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烈在一旁接口道:“信王放心,闻统制只是脱了力,倒没有受伤,休息了两天已经有些缓过来了,只是郎中吩咐,多睡少动,所以这会已经睡下了,才没有过来探望您的。”
赵榛这才放心,若是闻达也死了,那他这次的损失就太大了,他心气一落,不由得疲惫感涌了上来,毕竟他现在的身体是才离东京不久,旧日养尊处优的底子还在,不是那在北地放马牧牛,被风霜欺凌过的,身子就一晃,向前倒去,赵叔向抢先一步抱住,摇头道:“你这身子,如何能行得事啊,却先去歇息,我让人请了郎中过来,给你看看。”
赵榛这会也争不得,于是就由赵叔向扶着,回到屋里,那两个婢女担惊害怕的站在那里,赵叔向淡淡的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赵文烈眼中寒芒一动,冷声道:“你们两个是死人吗?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让大王一个人出去,是想死吗?”
赵文烈他们进入何进庄之后,把所有男人都以附逆罪给宰了,女的也被凌辱死了一大半,这会庄里所有人都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两个婢女听到赵文烈的呵斥,不由得都吓得瘫倒在地,连连叩头,马扩看着不忍,道:“世子,就饶过她们吧。”
赵叔向也不想再为这点小事杀人,于是道;“好了,一人下去领十鞭子,然后好生服侍,再有错漏,定斩不饶!”
两个婢女千恩万谢的下去了,赵叔向这里把赵榛扶到床上,让他躺好,亲自给他盖上了被子,等到郎中来了看过,知道赵榛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这才带着赵文烈离开,并向赵榛和马扩道:“你们君臣却说说闲话,到了晚上,我摆宴相待。”赵榛连忙谢了,就看着他们父子出去了。
到了屋子外面,赵文烈立刻心急的道:“父王,您为什么不问问赵榛,追杀他的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被追啊?”
赵叔向冷笑一声,道:“你蠢啊,就算我们问,他又怎么会和我们说啊。”
赵文烈急道:“可是追杀他的人一定是赵构的人马,他们兄弟阋墙,正是我们父子的机会,若是这样放过……。”
“谁说我们要这么放过了?”赵叔向冷笑一声,道:“他们兄弟起了纷争,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我们救下了赵榛,那赵构就别想安睡,甚至可以让他芒刺在背,日日难安,这样一来,他就没有时间对付我们,当此乱世之日,我们父子只要抓住机会,就算不能从赵光义他们这一脉手中夺回皇位,也能雄霸一方,给我们的子孙留下一个争衡天下的基业,若是能像曹孟德、刘玄德一样,那也可以了。”
“父王高见!”赵文烈钦佩的赞道,随后又道:“父王,那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啊?”
赵叔向道:“那赵榛不醒,我们也不知道他会如何,不敢有大的举动,现在他醒了,那就行了,你立刻就带兵马,逼近东京,就到陈桥镇,不管谁拦你,都一路捻压过去,然后把我们救了赵榛的消息散播出去,我倒要看看,赵构会有什么反应。”
“父王的意思是……?”
赵叔向狠狠的瞪了一眼赵文烈,道:“你这个蠢才!现在赵构就是一个大富翁,有都是钱,但是他这些钱里,有一部份,是他爹留个赵榛这个兄弟的,我们不去抢,只是表明赵榛在我们这里,随时我们都有可能帮着赵榛说一句公道话的可能,为了让我们不这样‘见义而为’他就要花点钱,买我们闭嘴,我们只要看那钱让不让我们满意就行,满意了,我们就从手指缝里漏一点给赵榛,打发他离开,让他去和他哥争家产,而我们在暗中帮着他,让他一时死不了,就看着他们兄弟自相残杀,如果他给我们的钱让我们不满意,那也方便,我们只要立刻摆出支持赵榛争家产的大旗,赵榛为了那万贯家财,自然要许给我们,让我们满意的钱财,明白了吗?”
赵文烈连连点头,道:“父亲神鬼莫测的本事,定能给我们家争下一个基业来。”
赵叔向背剪双手,向着既将落下的夕阳望去,道:“说真的,我非常想让赵构和我们翻脸,然后扶持赵榛上争位,虽然这样很冒险,但是我实在是等得太久了,真的就想这样冒一冒险了。”
赵文烈坚毅的道:“父王,您放心,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赵叔向抚了抚赵文烈的头,道:“文烈,我们这一支,为了夺回属于我们的皇位,已经被逼死好几位先人了,现在;魏王这一支,只剩下我们了,再冒不得险了,我宁肯在我的手里,得不到皇位,也不希望把我们父子给赔进去,毕竟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
父子二人正说话的工夫,于涣快步走来,向着赵叔向道:“回大王,赵构率宋江人马今早突然出陈留就向东京,张邦昌率百官出南薰门迎接,就请赵构入宫,先拜见了孟太后,然后被百官拥到宫中坐了皇位,并下旨各路勤王军留在原地,防备金兵再次南下,不得随意离开。”
赵叔向脸色一变,沉声道:“我们慢了!”赵叔向虽然有雄心,但是行动总有些犹柔寡断,在赵榛没醒之前,顾虑重重,不肯进兵,这才耽搁了三天的时间,前世他坐镇京西,却被赵构轻易解决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的性格。
赵文烈就惶惶的向着赵叔向道:“父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赵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