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云山的举动,时一晨并没有太多意外,反而早等着他动手呢!
安云山这么恨自己,肯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当然,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坑死皇帝的机会。
还是那句话,论轻功时一晨还没怕过谁,他后发先至,一个纵跃挡在无情身前,硬抗一记安云山的攻击。
就算时一晨不过来帮忙,残血的安云山也不一定奈何得了进化后的无情,可是他还是冲了过来。
刚柔并济的螺旋灵力高速运转,时一晨胸膛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力,死死粘住安云山的手掌。
在后退的过程中,时一晨精妙的化解掉安云山掌上的内力,眨眼间退到一处十分平平无奇的位置。
砰的一声,时一晨压缩凝聚着安云山的内力,把这股内力在体内流转一圈,转化成一道恐怖锋锐的掌劲,自后背激射而出。
这道恐怖掌劲瞬间把一面掉在地上的盾牌炸成碎片,漫天碎片激射而出,将那些刚起身的御林军再次击倒,其中有一小块毫不起眼的锋锐碎片破空而至,出乎意料的穿过皇帝的咽喉。
“呃,呃,呃!”
皇帝一开始并没反应过来,当他感觉到疼痛时,死亡已经朝他侵袭而来。
鲜血从一个小小的口子里沁出,然后突然湍急的喷涌而出,如崩裂一般。
皇帝双手死死捂住喉咙上的伤口,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渗了出来。
一滴、一滴、一滴的顺着手背,不断流淌到地面,如同一朵朵血红色的花朵。
皇帝跪坐在地上,空洞洞的双眼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不甘与不可置信。
他嘴唇上的血色渐渐褪尽,眼前漆黑的什么都不再能够看得见,最终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噗,时一晨也吐了一大口鲜血,胸膛瞬间塌陷下去,后背也流淌出缕缕血液,整个人无力的仰倒在地,鲜血在其身下缓缓向外蔓延开来,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声息。
嗯,时一晨是装得,安云山此时根本伤不了他,丝血法师怎么能秒得了同级别、同经济的满血战士呢?
时一晨的胸膛是自己吸进去的,后背的伤口也只是皮外伤,更别说是危及生命了。
刚才他只做了两件事:第一件,吸收安云山一道内力,在体内经脉中流动强化一圈,并从后背的穴道中激射出去,打碎一面掉在地上的盾牌;
第二件,用葵花宝典中暗器发射的运劲手法,隔空控制一小块崩飞出去的碎片,改变其前进方向,穿透皇帝的喉咙。
五阿哥,真的很抱歉,你好不容易当上皇帝,却没能让你过足瘾;
张无忌,只能怪你不用乾坤大挪移反抗,哪怕用太极拳和九阳神功挡挡也行啊!
有时候,不能把皇帝的歉意当做恩德,有些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总要有人承担后果的,蔡京在路上等着你呢!
御林军大部分都被碎片击倒,因有盔甲阻挡,无一人重伤;漫天激射而来的碎片,只有这一块致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朝中大臣与御林军全部呆滞的看着驾崩的皇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哈哈哈哈!”安云山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无意间杀死的对象,顿时疯狂的大笑起来。
残血反杀,还是dkill,安云山觉得自己死也瞑目了!
他的笑声瞬间将所有人从呆滞中惊醒,文武大臣们全部跪在地上,大声哀嚎道:“圣上驾崩了,圣上驾崩了,圣上驾崩了!”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些大臣只会说这一句话大哭,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诸葛正我也惊呆了,他怔怔的站在原地,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满脸痛苦的捂着胸膛,久久没有言语。
“御林军,缉拿逆贼安云山!”
大殿内的御林军全部朝安云山涌来,准备抓住这个叛逆,将他千刀万剐、明正典刑。
就在此时,一道红影迅速闪过,所有人还未看清来人踪迹,安云山的身影已经从大殿中消失。
时一晨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姬瑶花!
时一晨很想追出去解决这个后患,但他不能追,因为在其他人眼中,他是一个重伤垂死之人,皇帝驾崩只是意外。
他若追出去,那事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在这个十分敏感的节骨眼上,他不能自找麻烦。
无情慌了,时一晨现在的模样太吓人了,她顾不得还未完全恢复的腿伤,连滚带爬的扑倒在时一晨身边,眼圈瞬间变得通红。
和上次一样,无情这次又听到时一晨在她脑海里的传音:“皇帝死了,我得伤的严重些,不然不好交代,好好演戏,我相信你!”
呃,又是这样,又一次浪费了她的感情,无情挺害怕某一天时一晨真的死了,她会表现得无动于衷!
无情是不会演戏的,但在皇帝身死后,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血夜,浮现出盛家当年的惨剧。
想到蔡相与皇帝这两个元凶相继身亡,想到盛家三十二口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心中堆积的所有委屈、压抑、痛苦全部在这一刻倾泻出来,伏在时一晨的“尸体”上放声大哭。
杀了一个人真的能解决所有的仇恨吗?
杀一个人能够解开一个人的心结吗?
不能,真正的解决是放下,主要是自己的心里想明白一些事情,放下一些事情,才能让心灵得到解脱。
在这一刻,无情放下了,放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