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一条棒舞开,把夏侯成的钢叉给截下来一半的攻击,王寅得了几分喘息之后,宝剑演出一路剑法绵绵密密,看似全无力量,却如春柳一般向着夏侯成缠了过来,夏侯成被逼得连连后退,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忖道:“这老贼就够难对付了,怎么这小贼也这样难缠啊。”他心知再这样打下去,只怕自己要吃大苦头了,不由得目光四下溜着,想要找地方逃走,赵榛看出他的心思,叫道:“王老儿,不要让他跑了!”
夏侯成恨得咬牙,手上失误,赵榛抢进一步,一棒点在夏侯成的肋下,夏侯成疼得怪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他身后就是王寅,看到他过来,宝剑一立,就要刺出,他的剑只要出手,夏侯成就决无幸理,但是王寅送出去的一刻微微一顿,却把剑给收回去了,还向后退了半步,他的意思是想要放夏侯成过去,但是脚下一退,脑袋跟着就是一晕,一屁股坐在地上,夏侯成正好在他身边站住,大吼一声,一叉子向着王寅的心口就刺过去了,他含愤出手,纯心想要杀了王寅。
赵榛眼看救不得,不由得惊呼一声,就在这个时候,柴屋侧面的墙突然出了一个小洞,跟着外面有人清声:“如意子不要负我!”随着话音,一支铁翎箭飞进来,正中夏侯成左眼。
夏侯成惨叫一声,捂了眼睛就跑,他慌不择路,一脚就踹在了那妇人的肚子上,人踉踉跄跄就踩着那妇人的肚子出去了。
妇人大声惨叫,身下就流出血来,时俊还有青虹、青釭两个吓得同时放手,向后退了开来,那妇人就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哀吼着,青虹、青釭是没出阁的大姑娘,时俊是孩子,三个人都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傻傻的站在那里,无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赵榛也顾不得这女人,就飞步从屋子里跑出去,边跑边叫道:“小乙,小乙!”他这里喊着向外跑,才到门口,就听一声叫:“小心!”赵榛听声,急一立棒,许定就在暗处闪出来,大吼一声,一刀劈了下来。
单刀就劈在了神煞棒上,断刀不长,劈在神煞棒上之后,许定和赵榛两个人几乎就靠在一起了,赵榛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许定的裆部,许定立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丢了单刀,捂着裤裆,跪在地上不住的挣命。
赵榛也不去管他,就从屋里出来,叫道:“小乙,我知道你来了,却出来一见!”遥遥半空之中,燕青的声音传来:“大王,小乙就不来相见了,刚才来迟一步,这才没有能帮到大王,还请大王勿怪,若是大王念着几分故人情谊,却请护着我那岳父,他是江南神将,大王日兵必有用得到他的地方。”话音越来越远,到了‘地方’两个字的时候,已经远得渐不可闻了,赵榛站在门前,听着声音远去,不由得暗忖道:“这小子怕我留他,连面都不见了,不过若是把他的那个老岳父给抓在手里,也不怕他不来见我。”
想到这里,赵榛提了神煞榛回来,到了门前,许定却是早就没有了影子,那小子虽然受了重伤,但还不至一死,但是他这会却是全无还手之力了,不要说赵榛就是屋里那个小孩出来,他也死了,所以赶紧逃了。
赵榛也没有心思去追许定,就提了棒向屋子走去,才一进门,一股子血腥气扑鼻而来,他看一眼,那妇人已经昏死过去了,如不施救,那就只能等着死了,但是不要说青虹、青釭、时俊三个,就是赵榛也是束手无策,可是就这样看着那妇人死了,赵榛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就走过去,到了王寅面前,道:“王先生,您看那女人我们要如何施救啊?”
王寅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赵榛,道:“你当真要救他?”
赵榛道:“我总不能看着她死了啊。”
王寅深吸一口气,道:“那你还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看着她死。”赵榛愕然的看着王寅,王寅接着说道:“她腹中有婴儿,被夏侯成踩了一脚,血向下行,已经没有办法再救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除非有大国手在这里,不然就是有千年人参在这里给她吊命,也不能让她活过来了。”
赵榛听到这里,不由得看向那女人,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怜悯来,就向青虹、青釭道:“你们两个去里屋拿床被子,把她……裹起来,搭到炕上去吧。”
青虹、青釭两个看着那妇人身上的血都凝成老大一滩了,黑紫黑紫的,心里害怕,但听了赵榛的安排,却也不得不动,就到对面的里间,取了一床被子把那妇人包起来,然后两个人抬着,搭到里面去了,时俊则去外面取了些土回来,就把血给盖住了。
赵榛这会把王寅抱了起来,放到了椅子上,然后又把一件破衣服给他盖上,王寅就那样看着他,等他都弄好了之后,才道:“你要杀就杀,不必这么做样子。”
赵榛笑道:“你刚才也没有杀我,我杀你做什么。”
“老夫那是没来得及!”王寅冷声道:“你以为老夫不想杀你吗?”
赵榛摇了摇头,道:“王尚书,你我并无大仇,就是你在江南造反,也是朱勔虐民,最多就是我父皇不明,与我何干啊。”
王寅冷哼道:“你觉得你们父子能分得开吗。”
“自然能分得开。”赵榛朗声道:“我父皇所作的一切决定,我都无权予以改变,但是我现在能做主,我就绝不会再让那些事再次发生!”
“切!”王寅看一会赵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