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一出,天下哗然。
谁都知道科举是两三年一次,多少人寒窗苦读数十载,只为了考取功名做官回报家里。
这道圣旨,比宣布一年一度还要劲爆,直接让才开始准备的后生们措手不及,一时间市井里形成了两派。
有人说自己终于能趁着年轻做官,圣上这个决定太明智;有人说自己错过了这次考试,下一次又不知是何年何月。
但这些流言蜚语其实并不重要,毕竟真正的人才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这次科举依然可以为大明添砖加瓦。
李堂风也收到了朝中传来的消息,科举考试提前是朱祁镇身边的女人娟儿想出来的主意。
“这女人......”李堂风本想暗中招募士兵文人为自己效力,这朱祁镇一下召,真正的人才怕早都争先恐后前去科举,自己又能落得什么。
“早就告诉过你,那个娟儿是个祸害,那晚你见朱祁镇,就应该把她绑来,到时候朱祁镇给你当牛做马都毫不夸张。”芳姐一声嗤笑。
芳姐的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横过鼻翼,正在脸颊位置,看起来分外可怖。
这倒不是朱祁镇干的,她被高人带回去后受尽折磨,高人用皮鞭反复抽打,将她绑在树上风吹日晒,拿她的身体练剑,脸上的疤就是被剑气所伤。
在自己想要一了百了时,李堂风带着人找到了她,高人武功虽好但终究不能以一敌百,被逼入自己的山洞,和那些秘籍一起葬身火海。
李堂风救下芳姐后给她疗伤,但脸上的伤疤实在无法消除,芳姐也不再想制作面具自欺欺人。
但经此一遭她对朱祁镇彻底死心,是他为了那个女人,把自己亲手交到魔鬼手里,如果不是她,自己不会有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芳姐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她和娟儿在一起时候,就应该直接掐死那个女人,怪自己太过心软,但之后她不会再心软了。
李堂风看清了芳姐严重的恨意,这个女人真是很好的工具,恨意可以蒙蔽一个人的双眼,更何况那些武功也只有她学会了,如今很少有人是芳姐的对手。
“女人就是感情用事。”但他不赞成绑架娟儿,“你恐怕不知道狗急跳墙这么一句话,谁都知道朱祁镇将娟儿视若珍宝,你觉得我把朱祁镇惹急了,自己能全身而退?”
李堂风轻抿了一口茶水,看来自己要想其他办法对付朱祁镇了,并且速度要快,否则他们大明人才显露,自己怕真的不是对手了。
芳姐撇撇嘴,她才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李堂风当时留她已经说明白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论李堂风所求为何,自己只要看到朱祁镇死就好了。
此时皇宫内,朱祁镇正在算计着大明人马和敌对的、不稳定的势力,越算他越是头大,大概以前刚来这里真的是为了风花雪月,活成了昏君的模样。
“真是糟糕!我竟然在大明混成这样...不行,我得想办法补救一下。”朱祁镇坚定目标打算重振朝廷生机。
朱祁镇想若要发展必先敛财,但如何能在敛财同时又不得罪百姓,这大概是最难权衡的问题。
他叫来户部一一核准多地情况,再根据各地情况不同因地制宜,合理增加税收,并且计算了各地的土地面积。
朱祁镇发现很多地方还没有被有效利用到,他在脑中疯狂盘算怎样才能让百姓心服口服。
突然他灵光一闪——
“户部侍郎,将我画出来这几个地方的土地继续外放并给那些没有工作的人,让他们自给自足,剩下的全部上交,否则就收回土地,没有住宅的说朝廷会给他们安置。”
这一招以前历史课决定听到过,并且是很成功的,自己提前小小的使用一下也未尝不可。
“皇上英明!”户部侍郎也想通了这一做法的目的,连连称赞皇上想法高妙,立马下去操办起来。
昨晚这一切朱祁镇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连日的劳累使他一靠就睡着了。
等到朱祁镇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太后坐在旁边的安乐椅上摇摇晃晃,好不快活。
见朱祁镇苏醒,叹口气上前:“你这孩子,一天净折腾自己身子,龙体有损我怎么向你父亲交差!”
赌气一样坐在床边,朱祁镇抓住太后的手宽慰道:“父皇要是在天有灵,看到我为了大明累倒,必然会夸赞我了。母后也不如为我祈祷祈祷,我刚颁布的政策能够正常运转吧!”
“我能不知道你!早就问过菩萨了,我儿总算是长大了,这个决定母后十分赞同,一定会有好消息的。”太后刚开始得知朱祁镇政策时也惊愕不已,曾经那个混账小子原来真有治国之才。
朱祁镇四下张望,没有看到娟儿,心中奇怪:“母后,怎么不见娟儿来看我?”
太后道:“最近她闭门不出,我也不知道再搞什么名堂,听奶妈说娟儿房中总是飘着一股药香,但每每人出来却又完全没有病的模样,我正奇怪想要去看看,你就累倒了。”
朱祁镇听完急了,这女人,怎么这么拼命!
来不及整理衣冠,朱祁镇披着衣服就出门了,边走边整理,很快来到了娟儿住处。
一进门,奶妈正在带两个小皇子,孩子们已经会爬来爬去了,正玩得开心,奶妈一见皇上立马站了起来请安。
“皇后呢?”朱祁镇也顾不上孩子了,只想知道这个“拼命十三娘”到底拼命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