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骑一匹玉鬃追电驹,提一条紫金长棍,背上背着一对黄金短棍,左腰间别着一支白金三节棍,,右腰间别着一条青金双节棍,腰带上一排十二支乌金飞棍,催马到了校场。
那曹义跨下马手里提着一条方天画戟,骑一匹青马,向着唐龙冲了过来,刚才夏侯朗被抬回去,那医士看过之后,却是腰骨闪断,就算是接下,一辈子也只能在床上待着了,曹义和夏侯朗兄弟情深,深恨岳飞,但是岳飞已经不会再出场了,所以曹义下了决心,要把唐龙给斩了在这里,给夏侯朗出气。
两员将冲到场中,棍、戟并举,斗到一处,这两个人和岳飞、宇文朗不同,却是旗鼓相当,杀得狠发,招招逼命,却比刚才好看得多了。
唐龙狠拼了五十几个回合,仍不占上风,不由得心下焦躁,他心知自己没根脚,若是不能一刀一枪拼一个出身,那终将沉于下僚,这次来大校场,他从知道消息的一刻,就暗下决心,要挣一个出头的机会,本来用盾挡下夏侯朗镏金镋,得到跟随岳飞这个新进兵马统制的机会他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又有了亲自下场的机会,他岂肯放过啊,此时就在心中暗道:“我若打得时间比岳飞还长了,岂不是让皇帝看轻我了吗?”
想到这里唐龙伸手在右腰下抽出了青金双节棍,握在手中,就在二马一错镫的时候,用力向着曹义的背上打去。
宋代的双节棍不像是后来李小龙使得那样,一边长短,而是一条棍长,一条棍短,短得和后世的长度差不多,而长得因人而异,最长的有半臂左右,轮起了攻击范围足数尺之长,又名小扫子,这会唐龙轮起来,就带着一股劲风向着曹义抽下去了。
曹义却更了得,唐龙的那棍子抽下来他就感应到了,身子微微一偏,回手一捞,就把小扫子的前端给抓在手里,两个人同时用力,向着怀中夺去,唐龙的力量不如曹义,被扯得在马上斜歪身子向下倒去,急切之间唐龙手里的紫金长棍向着地上一插,棍头抵在地上,保执自己的平衡,这才没有摔下去。
曹义抓住了棍子就一心把唐龙给拖下马来,而唐龙的双节棍握把上比别人多了一个皮圈,为得是打人的时候,能脱手飞砸,然后还能把小扫子收回来,只是此时却成了大麻烦,他松手都松不了,两个人就这么僵着,两匹马被扯得在校场中间转圈,唐龙的紫金长棍插在地上被拖着走,把地面划出一个大大的圆圈来。
唐龙知道,再这么僵下去,自己非让人扯下马不可,急切之间他只能行险,双腿死死的挟住玉鬃追电驹,单手一轮,紫金长棍挥起,就劈在小扫子两节相连之间的铁环上,咔嘣一声,铁环断开,两个人同时失力,唐龙有准备,身子晃了几晃,并没落马,曹义毫无准备,向着马下滚去,滚到一半,他用大戟学着唐龙在地上一撑,把身子又给撑起来了,两匹马没了牵带一下跑了开来。
唐龙坐稳这后,用力鞭马,玉鬃追电驹飞一般的跑着,曹义却是跑了一会,就停下来了,看着唐龙纵马在那里转圈。
唐龙的马转了三圈之后,速度慢慢的减了下来,唐龙就在腰间取了一支乌金飞棍下来。
曹义看到唐龙取棍,不由得冷笑道:“小子,你是找死!”他的外号‘小神射’就是精于射箭,此时把弓摘了下来,抢先一箭向着唐龙的射去。
唐龙才取了乌金飞棍,就听到耳边弓弦响,他下意识的扭身缩头,这箭是向着他的面门射过的来的,唐龙一缩头,那箭正好射在他的盔缨上,盔缨散落,那箭却留在了盔顶不落。
唐龙心下暗惊,忖道:“不好,曹义好神射!”他这里正思忖间,紧跟着曹义的第二箭又到,唐龙抬手一掷,乌金飞棍和箭打在一处,同时斜下飞去,唐龙快速在腰间一摸,第二棍飞棍跟着就摸出来了,曹义的弓才拉开弦,飞棍就到,正打在弓弦上,弓弦被飞棍打得向回凹去,随后弹回,就扫在曹义的脸上,由于力量已尽,倒是没有伤到曹义,但仍是一阵疼痛,弓也拉不得了。
曹义急丢了大弓,在身上又取下一张弓来,他射箭为主,所以身上带了两张弓,这却是一张软弓,只是他还没有搭箭上弦,唐龙的第三根飞棍又到了,这一回飞棍笔直而来,正射进他的左眼,曹义惨叫一声,丢了弓箭摔下马去,只是一只脚还挂在马上,被那匹飞奔起来的马拖得满地乱跑,等到禁军把马拉住的时候,曹义早死多久了。
唐龙意气风发的上殿,向着赵构跪下见礼,赵构这会非常的开心,道:“爱卿请起,你既立了大功,朕也不能不赏,岳飞新为统制,正是无人相助之时,就以你为都统领,做统制之下,五大统领之首吧。”
唐龙大喜过望,连声谢恩退了下去。
赵构回头向李世通道:“九王子,你已经输了,这十三州的地图你是带不回去了。”赵构这会的意思是在提醒李世通,你输了,也算报复一下李世通对他的挤兑。
李世通哪里受得了啊,就瞪着一双眼,血丝都上了眼睛了,极为不甘,华崇贵眼看不对,只怕他找上自己,小心的躲了开来,兀斯哈这会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道:“宋官家!你们第二阵明明就是输了,却赖了我们一阵去,我却不服!”
提到那第二阵,赵构就是一阵火大,沉声道:“那一阵你们自己认和,岂有再变的道理!”
兀斯哈叫道:“不行,我还要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