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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泰安保,他沈重是想好了要深度介入其中的,篡位夺权他没兴趣,不过一定要掌握高度的话语权。秦戈在弘泰安保固然劳苦功高,也有相对强大的个人实力做保障,但也有作为李弘泰的多年好友,以及沈重猜测的家族原因特殊加成。
按道理他不应该有这么多顾忌,如果弘泰安保真的存在对他产生威胁的存在,那一定会有人告诉他,甚至直接在暗地里将这些摆平。不过话说回来,他回国,从各方的潜意识来讲,是不再互相干涉的,国家需要他“销声匿迹”,他也希望能够真正意义上的平淡生活。
所以,今后无论什么事,都是他自己的事,按照他的意愿,哪怕再次发生这次的事件,他也不希望将任何相关部门牵扯进来。越是纠缠,离心中的田园也就越远。
说一千道一万,那些理由都不能真正让沈重信服,虽然绝对不假。秦戈看了李亢一眼,后者笑着点点头,似乎是许可了秦戈接下来说话一样。
“还有一个因素,我不瞒你,刘珂遇害,光凭我个人能力,复仇没有任何可能。对方的实力,先不说组织,单论单兵实力,我也远不是对手,甚至到现在我连对方是谁都还不知道,我需要你的帮助。”秦戈言辞恳切,他已经拒绝了家族插手,也彻底和秦朝忠斩断了重新回族的可能,是不指望他们出力的。
其实这一点在秦戈看来也的确没有隐瞒的意义,以沈重的本事愿意隐匿在一个小小的安保公司,必然有他的目的,双方现在谈的是合作,互惠互利,说是相互利用也并不无可,总之没什么好亏心的。
至于秦朝忠当初向李弘泰承诺的所有东西,现在没有丝毫动静,他已经把那都看作了空头支票,所以在经历了这么多灾难性的事故之后,秦戈意图壮大弘泰安保实力的想法完全与他不谋而合。
沈重合理的提出自己的疑问:“秦教官如何肯定我能够将公司带上一个新的台阶?总教官任职非同小可,各位就不怕选错了人,耽误了公司发展不说,你的复仇计划到时候落了个空,时机也一去不复返了。”
秦戈诚实回答道:“我不敢肯定,但毫无疑问,你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你不用否认自己的实力,大家都是练过的,我看得明白。那个组织的实力我们有目共睹,目前看来,只有你具备抗衡的能力,况且我也坚定的认为,你正好需要这个职位不是吗?”
秦戈的坦白有种先发制人的味道,虽然和李弘泰谈论的时候没明讲,但是两人认识十几年,默契十足,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的什么。秦戈心领神会,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他讲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却也是变相的向沈重要个说法。
无可厚非,沈重非常理解,毕竟这种事除了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巧合,其他的可能性都是全军覆没,沈重的出现几乎挽救了整个弘泰安保的安危。他太特殊了,尽管目前没有人知道其实整个事件是因为他才发生。
所以他并不反感秦戈委婉却和李弘泰当初属于一个实质的问题,为什么他会来弘泰安保?
当你所有的理论都天衣无缝的时候,它自然就变成了无可辩驳的事实。
沈重叹了声气,“不可否认你的说辞很有煽动性,我来弘泰安保确实有其他的私心,不过有一点你误会了,这个职位我不一定需要,也可以达到我的目的。”
这话不假,职位只是给了他一些名义上的行事便利,如果他安安心心做一名保镖,要想做到同样的事情大抵也就是多运筹一下而已。以沈重的能力,要想培养一些死忠的门徒,并不困难,特战分队就是最好的例证。
秦戈和李亢都脸色一僵,以为这是沈重拒绝了,没想他又话锋一转:“你的提议,我很心动,既然几位信得过我,那我必定不负各位众望,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他端起了茶杯。秦戈和李亢相视一笑,也端起了茶杯。
接任弘泰安保总教官不是小事,虽说秦戈不是完全退休,不过也算得上是光荣退居二线。他在弘泰安保徒子徒孙无数,十几年来更是深得人心,弘泰安保这一举动引起了公司内部的轩然大波。
不平者、不愤者十之八九,甚至连李权兵等人,也没表现出几分兴奋。倒不是嫉妒,沈重在公司的地位突然拔高,他们没想那么多,也是实打实为他感到高兴,唯一有点郁闷的是,沈大教官今后不能再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无法再直接接受沈重的指导。
按照现在的趋势,他们深信待在弘泰不会混得太差,不过在真切体会到实力提升带来的乐趣之后,好像食髓知味,他们越加渴望更强大的自己。
更多的是反对,而且情绪激烈。弘泰安保当中的精英以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为主流,大都拼过真刀真枪,让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黄毛小子”做他们的顶头上司,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甚至在股东会上也不止一人提出意见,其中缘由无需赘述。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李弘泰却一点制止的意思都没有,就好像公司一直潜在的允许着安保部对保安部的轻蔑态度一样。铁桶一块固然能让公司指哪打哪,但是他也需要一些不同的声音来激发团队的狼性。弘泰安保绝不是一个完全以实力为尊的公司,但是实力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如此,弘泰安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总级高管产生了,这是连李亢也没有达到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