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倒手持剑,另一只手拎着一坛酒,眼神轻蔑的望着那些刺客,“来啊。”

店小二冷静的蹲在角落里分析战况,要想从那个白袍男子手里抢过掌柜的女儿红,首先要把他打趴下……

随着一声剑鸣,又有一位刺客倒下,店小二看到后打了个寒颤,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抹除了。

假设这个人挥剑的速度是一息,自己跑的速度是一息三尺,自己距离他大概……二十丈左右,他喝酒的频率是每杀一个人喝一口酒,那坛女儿红大概五斤左右,够他喝半个时辰,当前还剩十名刺客……

完了,抢不回来了,要是被掌柜的发现,被扣钱还算好的,要是被掌柜的给卷铺盖滚蛋,可就完了。

有了!等他们打完了,他悄悄的往里灌酒!反正里面有酒,掌柜的自己也不知道三十年的女儿红是什么味道!就这么办!

……

十名刺客呈包围之势围住李白,一人说道:“此人剑术十分了得,留下七人缠住他,剩下的两个人和我去杀了安禄山!”

李白一脸讥笑,“你去啊。”

“走!”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巨响,原来是雷电打在了店门口,门口的青石地砖上瞬间被劈成焦黑一片。

李白纵身一跃跳在空中,借力一脚踢在房梁上,单手持剑刺死了一个跑到安禄山门口的刺客,剩下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支花苞状暗器,他二人一扭下面的机关,花苞绽放,有数根毒针从花蕊里射出,阴狠无比。

李白横臂且横剑,几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传出,再看时,楼下和楼上的所有刺客都已经消失不见了,而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坛酒则是被一支暗箭给射碎了,那店小二则是万念俱灰。

隼一派的车夫躺在地上,背后靠着柜台,气喘吁吁的说道:“没想到……咳咳,李大人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李白从二楼跳下去走到他身前蹲下,神色有些悲悯,中了带毒的一刀,看气色是活不长了。

“这是……我们,鹰隼一派,能够代表身份的…咳咳咳,能够代表身份的腰牌,李大人手持此物,可在前方畅通无阻……”车夫动作僵硬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递给李白说道。

李白收下刻有隼标志的腰牌,有些自责的说道:“应该早些出剑的。”

“李大人不必自责,死士就是用来死的,只不过皇家的死士换了一个名字而已。”似乎是回光返照,车夫神采奕奕的问道:“刚才见李大人的剑法超群,不知师承何人?”

“京城裴旻。”李白说道。

车夫有些释然,“我就知道,裴旻,裴剑圣…恕我多言,李大人的剑法……咳,有望超越你的师父,剑意可万万不要被世俗所侵染啊……咳咳,我不行了,护送安大人去洛阳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说罢,车夫合上了眼睛,死死握住李白的手也没了力气,这位一生无名无姓的皇家鹰隼,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这个偏远小镇。

李白叹了口气,侧目看着那个装死的店小二,“今晚什么都没发生,你什么都没看到,你把这些尸体扔到一个不会有人察觉的地方,没人会管的。”

店小二猛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李白走到二楼,抖了抖剑,上面的血全都被震开,李白把剑归鞘放到了门口。

打开门一看,屋子里的安禄山鼾声如雷,一个人占据了一整张床,被子被他踢到地上,尽管外面雨落如银河泄地,安禄山在屋里仍是不动如山,李白有些无奈,看样子自己是睡不了觉了。

于是他便点起了蜡烛,静静的坐在那里,思索着一些事情。

天宝三年,李白还是少年的时候,追随着名气还不是很大的裴旻学剑,学了八九年,练得了一身好本领,出师前裴旻对他说。

“为师奉劝你一句,如果可以,别和那些军武之人有关系,他们身上的煞气会影响你出剑的心境,为师曾经在沙场上杀过人,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剑术都不增反退,煞气这东西,要了我们剑客的命啊。”

后来李白没有因为是剑圣弟子而大放异彩,而是因为自己的诗而名满长安,过去那么多年,他的师父裴旻也早就在长安人尽皆知。

前不久他的好友杜甫给他来了封信,说是许久不见想要叙一叙,有几首写给他的诗要亲自给他。

那个公主挺可爱的,就是有点傻。

多多少少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想法在李白脑子里转动,外面的雨逐渐停歇,天空也泛起了鱼肚白,李白站在安禄山身边,“该启程了。”

次日。

“怎么腥得慌?狗子,你昨晚干什么了?我干他娘,老子的桌子椅子呢?”客栈老板满脸怒色的问心虚的店小二。

后者想了想,说道:“可能昨晚被打劫了?”

“还有人洗劫桌椅??算了算了等会再找你算账,我的好友马上就要到了,把我的那坛三十年女儿红拍开,我要好好款待我那好友!”掌柜的抚须说道。

店小二耷拉着脑袋哦了一声,拍开了那坛“女儿红”。

……

“来,杜兄,好好喝!这可是我尘封了三十年的佳酿!”掌柜的倒满了一碗酒,递给对桌好友说道。

那人饮了一大口,皱眉啧了啧,“怎么是一股米酒的味道?而且还有一股尿骚味?”

掌柜的也皱眉喝了一口,“是有一些不对劲,可能尘封的时间越长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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