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万奴知道,这会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而且契丹勇士的荣誉也不允许他后退,于是一咬牙叫道:“好,我和你斗!”说完催马向前,手里轮着一条短把狼牙棒借着马力猛冲过来,向着董澄就是一棒。
董澄横刀外磕,当的一声,短把狼牙棒被磕得弹了起来,随后回手一刀,就向着蒲万奴的脖子上抹过去,董澄外号‘赛颜良’自然也有着不俗的武力,手里的大刀重有三十六斤,又沉又疾,带着一股呼啸的风声,向着蒲万奴的脖子而去,蒲万奴也是不凡,双腿死死的夹住了马腹,双手抓着狼牙棒的手柄,仗着短把狼牙棒比长柄的灵活,就扯了回来,挡在自己的脖子前面。
“给我开!”董澄大吼一声,大刀猛的过去,喀喇一声,狼牙棒应手而断,大刀略停了停,疾挥而至,一刀就把蒲万奴的脑袋给劈去了半个。
蒲万奴的马咴咴长叫,向前冲了出去,董澄带马回头大刀一抖,把刀上的血都给抖飞了,随后向着蒲万奴的尸首笑道:“可惜啊,你挡不住吾得大刀,就死在这里了,那赌约自然也淡不得了。”
董澄说完,回身向着那些契丹人冷声道:“不降者,以此为例,让你们尝尝我的大刀!”
蒲万奴的妹妹蒲奴哥这会两只眼睛血红的盯着董澄,她的枪打飞了,这会就握着一口长弯刀,听到董澄的叫唤,突然把长刀回鞘,就伸手把耶律国珍的绿沉枪抓了过来,然后把耶律国珍拉到自己的马上,用大带缚好,向着其他人叫道:“我兄弟世代为耶律家奴仆,主家之命,既是我家之命,生死两依,相助相存,现在我大哥已经赴难了,接下来就轮到我了,至于尔等,命都是你们自己的,愿生愿死,你们自己选择吧!”
辽将客东侯大声叫道:“蒲奴哥,你不过就是一个奴才,你敢赴死,却来嘲笑我们大将吗?”说着用手一轮掌中九缨大板刀,叫道:“尔等听着,想要投降免死的滚下马去,把头发给剃了!”契丹男人大都只留几个金钱鼠的小辫子,这和后世满人那种金钱鼠的长辫还不一样,都是短的,最短的只有大指长短,但是契丹族俗,割去自己的头发向敌人投降,那是最大污辱,客东侯话一说完,所有的骑士都把头上的帽子丢到地上,大声叫道:“宁死不降!”
董澄的脸上阴沉下来,大声叫道:“既然如此,就到你家董爷爷的刀下过死吧!”他话音没落,就听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响:“小子,你的刀很了不得吗!”
董澄闻声色变,急回头时,就见一队人马不知道几时到了大营后面,当先一个金盔金甲,手里提着一口虎侯截头大金刀,正是庞毅。
董澄脑袋嗡得一声,下意识的向着金鸡岭的方向看去,庞毅看出他的心思,就道:“你少看吧,爷爷上午就从山里出来了,走得是你找不到的路,只是绕了山路走得慢了点才这会过来罢了。”
董澄恨得直咬牙,就挥手里大刀,大声叫道:“老儿,你既来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说完大刀一挥,叫道:“给我……。”他话音没落,庞毅身后的刘唐大吼一声:“给我打!”十几个兵士一齐出来,都端着一个厚纸管子,随着火光闪动,连声巨响,那十几名兵士随后一齐惨叫,却是手都被红纸筒子后面窜出来的火焰给灼伤了双手,而纸筒前面喷出去数百片的碎瓷片,都打在董澄身后那些弓箭手的身上,巨大的冲击力下,碎瓷着肉便入,割得那些弓箭手皮开肉绽,血流不止,都丢了弓箭倒在地上惨叫不止,这东西叫突火枪,是枪械的祖宗,宋朝武勇不强,就走了偏锋,大力发展火药武器,北宋末年,这些东西刚刚开始出现,大部份都藏在官府里,这十来只突火枪都是林虑县里的,是上面拨给赵潭用来抗击金兵的,只是一直没有能用得上,等到金军破了林虑县的时候,由于不认得这东西,损坏了一些,还剩下这点,都让赵潭带到金鸡岭来了。
突火枪完全是一次用品,而且使用的时候还会灼伤射手,又打不死人,所以金鸡岭守山大战一直也没有使用,这次夜袭,要得就是把人救出来,只要有突袭的作用就行,所以赵潭就提意把这个给带来了。
董澄的马被三块瓷片直打进身体里去了,疼得它惨叫一声,用力一掀,董澄也被突火他吓了一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坐得不稳被战马直接给颠下来了,摔了个七荤八素,庞毅跟着催马向前,大声叫道:“姓董的,把命给我!”
张用急冲过来,轮铁棍向着庞毅就是一下,庞毅大刀轮起来,用刀背自下向上一轮,正磕在张用的铁棍之上,大铁棍一下就跳开来,随后庞毅轮刀向着张用就剁,张用自知不是庞毅的对手,眼看刀来,自己闪躲不及,一咬牙丢了铁棍,抱着脑袋从马上滚了下去,庞毅的大刀就剁在马头上,直接把马脑袋给剁开了,那马叫都没叫出来,就倒下了,但是张用早爬起来,抓了铁棍跑开了。
董澄这会也被徐臣拼死救走,刘唐就在营门前大声叫道:“尔等此时不走,还待何时!”客东侯这会才反应过来,对方都是来接应己方的,于是就招呼了人马,把耶律国珍护在正中,一路冲了出去,此时九耀星官寨的人马乱成一团,哪里还拦得住他们啊,只能是看着他们冲出去。
许平、许安哥俩也不敢去追,就带着人马来战庞毅,只是这老鬼并不恋战,胡乱打了一会,轮刀生生冲了出去,在刘唐的接