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虽想着避开这些主子的纷争,却没料到白果初来乍到,她虽然也想躲,却一不小心,靠在了那门上,更没想到的是,这门居然没关紧!

两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下一刻,白果“哎呀”一声,径直摔进了屋里。

墨画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行了个礼“见过大小姐,见过姨娘。”

陈姨娘却没空管她们两个,只是带了三分怒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芜轻飘飘道“白果,墨画,去给姨娘看茶。”

墨画一个激灵,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姜芜要把她们支开,赶忙拉着白果就出去了。

而在屋内,姜芜才说“我记得,父亲是说让姨娘你代行管理中馈,没让你乱插手,连我院子里的事也管吧。”

陈姨娘肚子里憋着火,却碍着她的身份不敢发火,要是自己哪天被纳为了续弦,成了正室娘子,姜芜这个嫡女,哪里还敢在她面前造次。

可是现在,姜芜是嫡女,她是姨娘,姨娘顶多算半个主子,要是姜芜真计较起来,她见到姜芜甚至要行礼。

尽管心里不知有多怨怼,陈姨娘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还是勉强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子,“大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虽然一直在庄子上,但好歹比你多活了几十年,我只是觉得大小姐这事办的有些不留情面了,若是传出去,恐怕对你的名声不好。”

姜芜毫不留情道“我的名声好不好,不就取决于你和姜潞会不会去外面散播消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哦,陈姨娘。”

陈姨娘来之前,打的一肚子腹稿全都没用了。

她就是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姜芜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给,说话丝毫不绕弯子,陈姨娘小时候也是在深宅大院里长大了,是家道中落了,才来给人家做妾,从小到大,不管是她接受的教育,还是生长的环境,府里的姨娘太太,哪个说话不是有八层意思?

她本来已经想好了,拐弯抹角的提醒姜芜,点出她不知礼数,好让她对自己这个代理中馈的长辈有几分敬畏之心,倚兰的事对她而言,是个把柄,倚兰的娘在这府里做了十几年,跑到她面前来哭,她前几天才在姜芜那里吃了瘪,自然想找回场子。

可她万万没想到,姜芜实在太直接了。

直接到她完全没办法接话。

陈姨娘现在的感觉只要一个,那就是如坐针毡。

最后,她还是气不过“你就不怕我把你最近总是出门去北镇抚司的事告诉老爷?老爷脾气可不好。”

这倒是,姜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冷静地说“的确,父亲刚还打了我一巴掌,喏,看见印子了吗?”

陈姨娘……

她顿了顿,依旧难以置信“你没有其他反应?”

姜芜嗤笑道“一巴掌而已,我能有什么反应?我已经十六岁了,是府里唯一的嫡女,我只要不犯大错能直接影响到平宣侯府,对父亲的作用是很大的,而你们都是姨娘和庶子庶女,影响不到我身上。”

“友情提示你一下,你的女儿是姜雪兰,不是姜潞。帮她对付我,对你来说可没什么好处,父亲也没有多宠她,并不能为姜雪兰谋得实际上的好处,如果是因为姜橪和姜潞关系好的话,他如今是武将,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去边关呢。”

陈姨娘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结果又被姜芜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你如果是寄希望于姜潞能带着姜雪兰去参加些贵女圈子的聚会以后好相个好人家,建议你打消这个想法,姜潞现在名声不咋地。”

陈姨娘扶了扶鬓边的簪子,尴尬道“大小姐说话未免也太……”

姜芜说“太直白了是吗?直白些不好吗?综上所述,不管你是想要妾室扶正,还是想姜雪兰以后找个好人家,姜潞都不是个值得依靠的对象,如今,她才是府里那个真正地位尴尬的人。”

她自认说话已经足够委婉了,如果再直白些,她会直接问她有没有长脑子。

陈姨娘终于找到机会,匆匆走了。

在门外站了许久的白果和墨画这才端着茶进来了,姜芜打了个哈欠,“白果来了,把茶递给我吧,墨画你先出去。”

墨画闻弦音知雅意,放下茶盏便出去了。

白果仍有一种被天降馅饼砸中的感觉,一跪下便哐哐磕头,说了好一番表忠心的话,姜芜哭笑不得,挥挥手让她先起来,态度倒是亲和“我这院子里走了一个一等丫鬟,我想了想,之前与你曾接触过,觉得你不错,便提拔你到我院子来了,以后该做什么,墨画会教你,有什么不懂的问她就行。”

白果点点头,“奴婢明白。”

姜芜想了想,又说“上回曾见你提过的贾婆婆,你尽快把所有与她有关的事情都说给我听,明白吗?”

白果虽然不太明白,但见姜芜这样子明显是要查清贾婆婆死亡真相的,便也高兴起来,“回大小姐的话,奴婢明白,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唔……”姜芜摸着下巴将白果打量了一番,突然说“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与我身形相仿?”

白果眨眨眼睛,没明白她的意思。

……

天色将晚,白果欲哭无泪的换上了姜芜的衣服躺在主院的床上,感觉心跳快的仿佛要跃出胸腔了。

她实在太紧张了,没想到主子吩咐的第一个差事居然是这样的,和她互换了衣裳,要偷溜出去。

这要是被老爷给发现了,岂不又是要罚?白果心惊胆战的想着。

而这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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