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是看着前面的军营,不由得长出一口气,他一路走来,也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心力,这才绕过了伪齐军的封锁,自滑州过黄河,转路从山东境内进入了博州,虽然这里离着高唐州还有很远,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支,打着信军旗号的人马让他不好分辩来路,但是杨志也知道,不管是刘豫的齐军,还是南下的金兵,都不可能冒充信军,只有可能是自己的人马。
杨志就嘀咕一声,道:“奶奶的,看来我和殿下走了之后,闾先生也招了新兵了。”说完他就大步向着对面的军营过去,眼看离得近了,嗖嗖嗖,三只箭射下来,就标在他的脚下,跟着有人大声叫道:“来人不可再向前了!”
杨志就站在那里,叫道:“你们大营里是哪一位将军在统兵?请他出来一见?”
“啊呸!”营里有人狠啐了一口骂道:“小贼,你是做什么,营里岂会有人来理会你这妄人。”
杨志暗骂这些家伙混蛋,但这会不好发火,就忍着气道:“我是关西杨志,你去报了,他们自然知道。”
里面的兵不再回话,过了一会一个兵士就爬到营栅栏上面,向着杨志看看,大概是看不清楚,跟着叫道:“你把斗笠拿下去,让我们看看你的脸。”
杨志无奈,只得把斗笠取了下来,才一亮相,对面有大声叫道:“哎呀,果然是杨将军!”随后营门打开,里面的人就迎出来,叫道:“杨将军,您怎么在这里啊?”
杨志先还纳闷,但看清楚之后,不由得惊呼道:“你是小五!”这人是他在山东桃花山时候的部下之一,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
小五哈哈笑道:“快,快进来。”拉着杨志进了大营,道:“腾大人就在大帐中呢,我却送您过去。”
杨志听着更惊呀,不过也没有再问,就由小五陪着到了大帐之中,小五先跑进去回话,不一刻,腾士元、陈飞、栾廷芳三个人一齐迎了出来,腾士元微笑着说道:“杨制使,一别经久啊!你这是从哪里来?莫不是殿下让你来接我们的吗?”
杨志摇头道:“你们先说,如何就在这里啊?”
陈飞叫道:“我们在桃花山劫了一个叫马灵的人,他说他师父叫乔道清,就在高唐州破高廉妖法,他要去助战,我们听他是去投殿下,就放了他,没想到他第二天又转回来,拿了杨温将军的亲笔信回来,说是他们大军在高唐战败,现在被辽将太真胥庆封住了去路,请我们速发兵相救,还说殿下现在不在军中,有危险,腾大人知道了之后,就弃了桃花山的家业,带着全部的人马赶过来了。”
腾士远也道:“杨制使,你快说说,殿下现在究竟怎样?”
杨志想了想,就向着帐里一努嘴,口中却道:“先给我弄点吃的,我实在是累了。”
腾士远立刻明白过来,就向小五道:“快去给杨制使拿些吃食过来!”然后就拉着杨志进了大帐,陈飞、栾廷芳两个也跟着进来了。
腾士远把帐中的兵士都给赶了出去,然后才向杨道:“制使只管讲。”
杨志这才把他保着赵榛去请法师,然后被困在相州,不得已赵榛去了太行山,现在已经收降了太行山金鸡岭的人马,派他回来,打探信军的消息,而他因为脸上有青记,怕被人看破根脚,不得已一路绕着回来,这才和腾士远他们碰上的事说了。
说后之后,杨志又打听起信军的消息,道:“怎么,有了乔道长也打不过那高廉吗?”
腾士远忧心赵榛,摆手不言,陈飞和栾廷芳两个把他们从杨温信上得来的消息都和杨志说了,杨志听到陆清、陆彬两个叛降,害死了陆仁的事,不由得火向上撞,怒吼道:“这两个没人伦的小畜牲,若让洒家碰上,必活剐了他们两个不可。”
腾士远此时语气沉重的道:“杨节度说得情况应该更急迫一些才是,只是我们才有不到三千人,就算是赶到了高唐,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
栾廷芳也道:“看来我们当真就要像那位闾先生安排的,找到我大哥他们的人马,然后先击溃刘广派出来缠住他们军兵,再集事我大哥他们,才能接应高唐了。”
腾士远点头道:“我们这点人马要接应高唐就少了,但是要接应傅红将军他们,应该就不成问题,只是那马灵已经离开两天了,还没有消息回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杨志听得纳闷,就道:“两天也不能打探到什么吧?”
栾廷芳就笑着解释道:“杨制使不知,那马灵有一个法子,可役使一对风火轮,动起来,一日千里,所以才能先去见了杨节度,然后一天左右就能赶回来向我们求援。”
杨志不由得惊叹,实想不出来那会是什么样子。
腾士远这会又道:“杨制使,你可知道,殿下有没有留在太行山的意思?”
杨志有些惊异的向着腾士远看去,道:“腾大人这话何意?”
腾士远道:“此番我们三人不顾一切来遥远,才离开就得到消息,桃花山的基业已经被那云天彪派部将方成给清剿了,本来留守的几个喽兵,大都被杀,余下的也都被遣散了。”
陈飞也气哼哼的道:“而且我们过来时候他没有阻拦,但我们一进入博州他就下令封锁了回去的道路,现在山东已经无法进入了,所以腾大人才问你,殿下是不是要留在太行,不然我们就没有一个去处了。”
杨志摇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本来殿下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