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岳飞弟兄五个逃出了校场门,一竟来到留守府衙门前,一齐下马,望着辕门大哭一场,拜了四拜起来,对那把门巡捕官说道:“烦老爷多多拜上大老爷,说我岳飞等今生不能补报,待转世来效犬马之力罢!”,说完就上马回到寓所,收拾了行李,捎在马上,与主人算清了帐,作别出门,上马回乡,不表。
且说众官见武生已散,吩咐梁王的家将收拾尸首,然后一同来到午门。早有张邦昌奏道:“今科武场,被宗泽门生岳飞挑死了梁王,以致武生俱各散去。”,一肩儿都卸在宗泽身上。幸亏宗泽是两朝大臣,朝廷虽然不悦,不好定罪,降两级留用。各官谢恩退出。朝廷自派使节去南宁府安抚柴桂家人。
靖康元年七月金中都金安殿
宗弼归国后不久,果然老狼主完颜阿骨打去世,群臣定庙号金太祖。继任皇帝也并非宗弼,而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同母弟完颜晟,为何不是宗弼,哈哈,此乃金国内政与本书牵扯不大,不赘述了。不过新金主一登基便和众将商议吞灭宋国。那宗弼出列奏道:“臣自去年奉诏讨南,一路顺畅,至其都城,若非国丧,此刻开封已在手中。宋室天子昏懦,奸臣闭塞,不亡是无天理,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毕竟百年大国,尚有忠臣良将,此次南征臣建议分兵两路,一路渡黄河直扑汴京,一路席卷山东全境。让他勤王之师不能兼顾。宋国必亡。”,金主大喜,乃命粘罕为西路扫南大元帅,哈迷蚩为军师,领兵三十五万直捣汴京;命兀术为东路扫南统帅,领兵三十五万直奔山东。并册封陈丽卿为大金折冲将军飞卫红娘子,张仲熊为大金勇士,随兀术一道征伐山东。
退朝后,宗弼回帐探望希真,说道:“小王过去伐辽讨宋,不少战役倚赖先生,这次只封了令爱一个称号,先生别的都不肯受,小王如何心安?”,希真笑道:“王爷恩情希真岂敢不知,只是目前希真身份不宜暴露,此去山东济南刘豫,兖州刘麟,猿臂,苟恒三路必然响应。忻州盖天锡,曹州云天彪亦有把握招降。若这些人一起反了,山东岂不瓜熟蒂落?若王爷加我封号,事先被人知觉提防,岂不是功亏一篑?”,宗弼大笑道:“就依先生,等山东事定,再有分封先生就不可推脱了。还有一样,这番我王兄粘罕攻取汴京,现在夏季,黄河难渡,先生可有办法?”,陈希真道:“此事只在小老儿身上,告诉粘罕王爷,大军不需准备船只,保管过得去。届时我师傅忽来道长在。”,宗弼大喜道:“这一番因为哈迷蚩熟悉汴京路程,调他去助王兄,他不在身边,要多多仰仗先生了。”。
话说东路军主帅粘罕,带领三十五万金军已经不日到达黄河渡口。扎营后命人打探对岸消息,人说宋廷派李纲为监军宗泽为主帅带五万宋军驻在南岸。粘罕请哈迷蚩过来商议,哈迷蚩笑道:“那李纲是文臣,宗泽虽是武将却已经年逾七旬。派他二人来,一则朝中无人,二则乃是张邦昌借刀杀人之计。”,粘罕叹道:“这宋国真如四弟所言,一个奸臣窝。如此全不打紧了,只是渡河之事如何?”,哈迷蚩道:“陈希真说他师傅忽来道人会用法力相助,王爷只管准备让三军踏冰而渡就是。”。粘罕大喜,传令三军这几日把战马马蹄包上草,并发棉衣防寒。将士们多不解。
且说宋国那边,地方官飞报入朝,这日正值钦宗设朝坐殿,进本官俯伏启奏:“粘罕大兵数十万已近黄河,望陛下即速发兵退敌。”钦宗大惊,使问众卿:“金兀术兵势猖獗,将何策退之?”当下张邦昌奏道:“如今只得黄河阻挡金军,粘罕若过了黄河,汴京危矣。臣观满朝文武全才,无如李纲、宗泽。圣上若命宗泽为元帅,李纲为参谋,决能退得金兵。”钦宗准奏,降旨拜宗泽为平北大元帅,李纲为参谋,领兵五万前往黄河退敌!二人领旨出朝。李纲虽是个有谋有智的忠臣,但是个文官,不会上阵厮杀。今金兵势大,张邦昌明明要害他的性命,故此保奏。那李纲回府,与夫人辞别,收拾行装不提。
到了次日,宗泽元帅起兵,李纲接进。相见已毕,李纲便道:“老元戎,你看那些奸臣如此厉害,明明欲害下官,保奏领兵。老夫性命,全仗周庇。”宗泽道:“先生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二人一同出府上马,来到校场点齐五万人马,发炮起行。一路来到黄河口,安下营寨。沿河一带拨兵把守,将四面船只收拾上岸。宗泽写下一封书札,差人星夜往汤阴县,去请岳飞同众弟兄前来助战。李纲道:“岳飞刚刚枪挑藩王,用他只恐朝廷议论。”,宗泽道:“若有议论都在老夫身上。”。
不多日,回来禀说:“岳相公病重不能前来。那些相公们不肯离了岳相公,俱各推故不来。小人无奈,只得回来禀复。”宗泽长叹一声:“岳飞有病,此乃天意欲丧宋室也!”。
李纲、宗泽守了南岸,收集船只,只道粘罕大军船少一时怎能渡得黄河之险?不道到了八月初三,猛然刮起大风,连日不止,甚是寒冷。番营中俱穿皮袄尚挡不住,那宋兵越发冻得个个发抖。再加上连日阴云密布,细雨纷纷,把个黄河连底都冰冻了。粘罕在营中向军师道:“南朝天气,难道八月间就这样寒冷了么?”,哈迷蚩道:“臣闻得希真的师傅会作法相助我军渡河,如今天气寒冷,冰冻了黄河,大军正好渡过。想是法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