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拍手道:“给我,给我,我要,我要。”他觊觎此剑已久,此剑锋利无匹,他若拿去胡闹,定要惹出祸来,燕长安岂敢给他。
顾敬亭笑了笑,继续说道:“林倚天飞剑一出,大半人都是心生惧意。云阳道人道,今日不杀此人,后患无穷。他运足内力,声音远远传出,人人听的清楚,明白他的意思,此人绝非善男信女,今日已经结了梁子,若是让他走脱,日后必上门报复,惹了这么一个煞星,哪个还睡得着觉?当下众人就算心中胆怯,仍是围上砍杀。林倚天一剑在手,如虎添翼,下手更是再不容情,先前有云阳道人、德念等一群好手缠住他,他被困在场中,此际众人大有惧意,不敢离他太近,反给了他可乘之机,他脚下不停,在人群中穿进穿出,每到人处,一剑击出,不是兵器被斩断,就是人被刺中,片刻之间,已让他或杀或伤了二十多人。那人冲到我身前,一个天台弟子在他面前,无处可躲,我只好递出一剑,林倚天只看了我一眼,却是放过了那弟子,反身将一旁的一个魁梧大汉一脚踢飞。众人害怕,纷纷散开,圈子越扩越大,他哈哈大笑,宝剑突又飞出,这一次却是朝着德念去,德念使一柄禅杖,见飞剑刺来,挥禅杖压住剑身,那剑如活的一般,贴住杖身,顺势削落,德念右手放杖,待那禅杖落下,抬左手抄住,他这招‘脱袍让位’本是破人削手夺杖的常见功夫,顺势使出,却忘了并无人想夺他禅杖,刚刚抄住禅杖,那剑突地挑将起来,从他胸口反挑至下颚,鲜血狂喷,想是割开了整个咽喉。这次众人看的清楚,那林倚天左手食中二指搭右手脉门,右手掐剑诀,他手腕翻动,那剑飞腾变化,又杀了德念。这下众人更慌,不少人更是口呼,剑仙,剑仙。此时形势危急,若是有一人逃跑,只怕顷刻就要大乱。云阳真人大喝道,莫要慌乱,他飞剑出手,需要运功相控,他若再敢施术,飞剑离手,便是他丧命之时。诸位,我等三人一组,飞剑若来,打落便是!”
燕长安赞道:“这道人见识不凡。”
顾敬亭点头道:“这云阳道人我并无深交,此人平常甚是和气,不显山不露水,韬光养晦,那日所见,见微知著、随机应变、指挥若定,实是天生的领袖之才。他这一喊,众人心中都是一定,当下依言寻身边之人,三人靠在一起。云阳真人自己和左一峰、卓青行三人并肩齐上,林倚天收回长剑,四人斗一处,随即周苍、李元耀、郑聪三人也齐齐攻上,紫袍道人指挥的剑阵只剩十多个人,列阵守在一旁,这下又回到了之前的局面。这六人中左一峰和周苍都是手上功夫,并不使兵器,斗了片刻,左一峰鹰爪手拿他肩膀,林倚天回剑一立,左一峰拧身换手抓他腰间,两人一错身的功夫,林倚天突然关节一反,一剑切到左一峰胸前,我在旁边看的清楚,却是不能不救,当下一剑刺出,挡开了那剑。这下我再不能置身事外,七人合战。我们七人战他,竟是占不到半分便宜,一则他身法太快,有一门极诡异的步法;二则他的宝剑削金断玉,除了李元耀的铁枪和郑聪的阎王斧,旁人根本不敢与他兵刃硬碰;三则他的’脱骨游身拳’招招出人意料,一旦近身,在他步法宝剑’脱骨游身拳’下决计抵挡不住。又斗片刻,我们几人心下忌惮,包围越来越松,几乎都是一击不中,立刻退开,待旁人补上。林倚天哈哈大笑,道,瓦鸡土狗,不过如此。趁着空隙,飞剑出手,旁边天罡剑阵中一名弟子,正看的目眩神夺,冷不防一剑飞来,顿时丧命。我等一愣之间,他飞剑又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