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看到赵福金眉头微皱,急忙道:“践人却到雅间就坐。”杨志却向着赵榛微微摇头,赵榛想到系统给得信息,杨志押运生辰纲的时候那份小心,知道他经验足,于是就向赵福金用女真话说道:“贵人,我们还是就在外面吧。”说话的时候,就向着散坐丢了个眼色,赵福金也是伶俐的,于是就在大堂里看了看,向着角落里一个人不太多的位置走过去,沈清还要劝的时候,杨志直着舌头,学着金兵说汉话叫道:“我家贵人就爱坐在那里,你少在这里废话,快去安排酒食。”
沈清吓了一跳,也不敢多说,就回去安排酒食过来。
赵榛三人向前走去,就近了一张桌子的时候,一阵郎声清笑传来,系统跟着提醒道:“燕青就在这里。”
赵榛猛回头的时候,就见邻桌上两个金人小官对坐,端着酒碗在那里痛饮,桌子前面站着一个后生:
直生得:六尺上下身材,二十三四年纪,一对清灵细眼,十分腰细膀阔。戴一顶木瓜心攒顶头巾,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系一条蜘蛛斑红线压腰,着一双土黄皮油膀胛靴。脑后一对挨兽金环,护顶一枚香罗手帕,腰间斜插名人扇,鬓畔常簪四季花。这会就袖里取出一个物事来,把在掌中却是一个纸卷,放在嘴边只一吹就是一条花花绿绿的蛇了,看上栩栩如生,一个金兵小官看到,不由得大奇,伸手来抓的时候,那人手掌一收,却还是一个纸卷。
两个金兵小官看得同时鼓掌,其中一个伸手拍着那后生笑道:“好把戏,好玩意,你若还有什么能耐,却耍来给我们看看。”他舌头说汉话费力,那后生微微一笑,就用女真话说道:“小人这里自然还有好的,只要二位高兴,只管看来。”他一边说的时候,一边心有所感,微微侧头一眼看到了赵榛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会赵榛和燕青两个都已经认出对方来了,但是那面坐着两个金军小官,他们却不好说话,而且燕青在这里哄着两个小官,明显有事,赵榛就也不招呼,只向着燕青眨了眨眼,然后就拉着赵福金和杨志坐到对面去了。
燕青收了眼神回来,就向着两个金军小官道:“二位,却看我这里玩个白鹅生蛋给二位看看。”说着话手掌向着两个金军小官一亮,示意手中什么都没有,然后双手猛的一翻,再转过来的时候,左手握着一只瓷做的白鹅,右手拿着一个小火折子。
两个金军小官啧啧称奇,都来燕青的袖口乱摸,但是摸了半天,仍然是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更是惊异。
燕青笑嘻嘻的晃了晃手里的火折子,一股黄色的火苗生起,燕青就在那瓷鹅的嘴边一晃,然后把白鹅放下,白鹅嘴里吐出淡淡的白烟来,燕青双手拢住,那烟就在他手掌之间滚动,却不散去,那瓷鹅一边吐烟,一边发出嘎嘎的叫声,肚子后面当真就凸出一个圆骨隆冬的小白蛋来,两个金军小官看得眼睛都鼓出来了,就站起来,凑到瓷鹅边上,来看那蛋,燕青放得那白鹅正好是头对着两个金军小官,尾对着他自己,两个小军看不清楚,就伸着脖儿,张着嘴儿的向前看着,燕青突然一放手,被他拢住的白烟猛的冲了出去,都被两个金军小官给吸进去了。
两个金军小官眼睛一直,就向前倒去,燕青伸手撑住,笑道:“二位军爷却是醉了,先坐,先坐。”手上用力把两个小官给推得坐在那里,然后快速把瓷鹅给收了,手掌在两个小军官身上一摸,就摸出几个夹袋来,收在自己的袖子里,转身向着赵榛一笑,自行去了。
杨志警惕的道:“贤弟,那个人好像认得你,可有妨碍?”
赵榛轻声道:“没事,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一会下去见他就是了。”杨志便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饭菜送了上来,本来这会还是清晨,酒楼当买一些精细小点才是,但是为了迎合金兵的口味,都是大块的羊肉,配
了酱料,膻腥扑鼻,赵榛在韩州吃了数年,还能接受,杨志是个粗坯,吃饭就和打仗一样,哪管味道啊,但是赵福金哪里吃得下这样粗糙的食物,闻着就皱了眉头,赵榛看在眼里,就向沈青道:“我家贵人想尝尝你们宋人的细点,你可安排一些。”
沈青眼珠子转了转,连声答应,出去一会,就端了两盘子细点回来,赵榛看看,虽然比宫中的要差了许多,但是也还能入口,就接过来,把沈青打发了出去,然后端给赵福金道:“姐姐多少吃一点,不然身体承受不得。”
赵福金也知道,就强迫着自己吃了起来。
赵榛和杨志两个是饿得狠了,大口大口的吃着,两个人生怕误事,都不敢喝酒,囫囵的塞了个七成饱,才要起身就听到楼下人吼马叫,乱成一片,一个金将扯着嗓子叫道:“杀了完颜丞相的贼,还不给老爷滚下来!”
赵榛和杨志同时脸色一变,同时抓住刀柄,对觑一眼,杨志抢步就进了对面的一个临窗雅间,人才进去,屋里就是两声闷哼,赵榛眼看所有人都向着这面看过来,急忙就扯了赵福金也进了雅间,把帘子垂了下来。
雅间里面,倒着两个死人,都是金国商人打扮,赵福金慑得脸色发白,赵榛把他们踢开,眼见杨志贴在窗口向下看,就凑过来,也向下望去,只见酒楼已经被金兵给团团围住了,当先一个金将提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