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看着捕头长倒在地上,眼看就要说出真相缺生生打住,气得重重捶在地上。
“该死!这背后的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朱祁镇的人逐渐都来到大牢,将捕头长的尸体带了下去,牢狱中的人也都被放了出来,可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伍洋此刻也有些想不明白,眼下只有等宫中言生的消息,搞明白那噬宝虫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才能顺藤摸瓜找出真实目的。
二人回府,朱祁镇一路上都在想着捕头长临死前说的话,不得不引人深思。
两人回到宅子时,娟儿已经在查看捕头长的尸体了,据说是皇后娘娘自己要求的,朱祁镇对这惨样不忍直视。
“已经死了,还看他做什么?”朱祁镇想要拉娟儿走,可娟儿脾气硬,就要坐在那边对着尸体发愁。
“我不了解你们在狱中都发生了什么,只能通过这些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娟儿一边仔细检查一边告诉朱祁镇自己的检查结果,大多都是朱祁镇所知道的。
娟儿这下就有些头疼了,自己说的朱祁镇都知道,可为什么见他还是一头雾水呢?
娟儿很自然问了捕头长是怎么死的,可是朱祁镇直接摇摇头,具体情况他确实不清楚,虽然他当时就站在现场,看着捕头长。
“捕头长突然倒在我们面前,话才说到一半......我猜是早早有人对他下了蛊,怎奈何我们都没有发觉。”
听到朱祁镇这么说,娟儿属实迷惑了,毕竟在她认知里,就算是蛊也要有施术者在场,就像那噬宝虫,也是因为主人就是捕头长才得以存活下去。
可根据朱祁镇描述,在场没有一个人碰到过捕头长,这才是最奇怪的。
“没有任何外力突然死了?”
娟儿难以置信问道,朱祁镇点头,这下娟儿也没辙,无法调查清楚,难不成又要问师傅才能解决问题?
半响她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开刀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朱祁镇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这件事明面上挺清楚,只要知道噬宝虫作用就能搞清楚那幕后之人所想的了。
“人都已经不在了,我看这事他也是被利用的一个,还是让他体体面面离开吧!”朱祁镇拦下娟儿要去操刀的手,娟儿推开了他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虽说噬宝虫就能搞清真相,但是在捕头长体内下的蛊一样非同小可,而且我如果能够知道这蛊毒发源地,范围也会缩小很多。”
见娟儿实在坚持,朱祁镇也不好阻拦,和伍洋一起离开说在门外等候。
房门关上,娟儿开始了解剖手术,朱祁镇在外感叹,没想到言生这老家伙连这个都教给娟儿,这丫头为了练好医到底吃了多少苦头啊!
鸽子在天上盘旋,房门紧闭没办法进去,它落下来轻轻凿窗户。
朱祁镇听到了窗边的动静跟了上去,从鸽子腿上取下来一张小纸条,是言生先生的答复。
无奈的娟儿让朱祁镇拆开先看吧,朱祁镇看着言生给的答案,陷入沉思。
这说了噬宝虫的作用,并且这东西不能吃他们也知道,可被发现是不经意的。
“已经问过娟儿了,噬宝虫死掉之后的妙用,她没必要瞒着我们。”朱祁镇一想也对,还是听听看他怎么说。
原来,噬宝虫如果在活着的时候植入人体,那这人会起到供养的作用,成为容器。
而变成容器的人这会变得冷血疯狂,变成一个听人指挥的怪物。
“看来这幕后黑手,是要我们所有人反目,互相残杀,他的目的才算达成了。”
朱祁镇分析着,但就像娟儿所说,知道了这个又能如何?想要破坏大明和平的人,基本都想要官家人自相残杀,这并不是有指向性的线索。
这时,房间门开了,娟儿脱下手套,朱祁镇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看来手术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信鸽的声音,是师傅的传信到了吗?”娟儿一边清洗一边问,似乎不愿意多耽误时间。
朱祁镇点头道:“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就是知道了噬宝虫可以让人失去理智,收控制乱攻击人,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娟儿挑眉,一副大致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的样子说:“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人让捕头长养这些人的目的,是告诉他如果成功会送药给捕头长的儿子。”
“捕头长救儿心切才会答应她们所有要求,而同时,捕头长身上的蛊,如果我猜的没错,是自己吃下去的。”
这个信息量一时间朱祁镇难以接受,会真的有人傻到别人说风就是雨,甚至给自己下毒这种事也做的出来。
“我猜捕头长根本不知这是控制他的蛊毒。这东西是活物子母蛊,驻扎在人身体里,就像是暗中注视着一切,性命也早已相连,施术者只要掐死母蛊就可以导致子蛊的死亡,并且连带着供体一起一命呜呼。”
娟儿尽量言简意赅解释了这个蛊毒的复杂,并且很明确告诉朱祁镇,这蛊毒是来自南疆,而且母蛊必须在南疆才可以存活。
“这范围也太大了!”朱祁镇愤然,在千里之外取人性命这样的事真的存在,而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其实也不是别无办法,我回去再与师傅讨论讨论,眼下这里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尽早回宫吧!”娟儿劝朱祁镇,他脸上的失望已经说明了一切。
娟儿当然因为不想这么早回去,微服出巡的事情难得一见,并且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