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手疾眼快,退步让后疾拔刀,那螭虎销金缺尖卧龙刀就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一般,疾出刀鞘,在空中一划,柏林立刻一声惨叫闪身退了回来,却是他左手三根指头都被那螭虎销金缺尖卧龙刀给斩下去了。
李师师压住胸中的惧意,就上步向前,舞刀来斩,柏林不敢再大意,也把刀亮出来了,就和李师师打在一起,这柏林虽然武功比起燕青来要差得远了,但是对付只会花拳绣腿的李师师来却是容易,虽然心里惧着螭虎销金缺尖卧龙刀,每每进攻,一口刀必舞得花团锦簇,都避开了和螭虎销金缺尖卧龙刀直接相触,让他浪费了许多的招法,容得李师师在他的面前走了十几招,但是时间一长,李师师就累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淋,若不是咬牙强撑,早就倒下了。
燕青发现柏林去攻击李师师的时候,他们已经斗上了,不由得就骂一声;“无耻!”也顾不得再抓唐虎,转身回来相救李师师,但是那钱江武艺不行,指挥倒也了得,知道这会只要给柏林时间,拿下李师师,那燕青就只能束手就擒了,所以前后集结,左右阻挡,就是不许燕青过去。
李师师那里又勉力斗了几招,已经是破绽大开,柏林‘奋起神勇’觑个空子一脚过去,把李师师手里的刀给踢得飞了出去,跟着伸手来抓,李师师急向后退,脚下踉跄,就向一侧倒去,那松开的长发飞扬而起,被柏林一把抓住了。
李师头发被抓住,疼得嘤咛一声,柏林恨她斩了自己的手指,但又知道唐虎在这里,自己伤不了她,于是心道:“我就占你点便宜吧!”想到这里手上用力,把李师师向着怀里扯过来,同时叫道:“此番你却哪里走!”说话音就张开臭嘴,向着李师师白嫩嫩的脸蛋上咬去。
燕青在彼,看得目眦欲裂,大声叫道:“贼子敢尔!”唐虎也道:“姓柏的,那是老子的女人,却不要啖了老子的头汤。”只是柏林打定了主意,要占这个便宜,对燕青、唐虎的叫声只做听不见,就凑了过来,一张大嘴眼看着就要咬上李师师了,突然一声弦响,一支箭径飞过来,就从柏林的嘴里进去,箭簇从后脑出来,箭羽卡在他的牙上,让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
柏林瞪着眼睛向后倒去,李师师奋力一挣,把头发挣断一把,这才挣了出来,好个东京‘飞将军’全不似那些小儿女的样子,也不去管自己的头发如何,先把螭虎销金缺尖卧龙刀从地上捡了起来,回手把柏林给戳个希烂。
唐虎眼看功败垂成,气得破口大骂:“哪个不要活的,敢来坏老子的好事!”他话音才落,就听马蹄声响,跟着数百马军疾冲过来,那些人都提着长刀阔剑,离得近了,就把兵器平举,放开战马,向前猛冲过去。
这是草原骑兵的方子,那手只要握得住,前面不管是人还是牲畜,身体只要挨得到了刀剑的刃口,被马力一冲,立刻就是骨断肉烂的下场。
这数百马军比起金兵来,虽然不如,但是这些黑衣人不过就是江湖粗汉,打仗不过是靠着一腔血勇,哪里有什么准备,又如何挡得住这些骑兵啊,只能由着他们过去,随着马蹄的奔驰,一阵哭爹喊娘的惨叫响起,等到马军过去,地上已经是一地残尸了,就有不死的也被劈了几刀,倒在地上不住的惨嚎挣命。
燕青早有见识,就抱了头滚到一处荒坟后面,这会急忙起来,就见场中只留下两个站着的人,都是骑兵特意避让开的,一个是唐虎,这会已经傻了,另一个就是李师师,虽然被奔驰的战马唬得脸色苍白,但二目有神,竟还能站在那里,他也顾不得看那些马军的来路,就深一脚浅一脚的过去,一把将李师师抱在怀里,护在身边。
一匹马缓缓而至,马上的人向着燕青一拱手道:“小乙哥,他们刚才粗鲁,吓到尊夫人了,孤就在这里给你陪个情了!”
燕青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去,就见赵榛坐在马上,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也自乐了,潇洒的向着赵榛一拱手道:“殿下,小乙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