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冷笑了一声,补自然要补。
这一家子人,没一个心中有愧的,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补上?就这么简单,朕大费周折,宫中的事都放在一旁,就是来让你们补上??”
朱祁镇抬起头瞪着生母一家,挨个扫视。
皇上这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人头皮发麻,生母一家不禁打了一寒颤。
见皇上不好对付,就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眼睛一转,突然想出了个主意。
扑通一声趴倒在地,在地上旋转打滚。
“我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既没有亲戚好友,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互相照应,我们一家人孤苦伶仃....”
生母眼睛强挤着泪水,没有丝毫的悔过之意。
朱祁镇心想,俗话说得好,最毒妇人心。
若今日不亲眼所见生母的所作所为,他还真不能彻底领悟这句话。
若是生在现代生母,绝对可以拿一个最佳影后奖。
朱祁镇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思绪极其的混乱,双眉也渐渐的凝成了疙瘩。
朱祁镇不愿再听他们废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挥了挥手,叫来了身旁的锦衣卫,随后他冷若冰霜缓缓开口。
“他们从哪里来就给我送到哪里去,以后不允许他们再踏入京城半步!”
那铿锵有力的声音,把生母一家吓得跪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好歹我也是十月月怀胎才把你生下,我占点儿便宜怎么了?你不能这么大义灭亲!”
声母被吓得面色有些僵硬,趴在地上不肯起身。
本以为皇上会有一丝怜悯之心,见皇上态度这么坚决,门口还站了这么多的锦衣卫。
这句话已经在朱祁镇的耳边重复不止一遍。
他们这样的人何来的同情?
打不过他们,迫于无奈,一家子只好被送了回去。
生母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无可歇止的怒火。
生母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从被赶走的那一刻,生母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朱集镇,他紧紧地攥着手心,指甲都入到了肉里。
生母已对朱祁镇恨之入骨,心里默念。
“早晚有一天我会重新的回到这里,我会让大明朝的子民都供奉我!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生母不甘心,停在原地,迟迟未动。
锦衣卫见这几人这么磨叽,便把他们的包裹直接扔到了大门外。
昔日的身份,在被逐出门的那一瞬间就代表着他们即将一无所有。
生母给自己留了一手,把这几日抢夺的金银首饰以及物件,都背在了身上。
“怎么办怎么办?平时的时候都让你们收敛一些,现在好了被赶出来,你们满意了吧!”
孙氏的弟弟双手重叠,放到了袖子里面,蹲在门口。
嘴里一直在哀怨,他们好不容易才熬出了头,有了这么大的一所宅子。
可这好日子才过几天....
孙氏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揪着他的耳朵。
“你这个窝囊废,要是没有我,这么大的宅子,你这辈子都别想搬进来!”
“你生的这几个孩子,哪个有出息,我帮你们想以后的路,你们竟然还在这里指责我,埋怨我的不是?”
孙氏在大街上连打带骂,弟弟吃痛着捂着自己的耳朵。
“疼,疼!”
弟弟一个劲儿的求饶,孙氏才松手,随即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他的耳朵已经肿了大半边,被孙氏这么一教训,他瞬间老实了不少嘴巴,乖乖的闭上什么意见都不敢有。
一家人回去后,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原来住的村庄。
靠着在京城拿回去的东西发家致富,给自己的侄子外甥都娶了老婆。
还在当地买了好几亩地。
日子过得一点都不比京城差,小地方花钱开销,虽比京城少可这接二连三的支出,银子很快就要花光了。
孙氏又想回到京城里面捞些油水。
“我们所剩的银两已经不多了,家里面留些人,看家其他的人跟我上京城里面,把我该得的东西全都要回来.”
孙氏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带着家中的人又重新回到了京城。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他们学聪明了。
回来后脱胎换骨,靠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在京城中牟利。
孙氏一家在京城里面开了一家纺织业,专门做刺绣生意。
还招聘了很多村子里面的刺绣大师来做女工。
店家起初不愿意把自己的店铺当给孙氏,孙氏的所作所为已经在大明朝臭名远扬。
“我可是皇上的生母,你仔细的考虑考虑这家店铺要不要当给我?”
孙氏总拿皇上做他的挡箭牌,店家起初犹豫。
可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与皇上作对,最终还是把这家店兑给了孙氏。
开业门口挂了很多刺绣女工的衣服样板。
起初很多人都抗拒,不愿意去孙氏那家店。
可他们门口挂的衣服太引人注目,虽说孙氏人品不怎么样,可是这衣服质量,堪比宫中的那些大师。
孙氏抬高了价格,可是来购买的几乎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家。
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银两,甚至还有人花大价钱,请孙氏替他们做一套独一无二的刺绣服装。
宫外多了一家服装店,深受百姓上流人士的爱戴,很快便传到了朱祁镇的耳中。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反复地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