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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一家人在一起过年,吃饭时提到了我,所以林宝给我打电话拜年。
林玉和她的爱人也在,听得出那边很热闹。
听说林子的腿已经痊愈了,身体也没有大碍,电话里不停的再说感谢。
这是我办这么多的事,唯一一家在新年里会想起我的人,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林宝还和我汇报了他近来的学习情况,最初我认识那个怯生生的男孩如今开朗了很多,笑声更爽朗轻快。
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没必要尽早的学会懂事,以后步入社会有都是人会教你该怎么‘懂事’。
收到了林宝童声童气的祝福,心情能好上一天。
晚上吃饭时裴敏姑张罗着趁人全大家照一张全家福,说是全家福自然就是我们家这些人了,冥婆婆在我对面双手在脸上夸张的比划着示意我笑。
我按照她的旨意咧起嘴傻笑,左边是裴深右边是九五,苏明勋还没等照呢,郁秋庭上来给裴深挤走站在了我身旁。
我侧头看向他,提醒道:“大哥,这是我家全家福。”
他眼睛一直看着镜头的方向,肆无忌惮的回:“不差我一个。”
当时裴深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刚要和他掰扯,只听奶奶和爷爷说,“对,一起照一起照快站好。”
在苏明勋要按下快门的时候,郁秋庭突然把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轻向他的方向一带,我俩头挨着头,姿势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咔嚓’一声,收录进了相机里。
我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郁秋庭,你有毛病吧?”
“有点。”
“有病就去治!”
“你和你老板就这么说话的?”
我:“”
的确,我办事的封红有香客给的,但每接一个单谷隐宫都会额外给我一笔不少的费用
名义上他确实算是我的老板,更是靠山,有啥打不过的恶灵日后还得找他帮忙。
那晚大家拍了好多好多照片,但我身旁都站着一个精神病,一点也不给我和人单独合照的机会。
霸道的让人无奈,可心里又有点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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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我们远离城市的喧嚣躲回了安稳的壳里,可却不能躲一辈子。
每年新年之际谷隐宫和念慈居一样,会引来大批的香客,求香问事。
即便我还有些日子才开学也不能在家里待太久,我既然做了占命师的位置,就得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刚过完年我和郁秋庭便决定先回宗洲了,冥婆婆说还要在我家过几天清闲日子,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回去。
临走前头一晚奶奶找我聊过一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我说话不在是命令式的口吻,而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让我心里有些难过,奶奶老了。
她说,“不要老是惦记着家里,你要去寻自己的路。”
“奶奶,如果以后我回不来了,我想把你和爷爷接过去。”
她拒绝着连连摆手,“我们永远不能做你的负担,只要你好我就开心了。你妈的事情,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奶奶都支持你。”
我点了点头,将她干枯的手握在手心里,久久不愿意松开。
真想和天说,无论如何让时间慢些走,让我爱的人别在变老了。
拜托,拜托。
最不喜欢离别的场面,背起行囊离开家的滋味,比酸豆角还要酸涩几分。
我到宗洲后先回了留愿居,并没有直接和郁秋庭去谷隐宫,并不想在外人的监视中和他走的太近。
留愿居只有我一个人,难免有些寂寞。
没想到蒋诺婕和祝可星拎着东西上门,尤其是可星大包小包的礼品堆满了桌子。
她说:“有一部分是我哥给你的谢礼,他说打你电话你没接。”
那段日子我正悲伤春秋,谁有功夫接那个冷脸男的电话。
祝西乘在谢我救了可星的命,礼物如数珍宝,单拿出一个价格都足以吓死人,他越这样我心越没底。
他用钱还了情,无疑是在无声的告诉我,他不会跟我站在一队,无论我是帮郁秋庭还是郁朝翰。
蒋诺婕带来的则是吃的,她仰着头问:“还是我俩好吧?知道你回来第一时间就过来看你了!”
“是是是,你俩最讲义气了!”
蒋诺婕四处看了一圈,“九五他们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没,他们还要在老家待上一段时间。”
蒋诺婕:“董进宝呢?不回来干活哦?”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坏笑着问:“你怎么知道董进宝回老家了?”
祝可星围着蒋诺婕的周围用力的吸气,“我闻到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蒋诺婕脸色一红,眼神躲闪着解释道:“我俩是网友,我知道也不稀奇啊!”
以前诺婕便总帮进宝在九五他们面前说话,当时也没想太多,今日一瞧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样子
“那他和你说他和九五和好的事了么?”
蒋诺婕大方的点头承认,“说了啊!”
我感到十分的意外,“他连这都和你说了?”
“他没明说,他就说很开心,好久都没有那么踏实的感觉了,就像双脚一直悬空,终于落在了土地上的感觉。
我一猜就是你们和好了。”
我哼笑了声,“没想到董进宝还他妈是个文艺青年。”
蒋诺婕赞同的点了点头,“真的,有时候说话一套一套的,你别看他壮的跟头熊似的,心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