抱歉,没事吧,这位男同学。”
丁伶俐又用那只沾满颜料的手扶起了长跪不起的杨书鱼。
“你觉得呢。”
算了吧,这种趣味性的回答还是交给余疑。
“没事没事,不过身为一个女生,你手劲挺大的啊。”
杨书鱼甩甩手,手掌绕着手腕转圈。
“嘚嘚嘚,挺疼的。”
杨书鱼掀开衣尾看了看自己的侧腹,那个猩红的印记好像……还挺不错的唉,有点像沉香的雕纹,高档奢侈品的logo,还有就是驱鬼符的纹理。
“我很轻的,连45都没到。”
丁伶俐是第一个感主动承认自己体重的女生,连水一菲都不敢的呢,重不重主要还是看身材,和秦琴相仿的身高吧,这个体重的女生确实是不重。
“那怎么那么疼的。”
“而且扎得疼,你指甲多久没剪了?你该不会也有美甲吧。”
“美甲是色素,我可是很爱干净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会重新扫视一遍那个丁伶俐,那个花狸猫丁伶俐,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水粉颜料,棕发末梢都被染成绿色了。
“哦,我想起来了,一定是这个。”
丁伶俐使劲晃动右手胳膊,腕上的首饰叮当作响,金镯子银项链,晃得杨书鱼有点头晕。
“对了,这位同学,你叫什么来着。”
不知为何,杨书鱼转头看了一眼黑板,继而盯着丁伶俐,可能是从丁伶俐身上看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苏紫的模样,比较活泼。
这个在杨书鱼的意料之中,所以很淡定的说:“杨书鱼。”
“哦哦哦,原来是小杨同学。”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丁伶俐双手合十给杨书鱼拜了拜。
“没事吧,要不我帮你擦擦?”
丁伶俐伸出那只沾满颜料的双手替杨书鱼擦拭面孔,本来是一个巴掌印,现在的侧脸是雨露均沾的。
丁伶俐一边擦一边笑……还把一旁冷淡的秦琴给逗笑了。
原来丁伶俐的那头大波浪棕发是自己用颜料染的……
有30颜色是自己无意中用颜料染的,估计。
......
嘟嘟噜,嘟嘟嘟,嘟嘟噜,嘟嘟嘟,嘟嘟噜,嘟嘟嘟,死亡宣告回荡在实训楼的走廊。
三人的社团,不同的是苏紫被替换成了范泽禹。
“秦琴同学,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嗯……”
呜嗯呢啊秦琴一直在用语气助词,眼神空洞的注视着窗外枝头打闹的杜鹃。
“秦琴同学……”
“啊……不好意思,刚分神了。”
秦琴晃一晃脑袋,长发随肩披散,用手爪子抓了几下之后重新用发箍扎上。
“这不是范泽禹同学嘛,什么时候来的这边,怎么都不打声招呼的。”
“不用那么见外。”
杨书鱼露出一副[十分无趣]的表情,这哪是分神,分明是人在曹营心在汉。
“哈哈,我一点也不客气的。”
说罢范泽禹喝一口铁观音。
“关于我之前说的事,有什么好方法?”
“嗯,个人觉得应该是小矛盾吧,不足挂齿……同学之间小吵小闹很正常的。”
唉……眼前的秦琴一定是某个披着秦琴外皮的未来人。
“可秦琴同学你昨天不是这样讲的啊……”
秦琴竟然让小天使范泽禹露出失望的表情,作为男生的杨书鱼绝度不能忍。
“我觉得呢,就用余疑的口吻和笔迹写一封道歉信给华又函。”
“然后呢,以我对华又函的了解,肯定会接受主动求和,余疑的话一定会用[圆润]的态度欣然接受不属于自己的真诚的歉意。”
“谁让余疑是万人迷……”
杨书鱼双手一摊耸耸肩。
“哇,不愧是杨书鱼同学,好厉害啊。”
杨书鱼被范泽禹盯的脸都红了。
嘟嘟噜,嘟嘟噜,门口传来[啼嗒啼嗒]的声音,这是一种欢快的步伐,鞋跟划过走廊才会发出的声音,嘟嘟噜,嘟嘟噜。
破门而入,没有一丝的犹豫,站在门口的女生,喜欢出其不意。
“请问,杨书鱼在这里不?”
那个女生用着极其夸张的表情环顾整个社团。
“呀……秦琴也在这里啊,怪不得教室不见人,原来躲这里来了呀。”
“今天的这个方位?既不临水也不靠山,不能作为风水宝地哦。”
“不过,还是逃脱不了我的法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本来是用喉咙低声轻笑,突然,丁伶俐双手叉腰仰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