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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很少除非有认识的人介绍,像当时玫玫姨能找到我就是董进宝告诉了她苏明勋的电话号码。
我想了想还是将电话给对方拨了过去,电话没响两声便接了起来。
一个沙哑的声音急切的问道:“云师傅?”
“您是哪位?找我有事吗?”
“有,您方便出来见一面吗?”
我满脑子问号,“您还没说你是谁?”
“我叫老刁,我老大是菩提,有些事情找您解惑,还望您行个方便。”
菩提?
对于菩提这两个字我比较敏感,毕竟董进宝现在跟他,这次是刁先生联系我,代表进宝和我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被知晓。
“啊,原来是这样,我还有个问题,你的惑是个人问题还是菩提的事情?”
他沉默了几秒,随后说道:“公司的事。”
“好,你把地址给我,我一会儿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带着装备准备出门时见到裴深出来的身影。
我笑着和他打招呼,“哥。”
他脸色通红头发也没来得及打理,有几根在头顶顽皮的竖立着。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我面前,神态严厉的问道:“你好几天不回家打你电话也不接,你到底在搞什么?”
看来我受伤的事情,诺婕并没有告诉他们。
我心虚的找了个借口解释道:“哥,我最近这几天太忙了,不知道你们从老家回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深棕色的瞳孔闪了闪,嘴唇泛白有些干裂,他一把揽过我的背脊将我抱在怀里,下巴硌在我的头顶。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还有他呼出烫人的气息。
他缩紧手臂仿佛不这样做我就会飞走一样,声音虚弱的说道:“你要是在宗洲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奶奶交代?!”
我心里一紧,感觉自己还是有许多地方做的不好,总是让家里人跟着提心吊胆。
“让你担心了,不过你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我有些别扭的轻轻推开他,抬头见他脸色红的异常,微微踮起脚尖摸向他的额头,刚触碰上我一下子缩了回来,额头烫的吓人!
我满眼担心的问道:“哥,你是不是发烧啦?”
他逞强的摇了摇头,“没事,一会吃点药就好了。”
“那怎么行啊?我找九五起来陪你去医院。”
他立刻拦住我,抓着我的胳膊,“要不你陪我去?”
我为难的看了眼门口,纠结了半晌,“哥,我有点急事要出去先让九五陪你去打针,我忙完立刻去医院找你行吗?”
他垂下眼帘掩盖住眸子里的失落,苦笑了下,若无其事的说道:“逗你的,你去忙吧!我吃点药睡一会儿就好了。”
我执意要去九五的房间,最后被裴深强行给推出了家门。
裴深平时不会和我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他谦谦君子温和有礼,不像九五大大咧咧,我几乎是在九五背上长大的,平时挎一下胳膊,揽一下脖颈都十分自然。
但是和裴深有太亲密的接触,总感觉有些别扭。
他今天破格抱了我一下,我想他一定是因为生病了心里比较脆弱,看来无论多么坚强自立的人都有需要被人关怀的时候。
这么一想,没陪他去医院让我十分自责。
我连忙跑去路边去打车,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想着尽快和对方见一面之后回来照顾裴深。
老刁约的地方有点远,我在车上眯了会儿,等下车后才看到这边房区被扒的破烂不堪,地面到处都是碎瓦块,杂草丛生看着非常荒凉。
这么大的一片地应该是要盖楼房,但开工到一半自然有它的道理。
这地方太阴了,从下车的路边就有一种让人浑身发麻瑟瑟发抖的感觉。
我拿出电话拨给老刁,没一会儿他叼着烟卷出来接我,看他的模样也就二十多岁左右,蛮精神个小伙子,长相与他的名字和声音完全不符。
我来之前还以为得是三四十岁的大叔呢!
“大师!”
我连连摆手,“叫我小云就行。”
郁秋庭赐的称呼确实挺好用的,让陌生人叫缨禾确实太不合适,有些过于亲昵,叫小云正好。
他拒绝道:“那哪儿行啊!师傅,可算把你给盼来了,要是在找不到您我只能去求宫主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到底什么事儿这么急?我这几天生病,所以没有看电话。”
他用力吸了口烟,随后丢在地面上碾碎,转身看向身后那片空地,道:“我大哥菩提新开发的地方可是不太顺利。”
“怎么不顺利?”
我随着老刁一起往里面走,他边走边和我介绍道:“这地方怪邪门的,我大哥收上来的时候价格非常合适,也可以说占了一个大便宜。
基本没有钉子户,房子全部空置出来好几年了,一个住家都没有。
我大哥还以为捡到了大便宜呢!
可开工第一天就出事了,有一个给工人做饭的大姨,进工地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出去以后疯疯癫癫的。
陆陆续续还有些人出现了这种情况,钩机还在土里面挖出了那个东西。”
我被他说时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模样逗笑,“哪个东西?”
“骨头,很多。”
“这地方以前是乱葬岗?或者是墓地?”
老刁摇了摇头,眼睛里面一片迷茫,“不清楚,如果是应该也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