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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十六岁时认识的那个男孩,他干净、少言少语、学习成绩优异,老师宠爱同学羡慕,可那时候的他仿佛被巨大的悲伤牢牢笼罩着,总是看不到光亮。
金阿姨走时他用手臂盖住自己的眼帘,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懦弱在别人面前,他美好的像故事里的男主角,可是命运却没有很好的眷顾到他,他连一个愿意爱他的亲人都离他魂都留不住。
十七岁那年他离开我,说了很多难听决绝的话,那时候他一心觉得我是他的妹妹,即便做的每一件事情还是在为我好,可嘴上却半分不饶人。
他打破了自己的底线,他让我觉得自己脏,他亦是。
可他扔带着那份令他作呕的脏意,默默的做了很多事情。
我原本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甚至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再有交集。
我们表面收起本不该有的心思,装得无所谓,可心里依旧陷入在泥泞的沼泽里发酵直至腐烂。
我一直都理解他在谷隐宫有多么寸步难行,每一次例会别人的强势咄咄逼人,他都沉默不语,不卑不亢的坐在主位,一副随你们怎么办,我什么都不管的架势。
在我的心里,我爱的男人是人中的龙,他能老老实实的盘着只不过是时机未到,若有一日龙得水,他定搅翻半边天。
刚刚他站在大殿上说他这次回来不是为了讲规矩谈道理,他是来为我撑腰的那一刻,我知道时机到了,正是此刻。
我当时只顾着发愣,没有看到潮叔眼中作为长辈欣慰的目光,所有郁秋庭系各大家族脸上得意的笑容,这一场仗前期由我来领兵挂帅,被迫逼着上了战场,打的艰难毫无章法,在马上要被俘虏的时候,主将归位。
日后该怎么打,会不会打胜仗,都由他说了算。
我听欢喜说他下的第一道指令便是,日后除了例会时间郁承林永远不得擅自踏入谷隐宫半步,尤其是主殿的鬼王殿。
郁承林被气得脸都绿了,可人家是宫主,他能想尽一切办法逼我这个代理宫主,却无法跟正主对刚,因为名正言不顺。
他们质问他我的去留时,郁秋庭沉默了几秒,随后笑着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人就能改。
我倒觉得占命师和我的身份绝配,只不过一身两职,倒是有点辛苦她了。”
郁承林刚被摄令禁足,此时也没有心思在去争辩,只能郁海宁跳出来反对,“宫主,你刚刚拿规矩吓唬人,现在自己又在这破规矩,这恐怕不太好吧?根本难以服众!”
郁秋庭眸光轻轻投在郁海宁的身上,淡淡一撇就足够让人汗毛炸起,郁海宁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可依旧笔直的站立着,坚持自己的态度。
郁秋庭瘪着嘴讥讽的笑了笑,扔下一句,“从此在谷隐宫,我就是规矩。”
他说完,便起身扬长而去,吩咐潮叔带人将他们赶走,没事少和无头苍蝇一样在谷隐宫乱飞!
我靠在黑色大床上仿佛和做梦一般,心里忐忑的跳动着,我让欢喜去秋亭居汇报一下我的情况,免得诺婕她们惦记。
郁秋庭进来的时候我紧张的攥紧了手,他见我的下意识抗拒的反应眸子沉了沉,找话题问:“欢喜呢?”
“哦,我让他出去办事了。”
他点了下头坐在我身边,看着在我身旁手舞足蹈的烛南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烛南立刻抓住要放在自己的嘴里啃咬。
郁秋庭被他的样子逗笑,眉眼间化开一抹温柔,问:“叫什么,这孩子。”
“烛南。”
他坏笑着问我,“你这文化水平还能起出这样的名字呢?”
我顿时不高兴了,举起去拳头捶向他,“你他吗什么意思?”
他冰冷的手一把包裹住我的拳头,眼神变得特别深情,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脸颊两侧有些烧的慌。
他问:“还是个姑娘,现在孩子都有了,打算怎么办?”
我愣了下,他刚刚不是还说他有妻儿了吗?
原来是说给外面那些人听的?
我心里有些气,别过脸不太高兴的说道:“能怎么办,养着呗!”
“以后可没人敢要你了?会不会后悔做这样的决定?”
我翻着白眼朝他骂道:“跟你有他妈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得了!你放心我们娘俩不会连累你”
他‘噗嗤’一声笑了,眼睛弯起如星星一般闪亮亮的。
“你笑什么?”
“笑你傻!”
“你才傻!”
“走,我们回家。”
我不解的反问道:“回哪个家?”
“我们要结婚不是得征询一下家里的同意?”
我愣了两秒随后强忍着想要上扬的嘴角,心里美的不行,嘴上固执的说道:“谁说要嫁你了?再说,我可不想你因为要对我负责任才娶我。
找来烛南只是个计谋,但是既然我们有缘分相遇我就会对他负责到底,不需要你跟着掺合一脚。”
“你话怎么这么多?”
我瞪大眼睛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他收起嬉皮笑脸,模样认真的回道:“云缨禾,我想娶你不是因为你帮我守住了位置我感激你,也不是因为烛南的到来,我怕你嫁不出去而对你负责任。
这次能听懂了吗?”
我抿着嘴故意摇了摇头,坚持着问:“那是为什么?”
“因为老子喜欢你。
从第一次看见你偷偷摸摸跟着我到唐爷爷家,从你去操场后院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