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大利益面前,在史无前例的博弈面前,学金融的她见猎心喜,显然动心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对香江,林义虽然知道有祖国做后盾,只要相信港府,肯定能挣大钱。
但林义却没有任何要染指的心思,不管是好处也好,麻烦也好,他都不沾。做个干干净净、一清二白的人挺好。
把左脚搁她大腿根处,轻微捅了捅,林义说:“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吧,绕过香江,早些去布局韩国和日本。”
苏温脸色红晕的捉住做怪的脚,想了想叹口气还是同意了,于是问:“那俄罗斯呢?
看量子基金的这资金走向和舆论鼓吹,香江过后下一步的对象就是俄罗斯。”
提到俄罗斯,林义回忆了一番才慎重的说:
“俄罗斯这头北极熊可不好惹啊,要是按照金融市场自由定律,它这经济、金融现状,那肯定不是索罗斯这帮子人的对手。
不过我怕他们政府来蛮的。
所以我们跟着入场后,需要谨慎行事,走一步看三步,在这个国家挣一笔就退,千万别跟着太冒进。”
苏温沉吟了会,暗自分析了下这个国家的特性,为了稳妥起见,也决定不追求利益最大化,还是听从了林义的计划。
————
把时间线拨前。
按照老家的习俗,20岁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它代表着很多东西。
从年龄界限来说,20岁意味着逝去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青春年华。
20岁,人长大了,身上又多了一些责任,人也更加成熟了。
从1跨到2,这不仅仅是一个数字的跳跃。虽说18岁就是成年人了。但是一般人始终觉得自己还在1里面活跃,身上时不时有稚气、反叛、直率、任性、冲动伴随。
而到了2的层面。一般人会从无知转向懂事,从逃避到理解,学会了忍耐、痛苦、屈辱、逆境和心酸。
傍晚时分的书店三楼,守着一桌子好菜,大长腿轻抿了下嘴皮子,不经意里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闹钟,安静的面孔下,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冷秀见状,也是出声帮着声讨,“林义这贼厮搞什么鬼啊,不会把你生日忘记了吧,啧,自己女人生日也能忘记了的咯。”
说到这,冷秀推了推大长腿胳膊,嬉笑着倾个头搞怪道:
“他要是把你20岁生日忘记了,咱三今晚就交换第一次吧,啧啧啧,不把你的守宫砂留给那男人了,看气不死他。”
大长腿片着薄薄的嘴皮子,剜了眼,嫌弃地推开冷秀的头,不搭边。
倒是旁边看杂志入神的金妍,闻言爽朗一笑,“秀秀你怎么分不清好歹,就算林义十年不出现,艳霞的处子身还是会留给他的。”
嘻嘻哈哈,沙发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分散了大长腿的注意力,三人顿时窝在一起闹的欢。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正衣衫不整的叠罗汉时,林义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三楼。
进门,八目相对,安静。死寂里有点错乱,有点诡异。
还好林义反应快,哦了一声,就赶紧转身关门又出去了。
心里还在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里边乱糟糟的场面,恨不得多看几眼。
等了会,邹艳霞脸红红的出来了,细细分辨了会林义眼睛,才细声刻薄道:“刚才好看吗,你眼睛都看直了。”
这棱棱的眼神,这小气劲,林义笑着边了下她额头发丝,从兜里掏出一块手表,打开包装,抓起她的左腕戴了上去。
同时说,“生日快乐。”
这块手表大长腿很是眼熟,记得当时在沙发上闲聊翻着杂志,对它的图片多看了几眼,没想到他就给买回来了。
心里甚是开心,也甚是感动,但也有些责怪,弯个嘴轻声说:“很贵的吧。”
帮她带好,观赏了下,林义答非所问:“贵不贵不重要,好看吗?”
女人轮着左手腕翻了几翻,末了轻声说:“嗯,好看。”
…
拾掇一番,热热闹闹恰完饭,分了蛋糕,几人嬉笑着追赶涂抹一阵,时间不早了。
净了净衣服上、手上、脸上、头发上的蛋糕。围着沙发坐一圈,聊了会磕。
见大长腿安静地呆在林义身侧,眼神饱满不多言语。金妍很有眼力见的率先起身离开,只是冷秀在跟着离开时贼眉鼠眼地甩着嘴皮子:
“大美男子,今晚好好享受艳霞的处子身哟,一定要细细品味哟,啧啧,那可是处子之身呀,记得分享经验喔…”
又哟又呀又喔的托个长音,冷秀背个双手摇啊摇的,踩着细碎的迷踪步,欢快的走了。
…
深夜,老天爷拉开了春天的处雨秀,瓢泼大雨打破了羊城的寂静。
尤其是那轰隆隆的一声声炸雷,由远及近、由近及远的白白闪电,把林义惊得慌。
虽说两世为人了,盛放也好,沧桑也罢,起起伏伏也经历了很多。但每年总有几次雷声会触动林义的脆弱神经,脑海深处里总是会回忆起那个晚上,那母亲带着自家姐姐离开时的悲伤情景。
当时留着眼泪扶着门框一直想不明白,母亲和姐姐为什么不带自己一起走。
当然了,就算大了,林义也没想明白这件事。睡不着,干脆抻起身子靠在了床头,又细细过滤一遍当时的画面…
没有意外,没有想象之外的暗示和发现,良久过后,黑暗里只有一声叹息。
久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