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一向诡诈多智,早已通过多年搜集的情报察觉黑白子的本性,于是以《呕血谱》将其诱出,并用一些手段把他收服。
随后,黑白子在向问天的命令下,在丹青生的美酒、秃笔翁的墨、黄钟公的琴弦上下毒,将江拇蚓。成功把任我行救了出来。
此次因没有替罪羊,任我行脱困的消息无法瞒过东方不败派来的特使,于是任我行决定出其不意、擒贼擒王,直接攻上黑木崖,在东方不败未反应过来前将其击杀,重新夺回教主之位。
做出决定后,任我行立刻飞鸽传书任盈盈来平定州会和,并在任盈盈的帮助下,招揽了雕侠上官云,准备在他的帮助下,偷偷潜入黑木崖总坛,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铜锣敲响后,崖上被吓呆的教众们有些反应了过来,软着脚去启动机关,把上官云等人送上来。
踏入崖顶,上官云见牌楼前一片狼藉,不禁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群教众们不断重复着:“他来了,他来了。”
上官云面色一板,全无平时的和气,问道:“到底是谁来了?”
“是他,就是他!”几个教众指着迎风飘扬的卷轴恐惧道。
众人顺着手指瞧过去,正看到那两列醒目的大字:古往今来,打遍天下无敌手;天上地下,唯我一人独称尊
“是他!?”任盈盈、上官云、向问天三人同样惊呼出声。
任我行见崖上混乱,直接卸下伪装,冷笑道:“好个狂妄之徒,老夫多年不出,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跳出来蹦跶了!”
童百熊双手双足上的铁铐铁链发出铮铮之声,圆睁着双眼,惊呼道:“任我行,竟然是你?你不是身患不治重症,将教务交到东方兄弟手中后退休隐居了吗?难道你的病好了?”
任我行一听到铁链之声,在西湖底被囚的种种苦况突然间涌上心头,再也克制不住,身子颤动,怒声道:“我从未害过什么病,都是那东方不败,趁我练功不备出手偷袭,将我囚禁在西湖湖底十余年,你说这个仇该不该报?”
向问天劝道:“童老,东方不败倒行逆施,将教中弄得乌烟瘴气,如今不但拿了你,还抓了你的全家,你真的甘心继续为他效忠吗?”
童百熊呆愣许久,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意:“我和教主当年是八拜之交,又怎会背叛于他?”
任盈盈同样劝道:“童伯伯,现在东方不败想要杀你,想要杀你全家,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中儿孙考虑吧!”
童百熊摇头道:“要杀我的不是东方兄弟,而是杨莲亭,我一直疑心教主遭人暗算,给服了哑药,或者宝座上坐的根本不是教主,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对我,也不相信他会将一个威霸江湖数百年的日月神教毁了。”
向问天以迂回的方式说道:“童老,不如随我等去验证事情真相,如果东方不败真的遇害,便由任教主主持大局,如果东方不败没有遇害,我们出手时你两不相帮如何?”
童百熊点头道:“就依你所言。”他虽是魔教中人,但却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应下的事情绝不会反悔。
不过任我行并未完全相信童百熊,没下命令将其松绑。
向问天脸上露出喜色道:“教主,东方不败倒行逆施捉拿童老,黑木崖上自是吵翻了天,今日坛内必会大乱。
在这个关键时刻,‘那人’又来了黑木崖,正是教主夺回神教的好机会,等‘那人’与东方不败两败俱伤,教主便可渔翁得利、黄雀在后。”
任我行没有询问众人口中的“那人”是谁,时一晨的狂妄之举已是让他不喜,他一向眼高于顶,不把江湖中人放在眼里,原著更是扬言,于当世豪杰中仅佩服三个半人,又怎会把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人放在心上?
任我行变了,十几年囚禁生涯让他的性格变得扭曲,狂妄自大且刚愎自用,他现在只想找东方不败报仇,仇恨已经让他失去理智。
听向问天说得有理,他放声大笑道:“好,好,向兄弟,就依你所言,让那个狂妄之徒帮我们开路。”
上官云说道:“教主灵旨英明,算无遗策,烛照天下,造福万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属下谨奉令旨,忠心为主,万死不辞。”
任我行心中嘀咕:“江湖上多说‘雕侠’上官云武功既高,为人又极耿直,怎么说起话来满口阿谀之词,真似个不知廉耻的小人,难道江湖上传闻多误,他只是浪得虚名?”
乍一听来,任我行对上官云的阿谀之词很是不喜,但细细体会一番,发现这些话听着还挺舒服。
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