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可他如今是在船上,空间总共就这么大,锦衣卫天罗地网,他几乎是没跑出去多远就被抓住了,锦衣卫可不会跟他客气,直接把他摁在了地上。

浮生脸憋得通红,被抓住的时候还在喊“放了我!怎么,锦衣卫就能这样草菅人命吗?没有证据就能把人抓起来吗?”

姜芜和傅珩慢了一步走到他面前,姜芜可没和他客气,直接单脚踩到了他肩上,“你说什么?”

浮生气得眼睛都红了。

姜芜便笑道“我倒是不明白了,我和傅大人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急着要跑,为什么?”

浮生哽了一下,又叫嚷起来“锦衣卫在外面可没什么好名声!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将我抓进诏狱!”

——神经。

第一次看见浮生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神经呢?

姜芜向来是不喜欢用粗暴大的方式来对待嫌疑人的,但她尤其讨厌浮生,这个人太虚伪了,就好像他的气囊之下,其实潜藏着的,是黑暗的种子。

qiáng_jiān犯的明显特征中,其中一个是懦弱,懦弱二字在浮生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外面也有人围过来凑热闹了,姜芜想到这事毕竟还是关乎女子声誉,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审问,便附耳到傅珩身边,小声说了这事恐怕要到房间里单独审问比较好。

傅珩一颔首,立马有两名锦衣卫将浮生带到了柴房里。

……

浮生跪在地上,双手都被缚在身后。他看着座上的两个人,双眼通红。

姜芜神色冷然“我现在怀疑你是昨晚轻薄了岳姑娘的人。”

浮生冷冷一笑“你说是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他想的很简单,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人经过房间能准确的指认他,而在他用了药的情况下,岳绮娘也认不出来昨天晚上的人是他,再者说了,这种事情本就是女人吃亏更多些,岳绮娘不可能闹大的。

锦衣卫指挥使想来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大费周章——他自认为把一切都想的很完美,岳绮娘不会知道昨晚是他,当事人都无法确认的事情,他们就算真的知道了是他,又怎么样呢?

可他偏偏漏算了姜芜。

姜芜看着他笑道“你是不是以为当事人不记得,这事就找不到证据了?”

浮生僵了一下——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姜芜缓缓道“岳姑娘指甲里有人的皮屑,而昨天晚上在那个时间点,曾在岳姑娘房间附近逗留的,只有三个人……这艘船上的人虽然多,但清楚岳姑娘作息并且能让旁人都不防备的,只会是玉楼班的人。”

她站起来绕着浮生走了一圈,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轻蔑“所以这个人只会是玉楼班的。”

浮生这时候却是不乐意了,他吼道“这船上的人这么多,全是些达官贵人,你们不去查那些达官贵人,偏偏来查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小人物,不是欺软怕硬是什么?”

姜芜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人还有些仇富呢?

她轻嘲似的看着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其他人不像你这么……蠢笨如猪。”

“你!”浮生恨恨地抬起头。

姜芜说“你知道为什么其他人不可能犯案吗?因为锦衣卫在这里,谁敢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犯事?也就只有你了,不仅自以为是,还想挑战一下锦衣卫,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天真的呢?”

话已至此,听这个女人的意思是认定我是那cǎi_huā贼了……浮生沉着脸想。

姜芜不想再和他扯下去了,干脆道“你现在将衣服解下,只需要看你背后有没有抓痕,就可以知道了。”

浮生刚想反驳,一抬头触及到傅珩冰一样的目光,他打了个哆嗦,又默默缩了回去。

脱衣服的时候他还想狡辩,说“你是女子,我怎可在你面前解下外袍?”

姜芜一听就知道是借口,她不耐烦道“你在我眼里和块死肉也没多大区别,赶紧的。”

门外有锦衣卫把守,屋里是统摄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指挥使,浮生静默半晌,脱了外衫。

——果然,在他的肩头两侧,依稀可见红痕。

水落石出,傅珩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即日起押入柴房,待到了京城之后,直接押入诏狱,静候发落!”

浮生本来还勉强称得上胸有成竹,但现在也有些慌,“就凭借一个抓痕,就认定贼人是我?就因为我背上有抓痕,岳绮娘指甲中有皮屑,仅此而已?凭什么!”

他狠狠道“你们这些人只会草菅人命,到现在也不例外,分明是与我无关的事情,就因为你们想找个替罪羊!岳姑娘都说了昨晚的人就是傅珩!还不是因为你不肯能承认,怕毁了自己的颜面!”

傅珩怒及,声音冷地犹如寒冰地狱,“信口雌黄。”

姜芜则说“我何时说过不要证据?”

她走到浮生旁边,看着他后背上的抓痕,“你是不是以为真的查不出来?”

浮生静默不语。

姜芜说“我可以通过痕迹分析出当时两人的位置关系,首先这道痕迹肯定是人抓的,因为只有人的五指是这样长短不一的,这个位置首先绝对不可能是你自己抓的,根据角度来看,绝对是对方在你面前,你们两人呈面对面的姿势,而且……这道抓痕并不重,两三天便可完全消退。”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姜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浮生僵着身子呆立半晌,然后忽然问“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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