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很快就要解封了,伍洋总算是能够出去了,但是他在南疆确实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消息,这让伍洋很是奇怪。
按理说朱祁镇能够问到南疆的人,好歹也是会有一星半点儿线索的,可是这人似乎在南疆就是个谜团。
难不成是朱祁镇怀疑错了?商队的事和南疆并没有牵扯?
朱祁镇在信中没有提出,伍洋确实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他现在只盼着这周赶紧解封,他越在南疆询问,越会发现白衣人有太多未解之谜,这一切只能在江南找到答案。
他曾想询问赵家帮助,总觉得赵家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但对于白衣人的事情,赵家永远都是闭口不言,伍洋不好强人所难,每次只能悻悻而归。
好不容易捱到了解封那天,伍洋已经写好了要寄给朱祁镇的信件,告诉他自己先要去继续探查线索,等一切明了之后再回程复命。
这段时间也确实承蒙赵家的庇佑,伍洋于是趁着这最后一天,想要好好感谢一番。
他将赵家人全部都聚齐于正厅,赵家只知道,这位来历不明的青年即将离开,他在赵家的这段日子里,也有很多时候帮到赵家,赵家对伍洋的印象都很不错。
“各位,今日伍某将各位聚集于此,是想要好好感谢这段日子大家对我的照顾。我本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到现在我也不瞒着大家,我本是当今圣上派来南疆打探消息的,最后这一晚上,我代表皇上感谢各位的帮助!”
伍洋说完,向着赵家的各位深深鞠了一躬,赵家家主连忙上前扶起:“何必如此,为国尽忠本就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应该做的!”
伍洋由于赵家家主寒暄一阵,招呼大家落座,这可能是他在南疆吃的最后一餐,这次离开之后,他大概再也不会来南疆了,毕竟这里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是他这个做官人不愿看到的景象。
该尽的礼数尽到,伍洋就入睡了,这是他来南疆以来最香的一觉,一面想着能够离开这里,一面又想下一站就是江南,还可以回到自己的故居看望母亲。
混沌之间,伍洋感觉到自己房间好像有动静,他想要挣扎着起身,但自己全身又好像被鬼压床一般,无法动弹。
伍洋尽全力睁开眼皮,想要看看房间之内是何人,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赵家人,今天透露了自己是朝廷中人之后,晚上就出现这样的事,伍洋本有心理准备,只是不愿想到赵家真有想对他不利的人。
但是依赵家的形式作风,断然不会想到下药给自己,伍洋怀疑这并不是赵家人,可是还有什么人有理由在深夜闯入自己房间呢?
伍洋终于算是睁开了眼皮,看到亮光,他微微侧头,余光看到房间之内有一个男人的身影,似乎在不紧不慢地找着什么。
伍洋尝试抬起指头敲击床沿,他曾经与朱祁镇给自己的暗卫约定过,如果自己遇到危险不能出声,就敲击这样一段节奏,暗卫如果听到便会速来支援。
“该死的!到底给我用了多少量!”伍洋拼命挣扎,但手指似乎并没有动,更别说发出声音了。
一般的安眠药,能下到如此地步,也真是颇费周章了,如果不是自己想到今晚一定会有人来打扰,怕是连意识都不会醒。
但安眠药总归有时限,又因为伍洋疯狂挣扎,药效便减弱得很快。
那人还在房间内翻翻找找,伍洋大概知道那人想要找到的是什么了,自己唯一放在身边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官府令牌。
这人要自己的令牌做什么,伍洋暂时无心思考这些,那人若是在房间内没有寻到,一定会来自己身边,到时如果被他发现自己神志清醒,这条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眼看那人就要在房间内寻找无果,伍洋更加疯狂地挣扎手指,似乎可以动起来了,不过要敲击出节奏,还需要一会儿。
伍洋满头大汗,真是千钧一发的时刻,伍洋,一面观察那人的动向,一面动着手指,终于伍洋感到自己手指能够活动自如,他慌忙敲击着床沿,打出那段只有他与暗卫知道的节奏。
那人立马回头,他听到了伍洋敲击的声音,知道这人竟然没被迷晕,很是意外,他快步冲向伍洋,伍洋很明显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杀气。
不过他还没有靠近,就被一掌打了出去。
是朱祁镇的暗卫来了。
暗卫不仅人多势众,武功也在这人之上,在打斗过程中很明显发现,这人的武功甚至还不如一个闲散的武者。
看来他并不是被人收买的,伍洋心里做了打算,于是向着暗卫大喊:“快想办法除掉他的面罩!”
暗卫听到后,立马步步紧逼,出手干净利落,想要一把撕下这人的面罩,可这人虽然武功不佳,逃脱速度倒是上称,暗卫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使他露出真面目。
伍洋在一边看着干着急,这人一看自己确实失手,应该是没料到伍洋还能够如此警惕,不过似乎自己面具下的真容更加重要些,那人不知从哪儿抓出一把迷雾,当即就把眼前这些暗卫的眼睛迷住,之后又是一颗***过后,那人就凭空消失了!
伍洋一阵气愤,还是让那人逃掉了,他本想借着今晚最后机会,说不定能够有新的突破进展,看来南疆是与他无缘了。
“属下办事不利,伍大人请随意惩罚!”
没想到那些暗卫竟然纷纷跪地,似乎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耻辱,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在这么多暗卫的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