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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三带我去库房暗格里取了一把很老旧的钥匙,钥匙柄足有我手掌那么长,黄铜所制,充满年代感。
阴三交给我时连手都在颤抖,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道:“小云,你千万保管好了,进去不要乱碰东西,更不能带东西出来,知道了吗?”
我双手虔诚的接过,感激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阴三还是有点不放心似的,我俩分别拽着钥匙的一端,来回拉扯了几下他才松手。
我妥善放好后问道:“里面不就是一些古籍吗?至于这般小心翼翼的?”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很有灵性的!况且,听说里面仅存了唯一一张花师傅的画像,其余的都被销毁了。”
我不信的瞥了他一眼,“你别夸张行吗?我在琼姒店里也见过花师傅的画像呀!”
“你看见脸了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倒没有,好像带着面纱。”
“那不就得了,唯一一张带脸的画像在里面锁着,非常珍贵。”
我不解的问,“她的画像为什么被销毁了?”
“这个我哪知道,我也没进去看过记载。”
他这么一说到使我非常感兴趣,好像东拼西凑听了一个十分玄幻的故事却没听到结尾,抓心挠肝的。
花师傅是谷隐宫的传奇,第一任鬼王为她开辟白色圣殿,应该非常重视她才对,可最后却连尸骨都找不见,谷隐宫还抹去了她所有的记载,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离开库房后给玄鹤发了信息,得找一个郁秋庭不在鬼王殿的时候带他进去。
等来等去,终于有天等到阿姆出来给我送消息,郁秋庭晚间带着阴三出殿了!!!
我立刻打给玄鹤约在鬼王殿的后门,我穿了一身黑衣服,为了进去以后不那么明显,没想到玄鹤竟然穿了一身白衣,即便在黑暗的地方都特别耀眼。
几日不见他头发长了不少,到颈部的位置,上方的头发扎了一个半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站在月色下出尘的不得了。
“大哥,你怎么穿这身就过来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白色锦缎袍子,疑惑道:“有什么不妥吗?”
“我要偷偷带你进去,你这也太扎眼了!不过也来不及去换衣服了,你把我外套穿在身上。”
我一边说一边脱掉自己的运动外套丢给他,我个子本就不矮,平时又爱穿宽松肥大的衣服,所以我的外套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就可以穿进去。
他拿在手心看了半晌,倒没露出不想穿的表情,可手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我催促道:“你快点呀!一会儿郁秋庭回来抓到咱们俩就废了!”
他眸子微怔,微微歪头问道:“郁秋庭?”
我顿时哑口错话了,怎么一着急直呼了宫主的大名。
我没有解释,脚底抹油一般先溜一步!
我在石板小路上猫着腰前进,鬼鬼祟祟的左右探寻,人最好别做亏心事儿,你越害怕的事情越容易发生。
比如我们上学时,老师提问一道不会的题,我们都会在心里说,别叫我,千万别叫我
可最后也不知是不是天底下所有老师都会读心术,一定会叫到你起来回答问题。
我这越害怕碰到人,这一路上却碰到好多工作人员,大家笑盈盈的和我打招呼,“云师傅,你来啦!”
后来我实在没了办法,叫来欢喜给我们把门,我们到偏殿门前时,准备开锁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抖。
心里又害怕又激动
暗金色的钥匙插入锁内微微向右一转,咯噔一声脆响,面前的如意八宝锁便被打开。
玄鹤在我身侧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手上的动作,他微微抿着嘴唇,我能看出他此时好像有点紧张。
欢喜满头大汗表情痛苦的说道:“祖宗呦!您可快点出来,我怕我顶不了多大一会儿!”
我瞪了他眼,吓唬道:“我还有事没收拾你呢!今儿你敢给我整砸了,我就把你还给宫主。
要是有人来记得大声喊我,听到了没有?”
欢喜欲哭无泪的瘪着嘴点了点头,估计选择跟我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我将大门推开眼前漆黑一片,由于别人不能进入的关系,所以根本没人会来打扫。
屋内有些灰尘味我拿着手电筒往里面走,见到桌上有银质的烛台,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一一点亮,屋内瞬间灯火通明。
这时我才清晰的看到屋内布局,墙面上有好多古画和照片,我站在原地直接看愣了
最中间的那张是第一任鬼王,他带了一个半式面具,黑色的鬼王袍着身,长发散落在肩,薄唇勾起带着一丝鬼魅,而他身旁的花师傅脸部却被烧毁,留下很大一圈暗黄的烟迹
这画难道是传下来的吗?
郁秋庭的老祖宗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阴三说的没错,所有有关花师傅的画都被烧毁,她当初到底犯了什么错,至于这样被对待?
玄鹤站在我身旁跟我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副画,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恨意,他用力咬着后牙,脸边的肌肉滚动,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
这样不争名利淡薄入水的人,也会有恨这种情绪吗?
“玄鹤”
他回过神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走去中间的架子旁去翻找他想要的东西。
我继续向旁边两侧看去,墙上还有历代宫主和占命师的画册和照片竟然连我和郁秋庭的都有
每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