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你好了?”我赶紧坐了起来。
“好了,一点也不难受了。躺不下了,睡了一天一夜。”班长靠在我的床边说。
“多穿点,早上挺冷的。”我嘱咐班长。
“好的,没事,我感觉好利索了,一会去跑跑操。”班长说话恢复以往的轻松语气。
“太好了。昨天团支书还问你那样了,都担心你。”我悄悄地说。
“哦”班长应了一声,没再追问。
“喝水了吗班长?”我又问。
“喝了,刚才醒了摸到方凳上杯里有水,就都喝了,一定是你给我留的吧?谢谢你了海超。”黑暗中看不到班长的脸,但我能感受到班长的真诚。
睡不着了,我也穿衣起床。同学们也有陆续起来的了。看到班长好了,大家也都围过来嘘寒问暖。我看到班长被同学们包围了。就退了出来,走出宿舍洗漱。
与勤奋的人在一起,我意识到了自己有很大的差距,更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的能力。
班长尽管已经好了,但躺了一天一夜,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没能如以前般生龙活虎地配合体育委员跑在最前面。
班长有些气喘吁吁,慢跑在男生队伍最后,我也伴随着班长。
“班长,坚持不住就停下走走。”我边跑边劝。
“没,没事,我还能坚持,拐过,前面的弯,就到学校的土路了,快,快到了。”班长在咬着牙坚持。
“加油!班长!”我转而开始给班长鼓劲,同时也是在给自己加油。
后边的女生队伍赶上来了。大家看到班长能跑步了,一边超过我们,一边也都在嘻嘻哈哈地各种问好,喊班长加油,搞得班长大红脸。
团支书跑在女生队伍的最后。跑到我们身边时,特意转到班长内测。歪头问;“班长,也么样?好利索了?”
班长正在低着头气喘吁吁地运劲,抬头一看是团支书王丽,再也坚持不住了,停下了脚步,俯下身大口喘着气。
团支书见状也停下来,扶住班长。着急地问:“也么样?自强?”
“没事,我没事,就是有点累。”班长喘了一会,直起腰来。
我本来也停下了,看到班长没事,有团支书照顾。我就说了句:“班长,我先跟上队伍了,你慢慢溜达吧。别跑了,休息会。”
班长点点头,我朝王丽也示意我先走了。
团支书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也点了点头。
男生队伍已经跑远了,我跟在女生队伍后边跑着,这样轻松一点。
今天可能赶集,公路两边已经有早到的摊主在整理货物,摆放商品。
我想起了第一次来学校找刘校长,那天也正好赶集,二叔去买礼品,我跟小义在驴车上等。
那时的河东高中对我而言是个陌生且恶劣的环境,而现在已经成为寄托着我许多情感的所在,结交了许多朋友的地方。
感情是个奇妙的东西,当陌生的地方变作有了感情融入,就感觉哪儿哪儿都顺眼了,就算不好,都会主动给它找理由了。
譬如馒头+咸菜,现在怎么看,怎么品都是绝配!咸菜咸滋滋的,相当下饭,不然两个四两的大馒头很难那么顺利下肚。当然,如果再来碗小米粥,那就更加锦上添花了。
早饭,就是这么解决的。接下去午饭、晚饭还都是同样的套餐。
每每想到这儿,我的眼前就浮现出老黑挥勺显露厨艺和勺口的潇洒身影。身条也强壮了,形象亦高大了。
明天周六了,老黑约好的过来,快来了。
离上课还有挺长一段时间。
班长回到了教室,像回到了战场,斗志昂扬。等我溜溜哒哒进了教室,班长又如往常一样伏案疾书了。
但我的眼神瞬间就转移到前一排的佳慧身上,今天佳慧换了发型,用发绳把秀发扎起来,形成一个马尾,马尾根部夹着一个好看的发夹,粉红色,蝴蝶形状的。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佳慧的蝴蝶结,不禁用口哨吹起去年春晚郑绪岚和牟玄甫合唱的千古爱情故事《化蝶》。
《梁山伯与祝英台》是一首小提琴协奏曲,后来闫肃老师填词,经郑绪岚,牟玄甫在春晚的演唱,成功演绎了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上过春晚的歌曲,第二年会响彻大街小巷一整年。
佳慧闻声回头,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你会的东西还不少呢。”
“嗯,我也是有一点点文艺细胞的人。”
“并且随身还携带着一种乐器。”我看着佳慧笑着说。
“啥乐器呀?”佳慧傻傻地问。
“哈哈,口哨呗。”连埋头苦学的班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班长的话,佳慧才反应过来,笑着说:“讨厌!”
“说真的,这首歌很好听,我也很喜欢。”佳慧轻声说。
“那好,那这首《化蝶》我一定要学唱好。”我盯着佳慧的眼睛说到。
碧草青青花盛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生生爱
山伯永恋祝英台
……
趁老师还没来,我已经开始轻轻哼唱起来了。
“对了,王丽的体温计别忘了给我。”佳慧转回头来跟我说。
“哦,好的,我记得放在班长枕头旁边了。”我转头问班长。
“我不知道,我自己没再用。”班长抬起头无辜地说。
“好吧。下课我回去看看,拿给你。”我看着佳慧,眼角瞟向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