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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那个少年曾经在摩天轮上对我袒露心声,他说:他怕自己死去后,玫玫姨没有办法好好在边家生存下去。
他没有要求我救他,只是希望我能帮他照顾妈妈。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我才下定决心帮他,而此时他带给了我反馈,他说他以后也会保护我。
我到现在也没有叫过玫玫姨一声母亲,血缘关系真的很奇妙,我对边尧怎么也反感不起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将他推开,从头看到脚,问道:“我这小车你能坐进去?”
他迫不及待的点头,“能!我能!”
“那还不上车?”
我这车是个二手的老年代步车,只有两个座位,前车主可能是个很少女心的女孩子,车衣贴的粉粉嫩嫩的,像一台少女心爆棚的大玩具!
我给它取名叫‘粉宝’。
而且最让我可心的是它的价位,要多便宜有多便宜,我买它那天蒋诺婕强行抱着我的腰非要将我拖出二手车市场,嘴里一万个不同意,可我还是强硬的交了钱。
她抱怨道:“云缨禾,你够了啊!
你现在也不差钱啊?买这破车干啥?
你要是钱不够,我可以先借给你!”
我眼睛看着那台车直放光,根本无法移开视线,“哪里破了?我觉得挺可爱的!”
“大姐,可不可爱暂且不说,人生的第一台车你好歹也买个新的吧?”
“一个练手车买新的干啥?哎呀!别墨迹了,就它了!”
自从我买了这车以后蒋诺婕强烈拒绝我载她,而且从来不和我停在一起,她嫌丢人。
边尧一米八五的身高在副驾驶蜷缩着,他带来的礼品在车内堆得到处都是,我俩好像坐在了礼物堆里。
他有些尴尬的说道:“姐,你这车挺迷你的。”
我侧头看着他的窘态笑了,“怎么?没坐过这么便宜的车?”
“说实话还真没有,主要这车也不舒服啊!这么冷的天车里连暖风都没有,也太遭罪了吧?”
我到觉得我的粉宝挺可爱的,哪有他们说的那样,哪儿哪儿都差!
我开车比较快,不怎么像初学者一上路就紧张害怕,可能跟胆子大有点关系吧!
起初边尧还会和我聊几句,到后来他一个字也不说,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路段,估计心里也被吓得够呛。
我带他回家事先没和家里人打招呼,大家看到他的身影时,纷纷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我对大家介绍道:“这是边尧。”
至于我们的关系我想不用说的那么清楚,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婶婶抱着烛南热情的说道:“快进来坐,缨禾,你抱孩子我去拿饮料。”
我去卫生间洗手消毒随后出去接过烛南,他‘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一根亮晶晶的口水丝拉的老长。
这要是以前的我,我一定接受不了,小孩子碰过的水杯我一口不碰,总觉得口水脏,心里承受不了。
而现在养了烛南以后什么忌讳都飞到九霄之外了,甚至觉得他亮晶晶的口水都是那么可爱。
“你想我了吗?”
他蝴蝶翅膀一般的卷翘睫毛忽闪忽闪眨着,随后笑出了梨涡
边尧在我身旁跃跃欲试的问道:“姐,我能抱抱吗?”
我将孩子递给他,明显这小子也是第一次抱小朋友,跟我刚开始时一样的生涩。
“这样子可以吗?”
“可以,你不用害怕,他现在比之前硬实多了,而且不爱哭随便揉捏。”
边尧俯视着怀里的小宝宝,两个人的眸子透着一样的纯净,“姐,烛南长得好像你哦!对了,你怎么和孩子住在家里,姐夫呢?”
我心里隐隐疼了一下,表面装作没事的样子笑着回道:“别瞎说,我们没结婚。”
边尧撩起眼帘仔仔细细的盯着我的脸看,我被他瞅的有些不自然,别过脸道:“我脸上有东西?”
“他不想负责任了对吗?”
“不是,哎呀,你不懂,别跟着掺合了。”
他还要说些什么,奶奶拄着拐棍下来迎客,以前奶奶身子硬朗的时候特别抗拒拄拐棍,自从爷爷走后她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一到秋冬时候腿就会疼,没有支撑物根本无法走路。
奶奶看着边尧慈爱的说道:“原来是这孩子过来了,怎么没坐呢?”
边尧礼貌的打招呼,“奶奶好,我正是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边尧。”
奶奶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晚上留下吃晚饭,正好今天缨禾她哥也回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裴深今天回国?
我怎么给忘了呀!!!
上次打电话他知道我买车,还说让我去机场接他呢!
我连忙拿起外套,胡乱的往身上披,对边尧道:“你帮我看会孩子,我去接我哥。”
奶奶无奈的笑着阻拦道:“你哥刚才打电话说已经坐上车了,这会儿快到家了。”
我心虚的吐了下舌头,将裹在身上的棉袄围巾一件件摘了下去,边尧凑到我身边小声抱怨道:“你叫哥叫的真亲,什么时候咱俩也能这么亲?”
“你别得寸进尺嗷!”
他笑嘻嘻的继续哄烛南去沙发玩,拿出手机拍了好多张照片,时不时还和小孩子献宝一样拿来给我看。
裴深进门见到边尧的身影并不陌生,十分自然的挥手打了下招呼,我跟狗腿子似的跑过去,接过他的公文包和脱下来的毛呢外套。
他笑着问:“今儿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