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奇感受到摸到自己的双手如同最柔软的绸缎。身后女人的声音如同黄鹂一般清脆,听声音就知道年纪应该不大,不会是内宫嫔妃吧?
哔了个狗的,朱奇春心萌动,伸手握住了那双绸缎。
朱祁镇:“爱妃,你是皇后还是敬妃?”
“皇帝哥哥太坏了,连人家都给忘了!”说着绸缎从朱奇手里挣脱了出去。
曹吉祥连忙在旁边提醒:“皇上和寿春公主关系最好,孝惠端肃皇贵妃娘娘去的早,公主还是皇上您给带大的。”
曹吉祥一脸骄傲。
尼玛寿春公主是谁?不过凭着现在的记忆,朱奇确定这位公主和朱祁镇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因为脑海中下意识闪现出很多记忆。
宣宗宠爱明英宗的生母孙太后,当时孙太后还是孙贵妃宠惯后宫,当然不允许有其他人生下皇子,所以后宫大多的孩子早夭。
只有几个公主零星的长成,而这位寿春公主性至纯,活泼开朗,大抵在皇室中这种性格算是缺心眼儿的,
再加上槿贵人并不受宠又去的早,所以孙贵妃对寿春公主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生母早亡,再加上槿贵人位分太低不够资格送到坤宁宫。郕王在槿阁看到病得奄奄一息的公主,晌午太学下课后,在太子面前提了一句太子提了一句。
朱祁镇下学后当真去了槿阁探望。
太子自己年幼,更何况还要照顾比他年岁还小的寿春公主,当是养了一只猫儿,没想到还真的养大了。
“寿春,你怎么来了?”
朱祁镇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这段时间没见,皇妹又漂亮了。”
寿春看到朱祁镇总算想起她,当即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明显是生气了。
朱奇一脸懵逼。
曹吉祥在一旁提醒:“皇上,礼物礼物。”
朱祁镇一笑,到有几分之芝兰玉树的fēng_liú之感:“放心吧,礼物朕早就给你备好了。这次去陕西和南肥一路上见着好东西朕就想起你,所以东西早就让人备好了就放在奉天殿。
曹吉祥心里叫苦,皇上您可真会说,这转眼几步就进去了,这不是明显让寿春公主拆穿您?
三人走进了奉天殿,朱祁镇在龙椅上批折子,寿春公主坐在一旁。而曹吉祥笑眯眯的抱了一个匣子出来。
里面不光有民间的鲁班锁、拨浪鼓甚至还有一对做的活灵活现的皮影,当然还有其他杂物,包括一本话本。
别的东西倒还不算稀奇,寿春公主指着这话本上一个字:“皇兄这是什么字?”
朱奇一看,尼玛这是大啊!
曹吉祥阴笑了一声:“公主肯定又是偷懒没有去太学写字吧。”
“夫子教的都太无聊了,本公主才不想去呢。只要将来驸马识字就好了。”
寿春公主今日穿了一件杏色的宫装,广袖罗衫,身上佩戴着淡紫色的香囊,细钗礼衣,高鬓沾花。
寿春公主随了槿贵人,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下垂敛,不说话的时候,真有几分庭院深深深几许贵重。
朱祁镇打量完了寿春公主,内心十分欣慰,随后倒是将折子扔到一旁,歪在龙椅上说道:“什么驸不驸马的!口无遮拦。朕派去的夫子都是翰林院的大学士,教的都是圣人名言!”
又和公主聊了一会,朱祁镇倒是坐正了身子:“寿春你先下去,朕还有国事要处理,待得空了就去看你。”
寿春公主眼睛一亮福身告退,曹吉祥好生送了公主出去。
曹吉祥:“皇上该用膳了。”
朱奇想起那冷冰冰的御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
朱祁镇:“朕想在批会儿折子,英格兰的使臣什么时候到?”
曹吉祥纳闷,皇上怎么将英格兰这事,挂在心上。还是恭敬说道:“再过几日,英格兰的使臣就会出使大明。郕王的事……”
曹吉祥提醒了一句。
朱祁镇点了点头说道:“明日宣郕王进宫。朕正好有话想和他说。”
次日一早下了早朝之后,郕王就来到了奉天殿。
“给皇兄请安,臣弟正好有几坛美酒,想献给皇兄。”
朱祁镇道:“和朕一起用早膳。”
曹吉祥递了碗筷出来,郕王拿着碗筷在旁边站着。
“坐!你有美酒献给朕,朕正好有件事也想成全你。”
郕王跪地请罪:“皇兄这恐怕不合规矩。”
“你和朕还谈这些?那些规矩都是给外人看的。祁钰啊,如今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知道先皇同和吴太妃有些嫌隙……
可是先皇已经去了这么多年,吴太妃如今还住在杭州朱府,朕感念吴太妃在南肥相助之恩,功在社稷!特许吴太妃迁去郕州和你一同住。”
朱祁钰眼睛一亮立刻跪地说道:“臣弟多谢皇上。”
曹吉祥:“皇上看重郕王爷,时常在宫里和奴才念叨王爷,昨天还说起了幼年的事。”
曹吉祥说了一句,随即恭敬地退到了一旁。朱祁钰一脸动容之色将目光投向朱祁镇。
朱祁镇用了一勺子白粥:“太妃年纪大了,是该享享清福。”
次日就有黄门将传书送到了杭州,吴太妃正在府里收拾东西:“这些破东西都不用,带那些珠宝!对了这宅子给哀家变卖了,能值不少银子。”
旁边伺候的宫女听到这些话之后,心中一阵鄙夷,伺候了那么多贵人,没见过这样不顾体面的,不过谁叫郕王深得帝心,皇上就连先皇的旨意都能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