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李福寿一行遇到了建筑师费尔巴哈-康德和他的德国同伴正在野炊,三名黑人女奴正忙活着煮汤烤肉,殷勤的服侍他们。
见到李福寿一行马队前来,这几名德国佬远远的就站起来迎接,表现出对牧场主人应有的尊敬。
“嘿,大家好,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李福寿说话间已经从马上下来,手上拎着马鞭大步走了过去,态度很热情。
“尊敬的李先生,你是我们请都请不到的贵客,日耳曼人向来有热情好客的传统,请尝尝我们自酿的黑麦啤酒,绝对比英国佬酿制的那些泔水强多了,相信你会喜欢的。”
“谢谢中校先生,我很愿意尝试一下。”
“那么……请!”
说话的人是康拉德-阿登纳炮兵中校,这是一位46岁的日耳曼旧贵族,拥有长达30余年的从军经历,这是容克贵族的传统。
他是这个5人德国爆破专家小组的头儿,年龄最大,操作爆炸品经验最丰富,因此备受尊敬。
康拉德-阿登纳炮兵中校拥有荣誉男爵爵位,但是他更愿意别人称呼其中校先生,这位经历过包括普法战争在内众多战役的军官,已经深深铭刻铁血印记。
其次便是瓦格纳陆军中校,舒瓦茨-科普夫少校,科赫上尉和弗里茨上尉,他们中间最年轻的科赫上尉也已经34岁了。
这些优秀的德国军人之所以离开军队,远渡重洋来到澳洲谋生,实在为生活所迫,有不得已的苦衷。
普法战争胜利之后
普鲁士军队意欲开进巴黎举行阅兵式彰显赫赫军威,与此同时,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将要在凡尔赛宫加冕成为德国皇帝,这是战胜国的荣耀,是对曾经欧洲陆军第一强国法国的极度羞辱。
消息传出后,一向高傲的法国人如何能够接受?
此时的法兰西是全世界革命中心,各种思潮泛滥,乌托邦主义,无政府主义,新雅各宾派和浦鲁东左派等思想很有市场。
消息传来仿佛点燃了积压已久的火药桶,群众的怒火爆发了。
1871年,爆发了著名的巴黎公社起义,革命者占领了整个巴黎,赶跑了好大喜攻的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
为了镇压占领巴黎的革命者,普鲁士第一时间释放了10万名被俘法军,他们全副武装的开进了巴黎,由此展开了血腥屠杀……
这么一闹腾,曾经繁华的时尚之都巴黎成为一片废墟。
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虽然如愿以偿的在法尔赛宫加冕成为德皇,可是面对法国这个烂摊子也无可奈何。
战争耗费了巨额金钱,法国此时已经百业凋敝,德国无法从战败国身上获得足够赔偿,更无法维持其庞大的军力,大规模裁军便是唯一的出路。
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
为了生计,德国出现了大规模移民潮,主要去向就是大西洋彼岸的美国,还有少部分辗转来到了澳洲。
如今水坝工程临近尾声,只需要再进行少数几次定向爆破就可以了。
李福寿给了这些经验丰富的德国军官另一份优渥工作,用普鲁士的严苛军纪训练手下的枪手。
这种安排非常符合德国人的胃口,欣然接受了下来。
对于他们来说,军旅生涯在留下了深深印记,除了训练士兵和战争好像也不会做别的了。
这个年代并没有专业的工兵,德国军官之所以精通爆破,无非是在战场上经历的太多太多,眼闭着都能听出20磅炸药和15磅炸药的区别。
如同卖油翁说的,唯手熟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