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官家。”金兀术悠然的道:“你们父子亏待了忠臣,可是这忠臣却没有负了你,而你没有亏待的,现在正在汴京的皇宫里,替你做皇上呢。”
金兀术说得是大太子粘罕立的傀儡张邦昌,他被大金立为楚国皇帝,赵佶听到金兀术的话,不由得更是悲痛,放声大哭起来。
金兀术沉声道:“刚才贼人刺杀了赵官家你的哪两个儿子啊?”
赵佶一边哭一边茫然的看着金兀术,金兀术冷冷的看着他,这赵佶倒也聪明,只一瞬就知道金兀术的意思了,不由得心里更疼,但也不敢不回,就道;“是三儿郓王赵楷和十八儿信王赵榛。”
金兀术道:“来人,把郓王的尸身抬出去葬了。”说到这里,他看一眼脚下的方琼,又道:“方将军一腔忠义,厚葬!”
金兀术的亲信小将哈迷福就诺了一声,然后又道:“却不知道其他的南蛮子当如何处置?”
金兀术看了一眼那些义军的尸体,道:“这些都是勇士,凡勇士者,不当被污,就在营侧掘一个大坑,把他们都埋了,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四狼主,小儿还在其中啊!”赵佶急忙叫道,金兀术冷笑一声,道:“你那儿子也算是一个好汉,能和这么多勇士合葬也算是不辱没他了。”说完一挥手道:“请赵官家回去安歇吧!”
两个小番架了赵佶就走,可怜道君天子连争辩一句都不敢,只是哭个不住,金兀术正要再安排什么,一骑马飞驰而来,马上的却是个没鼻子的番子,看到金兀术急声叫道;“四狼主,刚才有一伙黑衣人冲到你的帐里,杀了守卫,把茂德帝姬给劫走了!”
“什么!”金兀术暴怒的叫道:“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
来得这个没鼻子的番子叫哈密蚩,是金兀术的军师,前日金军南下,在潞安州被守将陆登把鼻子给割了去了,但是金兀术对他爱敬不减,一直带在身边,刚才他出来的时候,就留了哈密蚩守着营帐,却没有想到出了这么一回事。
哈密蚩没了鼻子,说话瓮声瓮声瓮气气的,就道:“必是完颜希尹那厮,他争不过四狼主,就出了这么阴下的手段。”
“走,和我去找他!”金兀术带着人马,就自离开,把这里留给了哈迷福。
哈迷福指挥着小番,把死人都给抬到了大车上,就向军营外而去,至于金军死伤的人,则由葛李收拢,按女真人的方向收拾,然后带回草原。
赵榛被人抬到了一辆大车上,他也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大喘气,躺在车上,拔了箭,按住伤口不令出血,然后小心的扯了两具尸体压在身上,虽然被压得难受,但是他强自忍耐,偷眼看着大车向外走去,越靠近营门,心情越是激动,耳朵里砰砰直响,好像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似的。
“小将军,把这个方琼尸体也丢到大车上算了。”有小番试探着向哈迷福说道,这哈迷福是金兀术的铁杆亲信,听了这话眼睛一睛,抬手就给了小番一个耳光,骂道:“放屁!这是四狼主的命令,你敢违抗!”小番不敢再说,就闭上了嘴巴。
一小队金兵押着大车慢慢向前,不时的和修补大营周围毁坏栅栏、鹿角的小番打着招呼,在赵榛的心忐忑跳动之下,终于到了营门前了。
“站住!”一声大喝响起,赵榛的心差点没跟着跳出来了,紧张的从尸堆里向外看去。
被方琼一枪戳下马的兀尔泰带着一小队金兵过来,哈迷福急忙见礼,道:“小人见过将军。”
兀尔泰催马过来,仔细看看车上的死尸,道:“他们的兵器,你们可都收了吗?”
哈迷福连忙道:“回将军,那些都由葛李将军负责,小将只负责收这些尸体。”
兀尔泰皱着眉头道:“葛李的人收兵器我都看到了,没有看到那个宋家王子拿着的棒子啊。”
赵榛心里一哆嗦,他没有想到对方还真的就是为了他来的。
哈迷福笑道:“怎么,将军看中他那根棒子了吗?那东西有什么希奇的啊。”女真人冶金能力一般,制造的刀剑之类的兵器都爱折断,所以为了保证武器的坚固,他们一般都锻造锤、棍这类的粗糙的武器,故此军中棍子最多,并不希奇。
兀尔泰摇手道:“你知道什么!”说完就向着尸车走过来。
义军二百来人,自然不是一个尸车能装下的,兀尔泰随意的走着,也不知道为了什么,竟然就在赵榛躺着的那辆车前面停了下来,拔剑在手,向着车子里狠狠的刺了过去。
剑过三尸,剑尖直刺到赵榛的鼻子尖前面,差一分就刺到赵榛的鼻子,赵榛被唬出一身的冷汗,却不敢出声,就在那里挺着。
兀尔泰用剑拔弄死尸,弄了几个也没有看到什么兵器,不由得气馁,就把剑收了后退,哈迷福笑道:“将军,若是真有什么好东西,小将早先取了,您找得到吗。”
兀尔泰看看哈尔福,突然把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道:“你与我把腰带换了。”原来他刚才押赵佶回去,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赵榛的兵器从哪里来,赵佶胆小,就把神煞棒给交待了,兀尔泰想着一条腰带能变成棒子,必是宝贝,所以才追来了。
哈迷福不知道兀尔泰是什么意思,但是眼看兀尔泰腰间的是一条从宋人手里夺来的金头狮子带,自然喜欢,便不多说,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双手逞了过去,兀尔泰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