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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几个字,王世龙竟像是遇见鬼了似的丢掉手机,心脏猛然怦怦直跳,晚上逃跑那会儿的恐惧瞬间再次布满全身,他不敢去思考电话那头说的话真假,可是顺着门缝,他能看到客厅里有刺眼的亮光。
沈重淡定的收好手机,至于王世龙出不出来,没关系了,他已经知道了房间。长身而起,他大步迈向王世龙的房间,因为客厅铺着厚实的地毯,所以沈重的动作没有任何动静。
经过餐桌的时候顺便拿了一把餐刀,因为王世龙经常带女孩回家,所以他的房间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习惯性的反锁。
一直到沈重手碰到他门把手发出声响的时候王世龙才猛地回过神来,他一把操起身边的枕头向门那边砸过去,嘴里大喊道:“你他妈谁啊,老子不认识你,快滚,否则老子报警了!”
这嗓门可一点没压着,想是终于惊动了他的父母,旁边房间里一阵悉悉索索。沈重动作不停,反锁的木制门被他一把推开,整个过程从王世龙大骂出口到开门只不过一秒时间,甚至他还没来得及从床上跑下来。沈重将餐刀一甩,银光贴着王世龙鼻尖擦过,“铿!”的一声,直直插入他身后的墙壁。
王世龙大叫一声,心脏骤然绷紧,冷汗直流,终于不敢乱动,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他很想让自己如以往装的那样,强行冷静下来,可是就连嘴唇都控制不住的不停颤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你究竟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你。”明知故问,他两次看见沈重的面容并且在心中诅咒过他无数次,怎么会不认得这就是前几天在医院里和程子卿在一起的那个人?只是想寻求一点心理安慰和侥幸的求生本能罢了,他没想到对方就这样找上门来。
“世龙,你怎么了?你是谁?”一对夫妇着急忙慌赶过来,自然就是王世龙的父母了。原来这两人不是不在家也不是误以为家里进了强盗不敢出来,压根就是睡得太死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沈重没搭理背后,看着王世龙问道:“程子卿,认识吗?”
果然是!王世龙想也不想,连口答道:“不是我干的,不关我的事!”话一出口就暗道完了,这特么不是不打自招么,以往引以为豪的心理素质没想到今天丝毫经不起考验。
他不认识沈重,虽然看见过他两次,但是今天晚上在汉王廷的遭遇,让他自然而然的以为沈重跟会所门口那个年轻人有关!
王世龙的父亲王自臻沉下脸来,说道:“年轻人,你究竟是谁?我告诉你,你这是私闯民宅,是严重的违法行为!现在请你出去,否则我马上报警!”
话音刚落,沈重竟突然伸手,在王世龙呆滞不知反抗的情况下捏住了他的脖子,拎死狗一样将他摔在地上,刹那间煞气顿生,让人措不及防。
仅仅用恐惧,绝对无法形容王世龙此刻的心情,被沈重摔下来之后他没敢呼嚷,不住的双手撑地往后退,嘴里喊道:“爸,救我!救我!”
他不敢将汉王廷的遭遇讲出来,那里,是连他的老爸王自臻也要低眉顺眼的地方。
王自臻踏出一步,怒声说道:“年轻人,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如果你是想来我家里撒野,那你选错了地方,赶紧把我儿子放下,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重压根不理会他,走到王世龙的床头,拔出了餐刀。徒手和致命武器的区别,意味可完全不同,王自臻夫妇这下是真的紧张了,包括坐在地上不敢起身的王世龙。
大多数人在没有面临真正危险时的耀武扬威其实看起来多半都会可笑,在意识到生命受到实质性威胁的时候这种不可一世瞬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那种敢与天斗的勇气,基本上也都靠权财包装得来,实在没什么质量可言。
即便是在自己家里,王世龙也依旧毫无底气,尤其是沈重在说了第一句话之后就不发一言,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不按套路出牌,让他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世龙,你快跑!”他的妈妈,竟是从厨房里抽出一把菜刀,尖叫了一声就朝沈重冲了上去,她倒还真敢拎刀砍人。
沈重侧身避开,毫不客气的一个手刀斩在妇人后勃颈上,妇人双眼一黑,晕倒在地。
王自臻目眦欲裂,似乎是以为妇人丢了性命,大吼一声也冲上来,沈重没那么好耐心,一把将王世龙抓起来,单手将他抵在墙上,皱眉道:“再大呼小叫我拧断他脖子。”
王自臻一副拼了命的架势,被沈重说成了大呼小叫。他双眼通红,这无妄之灾来得实在莫名其妙,此刻他真恨不得生啖其肉,却不得不停下来。
“阁下,你上来不由分说就动手,我儿子究竟犯了什么错?如果是他不长眼得罪了你,我给你道歉赔偿。”后面半句话他没再说,但意思也很明白,你若是平白无故的闯进别人家里还肆无忌惮的殴打欺辱,那他无论如何都要讨个说法,尽管这个举动只是他色厉内荏的想要为自己保留几分颜面。
沈重垂目淡淡凝视着王世龙,“要不你来说说?”
王世龙缩着脑袋只是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敢说话,倘若今晚上没遇到会所门口多管闲事的那帮人,那说也就说了。
王自臻死死盯着王世龙,他太了解自己儿子的尿性了,这般模样不是在外为非作歹踢了铁板还能是什么!
他沉声说道:“阁下,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不过我认了,是我教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