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真急了,几乎就是破口大骂了,王铎慑得神魂发颤,急忙跪倒,道:“臣这就下去,另选良将!”
赵构转头向着王渊看去,王渊心底一直在打鼓,暗道:“我的圣上,你可别找我!这么着急,你让我上哪给你找人去啊?”但是眼见赵构向着自己看过来,不由得浑身一颤,只得硬着头皮,闪身出来,向着赵构一礼道:“陛下,您御有九州,自有良将猛臣,只是他们不是在边关效力,就是奉调在外,一时之间,京中只怕都不能找出人手来,还请陛下见谅。”
“那就让他们这么嘲笑朕吗?”赵构厉声斥道,他现在看谁都可恶,恨不得咬死这些可恨的大臣。
这个时候,宗泽干咳一声,出班道:“老臣手下有一个新招收的部下,足以战败那些西夏蛮子。”
赵构有些犹疑不绝,他实在是有些怕输了没脸,宗泽看出他的意思,又道:“回陛下,此人曾参加武选,夺得前朝武科的状元,确有真才实学。”
赵构有些惊喜的道:“卿说得是那岳飞吗?”前番徐仁相荐,赵构也看了岳飞的履历,知道他在武科场因为恶了张邦昌,这才革去了功名的,所以宗泽一说,他就想起来了。
宗泽点头道:“正是岳飞,他接了陛下的圣旨之后,就一路赶了过来了,老臣给他补了军职,现在老臣的留守司充做都头。”
赵构想了想,还有些犹疑的道:“老卿家……肯定他能行吗?”
宗泽一昂头道:“臣敢用自己的官位担保,若是他不能赢,臣立刻辞东京留守之职。”
赵构连忙道:“老卿家言重了,那好;就让他下场试一试吧。”
宗泽应诺,下去通知岳飞准备了。
既然有人出战了,休息的时间就没有太长,一个时辰之后,众人重新回到了正殿,李世通面沉如水的向着赵构,道:“回陛下,不知道接下来的比武,还会不会再平局了?”
赵构被问得牙根发痒,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旁的宗泽淡淡的道:“老夫刚才已经让人到御马监选了二百匹御马过来,许比武之人,临阵换马就是了。”
李世通撇了撇嘴,心道:“你们真当是马力不行了吗?”但是他也知道,不能把话说绝,于是道:“那就开始吧!”向后一挥手,那‘大太岁’夏侯朗走了出来,向着赵构一礼。
赵构有些诧异的道:“你看上去是个宋人啊,怎么入了西夏军中了?”
夏侯朗撇着大嘴道:“只因西夏国内,军中不许无能之辈入军,而某生来不能与小人为伍,正好九王子礼贤下士,故而某便入了西夏军中。”
这话好像钢针一般刺在赵构的脸上,让赵构一张玉白色的脸,变得血红,他冷笑一声,随后向着宗泽看了一眼,用眼神告诉他:“打,给朕狠狠的打,给朕把他弄死!”
岳飞也闪了出来,向着赵构行礼,夏侯朗虽然说话傲气,但是有一点,他生得威武,又正当壮年,三十几岁挂零,恰好是是人生最好的时候,可是岳飞才二十出头,脸上还带着稚嫩,再加上农耕度日,家中苦幸,少食肉食,人也显得有些瘦弱,虽然穿着是宗泽给他准备的上品服饰,但是一眼看去,就像是乞儿新装一般,完全不能和夏侯朗相比。
李世通本来还担心,看到岳飞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道:“陛下,您这大将是不知道一顿吃几碗饭,方便几次啊?”却是用廉颇无用的典故来嘲讽赵构。
赵构气得牙根发痒,岳飞却是平静的回道:“不知九王子是要比武,还是要比吃饭?若比吃饭,岳飞尚不及一个饭桶就是了。”
李世通冷冷一笑,向着夏侯朗道:“夏侯将军,你和这位将军比武,可要手下留情啊。”
夏侯朗冷笑道:“请王子放心,末将绝不让您的善心白做就是了!”说完当先下场去了。
岳飞本来就是一个心态平和的人,加上这些年母亲的教导,岂会把夏侯朗放在眼中,缓步下去,拉了战马也向着场中走去。
赵构颇有些不放心,他也没有想到岳飞竟然是这个样子,就点手招了宗泽过去,小声问道:“老卿家,这个……岳飞他行吗?”
宗泽微微一笑,道:“陛下只管放心就是了。
赵构和宗泽说话的工夫,岳飞和夏侯朗已经到了场中,各自上马,只见岳飞头戴串龙翻沿九曲金缨盔,身穿七星冰盘大叶龙鳞甲,左悬弓,右挂箭,背上背着一柄打将银装锏,腰间挂一口湛卢宝剑,手里提着一条沥泉神矛,骑一匹白龙马,身上涌起一股英风锐气,本来那点衰败之气一扫而光,看上去好不威风。
对面的夏侯朗提一条镏金镋,跨下一匹黑乌马,黄铜盔甲,也是好不威风,正殿之上的众人都被这两员将的气势给吸引住了,不由得都聚精汇神的看了起来。
夏侯朗只恨不得一口吞了岳飞,好在李世通面前请功,用力一催马,轮镏金镋就打,他这镋重八十一斤,正合九九之数,轮起呼呼风响,向着岳飞的头上就盖下来了。
岳飞手里的大枪向前一顺,贴着那镏金镋的镋杆递了进去,枪尖就抵在杆腰无法发力的地方,用力向外一逼,镏金镋立刻被荡了出去,岳飞的大枪就在空中狠狠的劈了下去,枪尖向着夏侯朗的脸上划去。
夏侯朗惊呼一声,此时他的镏金镋根本就扯不回来,急切之间,夏侯朗向后全倒,身子就躺在了马上。
二马跑开一错镫的工夫,夏侯朗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