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果然是琼浆玉露。”
“好烈的酒,入喉如烈火焚烧。”
“太美妙了,真是回味无穷!”
……
一杯酒下肚,众人发出各种惊叹和赞美,邓演含笑看着他们,示意侍女们再次倒酒。
许多人都被勾出了肚子里的酒虫,这次等不得主人相请,迫不及待地自己仰头饮尽。
“好酒,再倒再倒。”
一杯两杯的,根本连滋味都没尝够,更别说过瘾了。
三杯酒饮完,侍女很无辜地看着眼前的大臣,“使君,对不住,已经没有了。”
“没了?这就没了,简直是要人的命啊啊啊……”
一名嗜酒如命的大臣立刻开始哀嚎,旁边一人斜眼看着他哈哈直笑,笑着笑着“咕咚”一下栽倒在桌案上。
“不是吧,三杯就醉了。”
更惊讶的还在后面,有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平时道貌岸然的大臣,此时居然在大殿里开始手舞足蹈,丑态百出。
还有人拉着旁边的人,喋喋不休,更多的人头晕脑胀飘飘然,却还强撑着稳住心神。
“忘了提醒各位,此酒性烈如火,只适合慢品,不宜海饮,一般的人三杯即醉,不可再多。”
此时邓演不失时机地悠然道,听得人恍然大悟,习惯了起码就是十几杯,随随便便几十杯的饮酒,再看这烈酒,果然是对比强烈,不同寻常。
“敢问君侯,此酒何名?”
邓演微微一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此为酒中之圣,杜康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果然担得起酒圣之名。”
“真是名副其实,解忧杜康啊!”
……
“不知那些南蛮商人可还有这杜康酒,某愿重金相购。”
立刻便有人热切地望着他问道,旁人不甘落后,也争先恐后的开口,生怕迟了什么也捞不到。
“某愿以千金之价相求。”
“千金算什么,如此好酒简直就是瑶池玉液,某愿以明珠一斗相求。”
“海商多的是明珠,谁会稀罕,某愿以羊脂白玉来换。”
……
邓演一直笑而不语,任凭他们相互争吵哄抬价格。
“诸位,此酒万里迢迢而来,十分不易,据说在海外也是身价百倍,我也只得这么多,实在是再没有了。”
最后他把双手一摊,很无奈地望着大家。
众人十分失望,唏嘘不已,也有那精明的含笑不语,人这么多,南顿侯手里的酒不多,给谁都不好,自然只能推说没有了。
一时宴会散了,邓演忙着加派了不少人手,送那些醉酒者安全回府,正忙着,却有人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回头一看却是樊超,涎着脸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肩膀。
“邓兄,以你我的交情,别人没有,怎么也得给我匀一壶出来吧?”
他可是个嗜酒如命的家伙,每日里不海饮个几十碗,睡都睡不着,此时见识了如此美酒,哪里忍得住。
要是别家也就算了,他自知出身寒门,哪怕有陛下宠信,也无法入得了那些士大夫们的眼。
可邓演与他相交于微时,从未瞧不起他,两人的关系也自来不错,所以便仗着兄弟情跑来讨要。
邓演悄悄推了他一下,“急什么,别个没有,难道还能少得了你的吗?”
“那是那是,我就知道兄弟你仗义,哈哈……”
樊超听了喜不自胜,谁知后面却转出一人笑道。
“我可都听到了,怎么着也要分我一份吧?”
却是司徒尹勋,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邓演,一副今日你看着办吧的架势。
邓演哈哈一笑,“见者有份,尹司徒放心吧。”
“好一个见者有份,幸亏老夫跑去如厕,没想到居然还有此等好事等着,这运气也是逆天了,哈哈哈……”
老太尉黄琼从廊柱后跳出来,满脸的得意洋洋,乐得花白的胡子都一翘一翘的。
“哈哈……果然还是太尉的运气最好。”
三人一见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太尉先回府,等下我乘夜派人给你送过去。”
“好好好,辛苦你了,这个人情我记下啦。”
黄琼笑得贼兮兮的,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表情,他为人清廉从不受贿,但邓演虽然贵为南顿侯,却并不入朝为官,算不得收受贿赂。
当天晚上,一向清静的南顿侯府门前,却热闹得很,不时的有人乘着夜色前来“拜访”。
这些人大部分都自认身价不凡,与南顿侯邓演也多少有些交情,当然走的时候个个也都心满意足。
为了以后能够继续享有这种美酒,全都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绝不泄露秘密。
当夜,看着库房里黄灿灿的金子,莹润如月的珍珠,还有各种各样珍贵的美玉,邓演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果然还是陛下的招数高,虽然稍微损了点,但胜在效果非凡。
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赚得盆满钵满,等到火候差不多了,就宣布自己成立杜康酒庄。
将杜康酒分为三个等级,下等的每日限量供应,中等的价高者得,至于上等嘛,自然是有钱也难买了。
按照刘志的原话,要把它打造成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唯有官阶二千石以上,或者贤名卓著之人,方有资格购买。
第二天,整个京城都沸腾了,杜康酒横空出世,完全颠覆了他们之前对于酒的概念。
许多人都觉得,喝了一辈子的酒,竟然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