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心情其实都还有些忐忑,毕竟同居这种事用嘴说起来就是两个字,但是其中的含义不免会让人浮想联翩。
以至于沈重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为什么自己的立场在她面前会变得那么不坚定,究竟是意志退步了,还是她有一种神奇的很难让人说不的魔力?
不过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再把人家赶出去,反正她也不会住很长时间,但愿能够相安无事吧。
沈重是坦然了,始作俑者韩之琪反而心中有点忸怩,女孩子的天性使然,虽然她在爱情上比沈重勇敢许多,但终究是第一次跟一个男性住在一起。晚上洗澡就是让她第一个烦恼的事情,倒不是说怕沈重心怀不轨,而是客厅外面就是一个男人,她就在隔着一道玻璃门的卫生间里一丝不挂。
到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遇到这种事自然会很不习惯,就连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她都不敢多看。
至于卫生间里的画面有多让人疯狂,那只有韩之琪她自己知道,这件上天最完美的艺术品,目前还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完整的欣赏到,总之看到她之后大部分人都会理解古代为什么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这个说法。
沈重并非未经世事,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滴声很难不让一个正常男人胡思乱想,尤其她还拥有了让全天下女人都羡慕嫉妒的资本。可是,这是在沦陷啊!
沈重很苦恼,他觉得自己带了一个“祸害”回来,祸国殃民的祸害!
空调马力全开,客厅里暖和得让人面红耳赤,反正沈重终年一件普通的短袖就可以对付,韩之琪穿得不是很凉快,她在卫生间洗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出来。
悄悄推开拉门,一双乌黑大眼睛瞄了瞄,确定这个方位沈重看不见她,这才抱着一堆洗漱用品溜进了房间,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苹果,她极不愿意承认这是因为害羞的缘故。
换上了一件半截袖的宝蓝色短款真丝睡裙,在镜子面前前前后后检查了四五分钟,确定没问题后她才打开房门。其实她带来的还有两件风格更大胆一点的睡衣,但是临到阵前又打了退堂鼓,这一件已经是相对最保守的衣服了,这一次,她是铁了心的破釜沉舟。
门开了一条缝,客厅灯还亮着,韩之琪接连好几个深呼吸,心跳太快了。你这丫头忒不争气,以往那个不拘小节的韩之琪跑哪儿去了?!
她把心一横,推门走了出去,一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沈重随意的往这边一看,突然发现嗓子有点干...
真丝睡裙质地柔软贴身,胸前包裹着一团鼓鼓囊囊的让人挪不开视线,难以想象那其中的风景会让人多么疯狂,v领下雪白的肌肤就像一块微微透明的白玉吹弹可破,睡裙裙摆及膝,弧线完美的小腿匀称修长。
她略微规矩的往沙发上一坐,裙摆就往上收了两分,浑圆完美的大腿若隐若现的显露了冰山一角,晃得沈重有点眼晕。都说江南女子温柔婉约像水做的一样,沁人心脾,可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姑娘,灵动的时候竟也让人觉得天上的星星失了颜色。
韩之琪俏脸酡红,沈重尴尬而又尽量自然的撇过头去,看得时间稍长了点,心中不停念着罪过罪过,这才第一天就让人把持不住,往后还有半个月可怎么熬?
“怎么突然提早这么长时间回来?”沈重没话找话,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然,这个问题恰巧也是他挺有兴趣了解了解的。
韩之琪也没有避讳,轻声说道:“去年你在海悦酒店见到请我和我的同学吃饭那个人,他是青都人,我爸非要跟他们家联姻,因为这事儿我跟家里闹翻了,在家里每天都被逼得发疯,又没什么地方可去,只能提前回来了。”
她看了沈重一眼,挺希望他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些情绪起伏,不过失望的是她没有如愿。
那个人,沈重还记得,那天两个人为了韩之琪大打出手,哦,也包括他自己。
好像当时他还对那个人说了一句“追女孩子要用正大光明的手段”,然后被她骂成了个大猪蹄子吧...
“你不喜欢他?”沈重明知故问到。
韩之琪凝神看着他认真回答:“我喜欢谁,难道你还不知道?”
沈重一时语塞,聊着聊着怎么又到自己身上了。
“所以跟家里吵架了?”
韩之琪毫不在意道:“差不多吧。”
片刻后她看着他,因为他没再说话,微微低垂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这种半生不熟的聊天着实让人很不自在。
他突然问道:“你的眼睛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韩之琪一愣,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原来一直是在想这个问题,她笑了一下,眼泪又莫名其妙的说来就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流泪了...
其实她的眼睛自除夕之后一直就没全好,现在只要睁眼时间长了就会感觉酸涩疲惫,她一直没在意,或者说顾不上。
不管是不是,她姑且把这当做沈重的关心,真的是细致入微呢。
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也的确不在意。
沈重茶几下两根手指不停在刮着对方的指甲,这是他沉心思考时惯有的一个动作,“你要是不介意,就躺下来,我给你看看?”
韩之琪不知所措的瞪大了眼睛,幸福来得有点突然,以至于她都感觉自己还没完全准备好。当然,她在心中坚称自己没有想歪。
乖乖的躺在沙发上,玲珑娇躯山峦起伏,沈重微微瞥了一眼,波涛汹涌!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