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三感谢了王校长允许我们进入校园,并带领我参观了校园,看到了父亲曾经学习过的地方。
我尝试着在父亲曾经的学校,寻找鼓舞我继续学习的动力。但时代背景的不同,使我很难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在河东高中待了快一年了。耳濡目染了很多农村的同学,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奋力拼搏读书。真是有“头悬梁,锥刺股”那劲头。
而我也有过奋力赶上的决心,但落下的功课太多了,已经衔接不上了。彻底脱节了,就越来越没有信心。
所以初中阶段对于一个学生真的真的十分重要,要培养孩子的自信心,一定要以鼓励为主,越鼓励越奋进。不是有句话:好孩子是夸出来的吗?
说起努力学习的典型人物,有如高两级的老姚,还有我们的班长,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为了改变家庭的命运。那种动力和决心是我所感受不到的。
我告别了王校长,和老黑出了一中小门,临走,老黑海很热情地跟传达打招呼,亲热的像是多年的老友。
俩人亲热之余,老黑再次询问传达哪个村的,传达到底没跟他说。
李强要回鸢亭市了,听老黑说,李强是他父亲把他调回去,封闭复习,准备第二年考军校的。李强跟我和老黑不是一个班,他跟贺方安,张建地是一个班的。
李强的父亲是师长,上过老山前线。老家就在我们龙家庄北面隔了两个庄,离得不远。算是昌河县出去的比较大的干部。
李强是1970年的,比我大一岁。
走之前,贺方安组织了一次聚会,一起为李强送行。
李强喝得小胖脸满脸通红,拍着胸脯说,等我回了鸢亭,站稳脚跟,就过去找我玩吧,军校基本没什么问题。
李强有几个哥哥、姐姐,也都是够了岁数就上了军校,顺理成章,现在轮到了李强。
高二下学期,已经是两极分化了,立志考大学改变命运的同学,每天披星戴月,刻苦攻读。
不光上课时,吃饭、走路、甚至睡觉都在念念有词。
为了能在千军万马中拼杀出来,冲过通往美好彼岸最后一段独木桥而最后一搏。
一部分佛系,能考上大学最好,考不上也无所谓,家里可以马上安排工作。这部分以非农业户口的同学为主。
还有一小部分,忙着度过自己的非主流青春,过早的接触了社会,心里痒痒地天天想踏上社会,感受人生。
如老黑与我。
还有贺方安、张建地,也都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踏入社会,一展身手。自我感觉良好,都认为自己已经本领爆棚。
但这部分同学都有一个共同的优点是,敢想、敢闯、敢干,甚至不计后果,孤注一郑。
事实证明,确实有一部分闯出天下,收获成功的。
但大部分还是在屡受挫折后沉寂在人海中。
在社会发展经过一段时期竞争混乱,但终归到有规矩,有法则的正常发展阶段后,有知识、有文化、有学历是通往成功之路的,最简洁明了的敲门砖。
李强有着独有的、更加简洁明了、更加锋利的武器助他踏上成功之路。
李强走了一个多月后的一个周日,我们几个约好去看李强。
鸢亭市是个地级市,离昌河县三十公里。李强父亲所在的炮师在城市的西郊,这样差不多得有四十公里。
我们从昌河汽车站坐短途客车到了鸢亭汽车站。鸢亭汽车站我几个月前来过。
那次是送郝超回兰州。不知郝超回去后怎么样了,看到了熟悉的汽车站,不由得想起那天送郝超的情景。
贺方安经常来鸢亭玩,比较轻车熟路。贺方安的父亲原来也是军人,现在年龄大了,住在军休所。贺方安上面有好几个姐姐,数他最小。
贺方安带领我们坐上了通往炮师驻地的公交车,炮师是军事驻地,为了保密,是以一个工地代号代表的。
那时鸢亭跟烟海差不多大,街上也是平房居多,而且还有很多草房。仅有的楼房也是四五层,像一个个火柴盒,马路上车也不是太多,以自行车为主。
马车、驴车、拖拉机也穿梭其中。不过跟昌河不同的是,马和驴的屁股后头都有一个布兜。
老黑说是给驴马拉屎的,有布兜,就不会拉在马路上。这一点有了城乡差别。
“九工地到了,有下车的乘客请做好准备。”售票员在提前报站,手拿拿着一个大木板夹子,上面夹着各种颜色、不同面额的车票,五分起步,两毛最多。
“到了,准备下车了。”贺方安先站了起来,吆喝大家准备下车。比你仔细的数了数人。
我们去了四个人,贺方安、张建地、老黑、我。
贺方安数对了人,一咧大嘴笑了起来,“到了啊,下车,下车,老黑跟上,别坐过了站。”
车刹住了,我们依次下车。
放眼一看,城乡结合部,马路上乱七八糟的,很多泥土纸屑卫生堪忧。
“前边不远就是了,有个大门,有站岗的。”贺方安用手往西指了指,因为马路交通比乱,我们排成纵队往前走,贺方安在最前边,老黑在最后边溜达。
站岗的战士举手示意,拦住了我们。贺方安赶紧跑到岗哨下边说,“我们来找李强,我们是他的同学。”
“哪个李强?”哨兵面无表情,严肃地问。
“他爸爸是李师长,他说住在招待所读书。”贺方安赶紧解释着。
“哦,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